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马文才来者不善,王复北立马自报家门,企图能用自己的身份吓退来人,“我是太原王家王复北。你要是敢碰我,王家饶不了你。”
“钱唐是我马家的地方,还轮不到姓王的放肆!”说话间,马文才放开缰绳,一手持弓,一手从背后箭袋中抽出一支利箭,搭上弓弦。奔跑中,马背剧烈起伏,弓身纹丝不动,唯有弓弦被拉到极致,宛若满月。
马文才面无一丝表情,抬手就射,利箭带着破空声飞向王复北,而此时高台上的刘郁离与王复北仅有半个身的错位。
刘郁离眼中掠过一抹晦暗,多日未见,马文才还是如此嚣张跋扈,一言不合就动手。
此情此景,祝英台惊恐至极,“不要!”然而,站在台下的她根本来不及阻止。
漆黑的眼眸倒映出箭尖一点寒光,王复北眼一翻,腿一软,即将倒向身侧的刘郁离。
嘴角微微扬起,刘郁离抬腿一踹,踢飞王复北,同时微微侧身,飞箭擦肩而过,毫发未伤。
她早就看出这一箭只是虚张声势,杀不了人。
士族最看重的就是脸面,王家作为顶级门阀,不管王复北本人在王家多么微不足道,一旦他被人在众目睽睽下射杀,折损的都是王氏一族的面子。
马文才行事看着肆无忌惮,实则留有分寸。
王复北一死,马家就会得罪王家。但王复北没死,这就变成同学之间的胡闹,无伤大雅。
刘郁离有心借马文才这一箭杀了王复北,却又担心两家撕破脸,殃及她这个池鱼,或是干脆把她当成替罪羊。
虽不能借刀杀人,并不意味着刘郁离什么都没做,刚才踹向王复北的那一脚,足够让他伤筋动骨一百天。而她下一个目标就是马文才。
手腕发力,刘郁离掷出折扇,张开的扇面带着劲风,如一把锋利的飞刀朝着马文才袭去。
刚刚射出一箭,志得意满的马文才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对他出手,反应慢了一秒,扇面的弧度唰唰擦过他耳边的鬓发,几根发丝应声而断。
马文才当即大怒,踩着马背飞身而起,一个侧空翻,长臂一伸,擒住了飞扇,落地后,定睛一看扇面上写着一行墨字,“我见青山多妩媚”。
银色的扇面冷若冰雪,金色的扇骨闪烁着凛冽光泽,超乎想象的重量告诉马文才这是一把真正的凶器。
被人当众落了面子,马文才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鸷,不远处有一人自高台上一跃而下,朝着此处走来。
只见那人玉面含笑威不露,未曾开口已惊人。“文才兄刚才请我欣赏了你的箭。礼尚往来,我也该回敬一二才是。”
“此扇如何?我可是特意请文才兄赏析的。”
说完,刘郁离伸手递出手中的箭,示意马文才交换。
“巧言令色。”马文才手持折扇悍然刘郁离发动攻击,厉声道:“想要拿回东西,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刘郁离一边躲避马文才的攻击,一边惊呼道:“不想我和文才兄竟是同道之人,都喜欢用本事说话。”说话间,扫堂腿毫不犹豫攻向马文才下盘。
两人一个持扇,一人持箭,你来我往数个回合,一时间难分高下。
马文才暗自惊讶,此人武功乱七八糟,不成体系,偏偏力大无穷,一力降十会,弥补了招式上的弱点。
刘郁离也没想到马文才比上次交手更为难缠,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打着打着,马文才发现对面竟把他当成偷师对象,简直要气个半死。“小人行径,你无耻。”
刘郁离不满地反驳道:“这叫兼百家之长。”
要不是为了隐藏身份,她高低得问一句,“强盗比小偷高尚吗?”也不知道是谁,初见时就紧追不舍,一心想抢天雷术?
马文才一掌将人推开,“跟你交手,真是丢了本公子的脸。”偷师历来是学武之人的大忌。此人不以为耻,反而为荣的模样真令人恶心。
刘郁离微微一笑,以最真诚不过的姿态,说道:“我就不一样了,跟文才兄交手,长了本事。”
吵架这种事,认真你就输了。因此,刘郁离越是云淡风轻,马文才越是生气,冷笑道:“若是有朝一日被人废了武功,希望你到时候还能这么嘴硬。”
“要废也是先废你的。”祝英台被马文才诅咒的话气得不轻。
她知道为了这身功夫,刘郁离吃了多少苦。明明一个很懒的人却每日早起晚睡,勤学苦练,但凡有一丝懈怠,郁离都不可能有今日身手。
马文才不屑道:“偷师的又不是我。”
“这是我的事,就不劳马公子费心了。”刘郁离明晃晃指责马文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按照江湖规矩,偷师被发现是要被武功主人废去武功的,刘郁离并不在意,因为她又不混江湖,她的未来在战场,要不是年龄不够,她早就去参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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