高校!关键在高校!
她必须提前去学校!赶在报到注册之前!只有到了学校,找到辅导员,说明情况,才有一线生机!
她立刻找到陈教授,鼓起勇气说明了自己的困境和想法:“陈老师,我…我必须提前去学校!学费…只有学校能帮我了!我想…我想辞掉这边的工作…” 她声音很低,充满了愧疚和不舍。
陈教授放下画笔,看着她,沉默良久。这个女孩的坚韧和那双燃烧着渴望的眼睛,早已打动了他。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旧信封,塞到林晚星手里:“拿着。不是工钱,算老师借你的路费。到了学校,别怕难,去找管事的老师,把情况说清楚。画画…别丢了。” 信封里是一百块钱。
林晚星眼眶一热,深深鞠躬:“谢谢陈老师!我一定还您!”
用陈教授给的钱加上自己攒下的,林晚星买了一张去往大学所在城市的硬座车票。二十多个小时的颠簸,她蜷缩在拥挤嘈杂的车厢连接处,怀里紧紧抱着装着录取通知书和素描本的帆布包。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是她奔向新生的轨迹。
大学所在的城市,比省城更显开阔。林晚星按照录取通知书上的地址,一路打听,终于站在了华国美术学院那充满艺术气息、却也带着几分威严的校门前。巨大的雕塑、爬满藤蔓的红砖教学楼、背着画板行色匆匆的学生……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既陌生又无比向往。
她没有直接去报到,而是拖着依旧不太利索的腿,直奔新生报到处旁边挂着的“学生工作处”和“辅导员办公室”指示牌。开学季的喧闹尚未完全到来,楼道里相对安静。
她深吸一口气,敲响了挂着“新生辅导员”牌子的办公室门。
“请进。” 一个温和的女声传来。
林晚星推开门。办公桌后坐着一位约莫三十多岁、戴着眼镜、气质干练的女老师。
“老师您好,” 林晚星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干,但她努力保持清晰,“我是今年设计系的新生,林晚星。我…我有非常紧急的情况,需要您的帮助!”
辅导员周老师抬起头,看着门口这个风尘仆仆、脸色苍白、衣着寒酸、甚至拄着树枝拐杖的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关切:“同学,别着急,进来说。你…你的脚怎么了?家里人没陪你来报到吗?”
“老师,” 林晚星走进来,关上门,将那张承载了太多苦难和希望的录取通知书轻轻放在桌上。她没有哭泣,没有诉苦,只是用最简洁、最克制也最清晰的语句,陈述了核心困境:
“我来自一个非常困难的家庭,与原生家庭已断绝关系,目前孤身一人。我通过国家助学贷款政策了解到可以申请贷款完成学业,但地方银行因政策刚落地和缺乏担保人无法办理。我所有的钱只够买票提前来到这里。恳请学校能根据我的特殊情况,出具说明,协助我办理助学贷款。否则,我…我无法支付学费入学。” 她将那份从陈教授画室找到的政策文件复印件,她特意复印了关键页也轻轻推到老师面前。
周老师拿起通知书,又仔细看了看那份文件,再抬头看向林晚星。女孩的眼神里有疲惫,有伤痛,但更多的是像野草般顽强的求生意志和一种超越年龄的冷静。她的叙述条理清晰,没有煽情,却字字沉重。
“断绝关系…孤身一人…” 周老师低声重复,眉头紧锁,眼神变得凝重而严肃。她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又似乎在快速思考对策。
“林晚星同学,” 周老师放下文件,站起身,语气郑重而温暖,“你的情况,我知道了。别担心,先安心住下。学校绝不会让任何一个有理想、有能力的学生因为经济困难而失学!助学贷款的事情,我立刻向领导汇报,尽全力帮你协调解决!你现在首要任务是安顿下来,把伤养好!”
她拿起桌上的电话:“喂,后勤处吗?我这边有个特殊困难的新生提前到校了,对,女生,脚还有伤。麻烦尽快安排一个临时宿舍床位给她…对,费用问题后续再说,先安顿下来!”
放下电话,周老师看向明显松了一口气、眼眶微红的林晚星,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走吧,我先带你去临时宿舍。其他的,交给学校,交给老师。”
林晚星跟在周老师身后,走出办公室。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在静谧的教学楼走廊上,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和木质画架的淡淡气息。她看着前方老师挺直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磨破的鞋尖和依旧隐隐作痛的脚踝。
前方的路,依旧布满未知的挑战:
助学贷款能否在开学前特批下来?
学费解决了,生活费、画材费从何而来?
脚伤何时能彻底痊愈?
如何融入这所精英云集的艺术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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