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王老爷一口血到底没能压下去,喷涌而出,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
“爹!”王复北满心担忧。
不住挣扎着,想要挣脱刘郁离控制,但肩膀上的那只手却如泰山一般,死死压制住他全部的反抗。
被宾客堵住的去路,终于清空。刘郁离拖着王复北往院外撤走。
王复北看出刘郁离用意,心中愤恨,“你根本不想和我同归于尽。”
刘郁离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想死,我现在成全你。”
将人拖拽着来到外院,左侧是池塘,右侧是假山,而正南是大门。
王老爷与刘郁离间隔五六步,不远不近地跟着,左侧是围过来看热闹的几位宾客,右侧是管家,身后则是十多个手持刀剑的家仆。
王老爷:“放开我儿,还能饶你一条性命。”
刘郁离有恃无恐道:“让他们把刀剑全扔池塘里。”
众家仆看着王老爷,等待着主人命令。
“我听说王家公子写得一手好字。”刘郁离的视线停留在王复北的右手,如同孤狼盯上一块肥肉。
王老爷咬牙道:“扔!”
一声令下,扑通声接连响起,须臾间,家仆手中空空如也。
就在此时,刘郁离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一脚将王复北踹入池塘。
众人惊愕不已,没了人质,她拿什么制衡王家?
只见刘郁离提着裙摆,足尖一点,凌空而起,一脚将王老爷踹翻在地。拍拍手掌说道:“比起动口,我更喜欢动手。”
管家吓得倒退一步,大喊道:“上!”
七八个家仆如鬣狗一样朝着刘郁离扑去,她不慌不忙,抬腿一踹,咔嚓一声,最前面的那个人被踹断了左腿,哀号一声,跌倒在地。
又有数人接连倒下,刘郁离出手凌厉狠辣,招招不落空,不是断手就是断脚,活脱脱土匪堆中杀出来的煞星。
两刻钟后,除了几位宾客,已无站着的王家人,就连刚从池塘里爬上来的王复北,被同样的人,以同样的姿势,再次踹了下去。
书童瞠目结舌,“公子,她好可怕!”
蓝衣公子低声自语,“她不是谢家小姐。”
书童眼珠快脱框了,一脸“你怎么看出来”的表情。
陆时小声说出心中猜测,“她的武功全是杀招。”
大家小姐哪怕是习武,更多的是强身健体,绝不会学习这等厮杀之术。
只可惜距离太远,几人的谈话,王老爷根本没听到。
而王家其余人全部躺在地上哀号不断,没有人注意到。
刘郁离拍拍衣服下摆的泥土,一脚踩上王老爷胸口,居高临下道:“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好不好玩?”
王老爷:“你是故意的。”
刘郁离勾唇一笑,极为恶劣,“恭喜你,答对了。”
王家敢如此对待谢若兰不就是凭借高高在上的地位吗?
杀人诛心,王家越是在意什么,她越是毁掉什么。
王家的名声,王家的傲慢,不将这些踩在脚下,又怎能让王家体会到什么叫社死?
凭借武功将王家众人暴打一顿的,是阁楼上的疯女人,世人只会看到她的疯,却不会在意是谁逼疯了她。
新娘子当众挟持人质,拆穿王家殉葬丑事,则是被逼无奈,是奋起反击的受害者。
名声这东西,刘郁离不甚在意,但她必须为了好友谢若兰考虑。
若不是顾虑到谢若兰,谢家,她真会做好事,送姓王的一家到地下早日团聚。
王老爷忍了又忍,第三口血终于没忍住,沿着嘴角慢慢流下。“贱人!我不会放过谢家的。”
刘郁离松开了脚,脸上生出一股热络,弯腰将人搀扶起来,还贴心地拍了拍王老爷胸口的脚印。
笑嘻嘻道:“你杀人,我递刀。你放火,我添柴。我们联手把谢家扬了怎么样?”
“什么时候去?明天太迟,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
一副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的样子,看得王老爷心中一寒。
刘郁离兴高采烈道:“最好的结果是父母双亡,公婆不在,丈夫早逝,子嗣全无。王谢两族偌大的家产,只剩我一个寡妇继承。”
“命苦,真是太命苦了!”孤身一人坐拥百万家产的苦,她也想尝尝。
说着说着,勉强挤出几滴悲伤的泪水,怎奈何嘴角太翘,生生成了喜极而泣。
书童捂着嘴,一脸怀疑人生,没有最疯,只有更疯。
蓝衣公子凤眼微眯,“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看来这位姑娘对兵法多有研究。”
陆时满心惆怅,“我还不知她叫什么名字。”
刘郁离的美梦让王老爷直接破防,“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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