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兰,我最后问你一遍,跟不跟我走?”
菱花镜倒映出新娘绝美容颜,晶莹的泪珠沿着杏脸桃腮缓缓落下,一如海棠染雨,“家养的花儿到了外面活不下去。”
“假谢攀上真王,这是一桩绝好的婚事,不是吗?”
当今门阀士族第一流当属王谢两家,她虽姓谢,却与陈郡谢氏毫无关系,仅是同姓而已。
如今她要嫁的却是太原王氏,与琅琊王氏系出同源。
谢若兰回头,看向身后一身青衣丫鬟装扮的少女,开言道:“郁离,你快走吧,王家的花轿快到了。”
刘郁离微微一笑,说道:“这么好的婚事,不如让与我如何?”
一双杏眼眼睛猛然睁圆,谢若兰还来不及反应,脖颈一痛,眼前一黑,再无意识。
手臂一伸,刘郁离接住即将倒下的谢若兰,将人打横抱起,安放到床上,随后放下床幔,伸手脱掉她的嫁衣。
半个时辰后,菱花镜前又多了一位新娘,惨白厚重的妆容,凤冠垂下的珠帘,遮盖了新娘的真实面容,猛地一看,同之前的大差不差。
推门声响起,刘郁离拿起喜帕蒙上,不多时喜婆进来,走到新娘身旁,“丫鬟呢?怎么能留新娘一人在房里?”
新娘不紧不慢开了口,“婚期提前半个月,太急了,其余的陪嫁丫鬟、嫁妆还在后面的船上,贴身的那个晕船,刚到钱唐又染了风寒,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隔着床幔,喜婆见床上隐隐约约躺着一个人,扭头又看了一眼被喜帕蒙住的新娘,眼中闪过一抹同情。
据说新娘是上虞县令之女,大家闺秀,可怜年纪轻轻就要嫁给一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
婚期缩短半个月,搞不好新郎人都快不行了,才让新娘提前嫁过来冲喜。
喜婆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嫁入名门,姑娘以后有福了。”说话间将新娘搀起,慢慢走出门。
刘郁离嘴角弯弯,说道:“这泼天的福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
喜婆撇撇嘴,皮笑肉不笑,“王家大公子一表人才,与姑娘真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又半个时辰,刘郁离出了花轿,被喜婆搀着走入厅堂,一番固定流程走完,很快听到有人高喊:“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新郎父母高坐主位,中间是一对新人,后面则是满堂宾客。
众人无不将视线凝聚在新人身上,只见新郎仪表堂堂,文质彬彬,一身奢华喜服更显气宇轩昂,唯独眼神淡漠,神色疏离,不见一丝喜意。
有宾客低声问道:“新郎可不像身体不好的样子,难不成传言有误?”
不是说王家大公子自幼体弱多病,到了婚龄,钱唐士族女子避之不及,只能寻一外地女子吗?
见过王家大公子的某一宾客猜测道:“说不定是寻到了什么神医,治好了。”
一位青衣公子微微摇头,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旁边之人见了,一脸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青衣公子知道有些话不该说,但秘密憋在心里的感觉着实不好受,忍了又忍,最悄声说道:“王家的两位公子是双胞胎。”
问话之人嘴唇张大,眼睛瞪圆,“你是说.......”
周围凑过来不少耳朵,那人不由得压低声音问道:“弟弟代哥哥拜堂?”
青衣公子含笑不语,一副“我可什么都没说”的纯良表情。
“公子,王家大公子该不会病得连床都下不了了吧?”一位站着的书童朝着身旁的蓝衣少年问道。
蓝衣少年嘴角微微勾起,声音凉薄似冰,“他就是死了,新娘也得嫁过来。”
高枝是这么好攀的吗?太原王氏与浊官之女联姻,明眼人谁不知道这门婚事有问题?
书童抬头看向新娘,不由得低声嘟囔了一句,“新娘子也太可怜了吧!”
一双丹凤眼冷冷扫过新嫁娘,蓝衣少年漠然说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要怪就怪她命不好!”
不知是不是受宾客的闲言碎语影响,前方的拜堂仪式出现了小小的岔子。
新郎已经弯腰,新娘却迟迟没有动作。焦急之下,司仪声音比之前高了好几分,大声喊道:“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新郎的腰更弯了几分,新娘的却更直了。
宾客中响起窃窃私语,新郎父母端坐在主座之上,浮于表面的笑都快挂不住了,新郎母亲暗暗给喜婆递了一个眼色。
喜婆挪到新娘子身旁,右手抓住她臂膀,就要强行压着新娘子拜堂。不料,却被新娘子一把推开。
盖着喜帕,新娘子忽然开言道:“桃在露井上,李树在桃旁,虫来啮桃根,李树代桃僵。树木身相代,兄弟还相忘。”
说完,一把扯掉头上红布,刘郁离冷眼看着身旁之人,凛声质
喜欢在梁祝故事里当女帝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在梁祝故事里当女帝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