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酒味,谢行醉的话,不可能同她一个屋檐下的,况且今夜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公主是在担心我还是担心今夜的计划?”谢行话了又倒了一杯酒,正打算喝时,云落雪伸手将他手中的酒夺了过来,自己一饮而尽。
“今夜要是搞砸,谢大人就等着试试我的新簪子吧,”她饮得有些急,喉咙有些被呛到,开始小咳起来。
谢行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水举到她嘴边,云落雪抬眸瞧了他一眼,伸手将他手中的水拿过来轻喝了一口。
“公主不必担心,一切在计划中,”谢行语气不冷不淡,依旧在倒着酒,云落雪知道他不会空口说白话,就没再理。倒是两人这些举动在陆长庚眼里显得有些暧昧,他烦躁地接连喝了几杯酒,旁边坐着的沈宁也不好受,也跟着喝了几杯。
夜渐渐深了下去,酒席也慢慢散了。
云落雪瞧着天色觉得差不多了,就起身去找沈宁。
沈宁此刻还在大厅坐着,她知道云落雪会来找她的,所以早早坐这等她了。
“郡主?”云落雪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沈宁冲她嫣然一笑,“阿雪什么时候同我这般陌生了?”
她指的是云落雪唤她“郡主”一事。
云落雪笑了笑,从袖口处拿出一个匣子放到两人中间的桌上,“这是阿雪送阿宁的新婚之礼,祝阿宁新婚快乐,如愿以偿!”
她这话是真心实意的,虽然沈家是站太子一边,但沈家是沈家,沈宁是沈宁,不管朝堂之事如何?她都不过是一个渴望与心爱之人相守白头的女子。
沈宁拿起匣子,打开一看,发现是陆长庚之前送自己的定情之物,是一只上好的白玉镯子,她有些惊讶,这镯子她在一次游玩中不小心摔碎了,当时找了很多工匠修,都修不好,一直放在自己的梳妆盒中。
“我让宝儿从沈府拿出来的,然后托人去寻京城最好的工匠修好的,知道这镯子是长庚送你的定情之物,对你很是重要,所以将这镯子在今夜物归原主。”云落雪知道沈宁很在意这个镯子,所以才将这个镯子作为新婚之礼交到她手上。
“阿宁,我知道你在意长庚对我的情义,你同他早就互许终身,我不过是你们两人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像尘埃般渺小,你又何必徒增烦恼呢?阿宁,长庚当初既与你定情,自然是真心喜欢你的,眼下你俩已成婚,你便是此生同他相守一生之人,我是真心祝福你能同他幸福顺遂的。”
云落雪低眸思想了片刻,继续道:“我不知你为何会觉得我同长庚有情,但我可以跟你明确的是,我对他无情。无论是过去,现在,或者将来,他都不过是我的一个好友。阿宁,若是有一天,你发现他同之前不一样了,也请一定不要怀疑你自己。”
她还想告诉她,沈宁什么都好,是陆长庚的错,但眼下已重来一世,还有机会,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谢谢,”沈宁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云落雪的意思。
“如今沈家同勇安侯府结亲,沈家又是站太子这边,”云落雪看着她,缓缓道:“勇安侯府那边做何想?”
沈宁知道沈家同勇安侯府结亲,利益什么的就全绑在一起了,但陆长庚是顺南王的人,勇安侯府自然也就是站顺南王那一边的,只不过如此一来,沈家就有些里外不讨好了。
“长庚哥哥不愿同太子一起,也不愿效力于顺南王,但沈家是沈家,勇安侯府是勇安侯府,我既已是勇安侯府的世子妃,自然是要为勇安侯府着想的,”沈宁虽然没办法替沈家做决定,但她是陆长庚的人,陆长庚若是效忠顺南王,那她也只能是站在陆长庚这一边。
云落雪一边听沈宁说一边品茶,趁着对方说话间,她开始观察起府中的各个屋子来,她只来过勇安侯府一次,还是在她小时候,如今过去十年了,她对这府中的布局也只是有一个大概的印象。茶杯上手时,云落雪收回视线,然后趁沈宁不注意,将那杯茶全部倒在自己身上,一时间茶洒湿了她的衣裙。
咣当一声,杯子掉在了地上。
茶是热的,她的手自然也是被烫到了,沈宁连忙起身查看,“没事吧?”
云落雪拿过帕子擦了擦,摇头,“没事,不小心把茶洒了,你让管家给我安排一间客卧处理一下吧。”
沈宁见她手被烫伤,加上裙子都湿了,只能让管家给她安排一间客卧将这身湿了的衣裙换下来,她有些担心地问道:“要给你唤一个大夫吗?”
云落雪摇头,“不用麻烦,天色不早了,你也该歇着了。”
沈宁听出来云落雪话里之意,今夜毕竟是她的大婚之夜,天色不早,她也该回房了。
“我让谢行给我上一下药就好。”
沈宁见云落雪这么说,她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往主屋走去,只是走了几步,她突然间跑了回来,神情严肃,一字一句道:“阿雪,别乱走。”
云落雪闻言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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