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刚走出校门,就被一脸阴沉的林建国拦住了去路。
“林晚星!你还敢撒谎!” 林建国压低声音,怒火在胸腔里翻滚,“老子去问过你们班主任了!你今天早上根本就没去早自习!什么发烧打针?你放屁!说!你早上到底去哪了?!钱是不是你偷的?你拿钱干什么去了?!” 他像一头压抑着咆哮的困兽,周围放学的学生都好奇地看过来。
林晚星的心猛地一沉,但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冰冷的平静。她看着父亲,忽然觉得无比荒谬和悲凉。重生一世,她以为能改变,却似乎更快地滑向了更深的冲突漩涡。
“我去邮局了。” 她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林建国耳中。
林建国一愣:“邮局?你去邮局干什么?”
林晚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贴身的衣袋里,缓缓掏出了那张绿色的汇款回执单。她展开,递到林建国眼前,指着上面的收款人:“华国美术学院招生办公室(学费)”,汇款人:“林星”。
“我把钱,汇给美院了。”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这是我替朋友交报名费。她要考美院。”
“你!!!” 林建国看着那张单据,眼睛瞬间瞪得几乎要裂开!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神经上!“林星?!你…你连名字都敢改了?!你还敢偷老子的钱去交?!反了!反了天了!” 极致的愤怒让他浑身颤抖,扬手就要抢那张回执单撕碎!
林晚星却比他更快一步,猛地收回手,将回执单死死攥在手心,眼神像两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直刺父亲:“钱是我拿的。报名费我已经交了。爸……” 她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语气称呼他,“这钱,就当是我借你的。以后,我十倍还你。”
“放屁!谁要你还钱!老子现在就打断你的腿!看你怎么去考!” 林建国彻底失去了理智,野兽般扑上来!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林晚星同学?林建国同志?你们这是干什么?在学校门口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是王主任!他刚巧下班路过,看到了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林建国看到老师,强压怒火,指着林晚星,气得语无伦次:“王主任!你…你来得正好!这个孽障!她偷家里的钱!还伪造病假条逃课!她…她要去考什么美院!简直是无法无天!”
王主任眉头紧锁,看向林晚星:“林晚星同学,这怎么回事?你父亲说的是真的?” 他对这个平时沉默寡言、成绩中上的女生印象不深,但偷钱、逃课、考美院?这信息量有点大。
林晚星深吸一口气,面对王主任审视的目光,她没有退缩。她拿出那张简陋的病假条,虽然诊所开的,但此刻成了她“确实看病”的证明,然后,再次缓缓展开了那张汇款回执单。
“王主任,” 她的声音清晰而冷静,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我今早身体确实不舒服,去了诊所,假条是医生开的。至于汇款……” 她顿了顿,眼神坦然地迎上王主任,“是我拿了家里的钱,替我朋友‘林星’同学,代缴了华国美院的报名费。她是社会考生,不方便来镇上汇款,委托我帮忙。这是汇款凭证和报名费收据。报名已经成功,款项已汇出。”
她巧妙地利用了“林星”这个假名,将其解释为一个社会考生的朋友!这个借口虽然冒险,但在信息闭塞的年代,并非完全没有操作空间,关键是汇款单上的名字是“林星”,而她是“林晚星”,表面上确实只是“代缴”。
王主任狐疑地接过回执单仔细看了看,收款方确实是美院招生办,汇款人“林星”,地址是外地一个陌生的街道。他再看看林晚星那张苍白却异常镇定的脸,又看看旁边气得快冒烟的林建国,一时也有些拿不准。
“代缴?” 林建国根本不信,怒吼道,“放屁!什么林星!她哪来的朋友叫林星!分明就是她自己!她想偷梁换柱!王主任,你别被她骗了!她就是想考美院!这钱就是她偷的报名费!”
林晚星平静地补充:“爸,朋友是外地的,你不认识很正常。汇款单在这里,收款人是美院,钱已经到账,这是事实。至于钱,我说了,算我借的,我会还。”
王主任感觉头大。他主要管学生纪律,这种家庭内部的经济纠纷和复杂的升学意愿,他不想深究,也懒得管。他只想平息校门口的骚动。
“行了行了!” 王主任不耐烦地挥挥手,“林建国同志,家庭矛盾回家解决!这里是学校!林晚星同学,” 他转向林晚星,语气严厉,“代缴汇款可以,但逃课和伪造…呃,请假手续不完善的问题,明天写份检查交到我办公室!另外,高考在即,心思要放在正道上!别整这些有的没的!都散了散了!” 他最后一句意有所指,显然也认为“考美院”是歪门邪道。
一场校门口的闹剧,在王主任和稀泥式的处理下暂时平息。林建国被王主任半劝半推地弄走了,临走前那怨毒的眼神,几乎要在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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