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将药瓶连同受伤的手伸了出去。
云落雪真是被他气死,扬声道:“上药就上药,何必多此一举!”
她一脸不情愿地拿过药瓶,打开,食指挖出药膏,涂在了谢行受伤的手臂上,不过她可没个轻重,涂的时候还故意用指腹按压,谢行疼得微微皱眉。
谢行反嘴道:“公主若是不愿,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云落雪听到这话,气笑了,立马收回了手,将药瓶也塞回了他手中,道:“那便请谢大人离开长清宫,回您府上唤人替你上药吧。”
谢行皱眉:“公主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什么救命恩人?不过是将她抱回了长清宫而已,再说,那何太医是颜轻去请,那药性是何太医解,关他何事?
“什么救命恩人?”云落雪看了眼他,坦言道:“你不要我命,本公主就谢天谢地了!”
她说完,扯过被褥躺了下来,见谢行还无动于衷,便伸脚假装踢被子,实则是踢谢行,为的是让对方赶紧走。
闻言,谢行眼皮微抬,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少倾才道:“公主又不是微臣的仇人,我为何要公主的命?我谢行虽杀人不眨眼,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杀,更何况公主是臣的妻子。”
话音甫落,云落雪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两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谢行虽不是什么人都杀,但权势对他而言,如同他的性命一般重要,她可以相信谢行不会杀她,但她绝对不能相信谢行不会因权势而抛弃她。
人都是自私的。
她尚且不能保证,更何况一个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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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瑄前脚回到东宫,陆长庚后脚便去到。
“殿下怎么回事?”陆长庚质问道:“殿下明知我想要了这初霁公主,为何还下药便宜了谢行那混蛋?”
云瑄抬眸看他:“想要拉拢谢行,就要把初霁公主推出去,眼下两人关系亲昵,不是更好?”
“殿下莫不是忘了,初霁公主可是在调查你,她可是怀疑她的太子哥哥就是害死她皇兄的凶手,凭什么觉得她会信你?”
云瑄依旧在笑:“可我若是告诉她,真正害死她皇兄的人就是她新婚的驸马呢?”
他笑出了声:“那一定很有趣!哈哈哈哈哈……”
“殿下想做什么?”
云瑄平静道:“美人计使了,接下来就是离间计了。”
云落雪刚同谢行亲昵起来,此刻离间两人,必定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离间计?”陆长庚拍了拍手,赞叹道:“殿下英明,此刻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受益的可是我们。初霁公主虽有点小聪明,但总归是斗不过谢行,眼下她嫁于谢行,清白又是失在谢行手中。若她知道自己的皇兄也是此人害的,届时,初霁公主必定真心实意地投靠至东宫,如此一来,那顾家军令牌不就唾手可得。”
“只是,想要赢得初霁公主的信任怕是难上加难,”陆长庚还是知道云落雪的性格的,此人除了自己,谁也信不过,她让自己帮忙调查谢行,也不过是利用。
云瑄笑道:“一个人只有在绝对的困境之下,才会伸手求救。”
“此乃上上之计,”随即,陆长庚举起桌上的酒杯,同云瑄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满意道:“如此便坐等殿下的好消息了。”
陆长庚从东宫出来,就看见沈宁站于门前,他有些惊讶:“阿宁妹妹怎么会在此?”
沈宁笑道:“方才入宫瞧见长庚哥哥,便跟了过来。”
“哦!”陆长庚看了眼她,便往宫外走去。
沈宁叹息,追了上去:“长庚哥哥,上元节之后,阿宁就同长庚哥哥成婚了,阿宁能嫁给长庚哥哥,万分欣喜。”
陆长庚闻言,站住了脚,要不是沈宁提醒,他都忘了,这个月十九,他要成婚了。
“我能同阿宁妹妹成婚也是欣喜若狂,”他哄着她:“能娶到阿宁,是长庚此生之幸。”
沈宁被对方地甜言蜜语甜晕,开始害羞起来,又很是欢喜。
“阿宁亦是如此。”
她同陆长庚自小就认识,即使他北上十年已久,她也常常捎信给他,常常想念着他。沈宁及笄那年,陆长庚从北上送了她只上好的白玉手镯,那是两人的定情信物。
沈宁跟陆长庚早已有了今生今世,永不分离的海誓山盟。
“我送你回府,”陆长庚虽不是很情愿,但也还是维持住人设,送她回府。
“长庚哥哥,”她提议道:“眼下快到午时了,你我一同去醉仙楼用膳可好?”
听到醉仙楼三字,想起前几日云落雪也曾说过一起去醉仙楼吃酒,陆长庚便眸色微暗,他拒绝道:“母亲今早同我说,午时回府同她一起用膳,阿宁妹妹,改日叫上阿雪,一同再去吃酒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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