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庚看着她,想说什么但不知从何开口,只是将帕子递给她,温和道:“风大,擦一下吧。”
他还是顾及她的面子的。
帕子还是今晚那条,香味都是一样,云落雪不喜欢这似栀子花香又带有松香的味道,拒绝道:“多谢,不过不用了。”
话罢,转身消失在城楼。
云落雪刚下来,就看见沈宁站在远处,似乎是在等人。
“阿宁,”她走上前,问道:“你可是在等长庚?”
沈宁笑着点头应道:“嗯,我等长庚哥哥送我回府。”
见她从城楼上下来,沈宁又道:“阿雪找长庚哥哥可是为了你皇兄?”
云落雪点头。
沈宁再次道:“长庚哥哥虽是勇安侯的世子,可北上十年已久,京中许多事他尚不知,恐怕帮不到阿雪了。”
沈宁话中之意很清楚,就是让云落雪别连累到陆长庚。
“阿宁,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的,”云落雪认真道:“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不管后果如何?也应是我一人承担。”
“阿雪,我实在是不喜你同长庚哥哥待在一起,哪怕是见一面,我也十分不悦,”她笑着,眼神里却带着几丝恨意。
云落雪能理解,但不知为何?沈宁的眼神总是带给她一种前世与她叫嚣的感觉。
她反嘴道:“我同陆长庚清清白白,天地可鉴,郡主若是不信我亦无法。”
她跟沈宁的关系,无论如何都会裂开的,沈家日后定是站在太子这一边的,注定同她是对立面。
只是没想到这一世,这关系裂得这么快,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既如此,这飘忽不定、利益至上的烂情谊不要也罢。
云落雪正打算走,沈宁快步上前,将一个青色香囊放至她手中,语气依旧:“听颜轻说你近日睡眠不好,此香囊是安神的,你且带着,”她伸出手将云落雪的碎发抚过耳后,一如初见她那天,笑得灿烂:“阿雪,不管你信与否,谢行是良人,他是真心待你的。”
云落雪神色一紧,她不理解沈宁为何突然这么说,谢行在京中早已是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恶人。
为何说谢行是良人?
察觉到云落雪疑惑的眼神,沈宁立马补充道:“你既同他成婚,便是至亲至爱之人、理当携手共进退,而不是彼此算计、利用。阿雪,他是你的驸马,是这个世上本就该对你好的人。”
云落雪听得有些愣愣的,但很快又明白过来,沈宁这么说是想告诉她,她已有驸马,就该离陆长庚远些。
云落雪轻颔首,握着香囊,独自一人折返。
“公主,”她走到湖心亭时,一个黑色身影叫住了她。
云落雪眯起眸,细细打量了下,才看清眼前之人正是太子的侍从范年。
范年恭敬道:“殿下有请,还请公主随小的移步东宫。”
夜已深了,远处宫门打更声不断,离宫门闭上还有一刻钟。
看来今日是出不了宫了,云落雪看了眼,将视线收回来,跟着范年往东宫去。
上一世的今日,太子并没有唤她到东宫,眼下这一出,云落雪有些摸不透。
到了东宫,范年识趣退下,独留云落雪和太子在院中。
太子云瑄背对着她,身影修长,衣着端正,即使未看到脸,单看这身影,也觉得此人长得还不错。
云瑄的确是众多皇子面容最好的一个,面如冠玉、肩宽胸阔,沉稳中带着一股贵气的风流。
上一世,他被下毒,奄奄一息的画面似乎就在眼前,只是没想到,即使死到临头,他也能反败为胜。
云落雪先开了口,带着丝娇气道:“不知太子哥哥今日唤初霁所为何事?”
她唤他作太子哥哥,示弱,表面是站他这边的,实际却对他恨之入骨。云落辰的死跟他定是脱不了干系,这些年来,她一直想方设法同他关系好些,好方便调查。
云瑄微笑,转过身,一脸温柔道:“这段时日因公事离京,错过了初霁妹妹的大婚,想来有些惭愧。”
他拿出一个匣子,递给云落雪,轻声道:“你大婚,孤定是要送礼的。”
云落雪接过,打开匣子,发现里面装着的是黄金打造的首饰,分别是耳饰、发饰以及颈饰,精巧又好看!
“太子哥哥,这……”
“可还喜欢?”云瑄一面说着一面拉着她坐了下来。
金子谁不喜欢?
云落雪点点头:“嗯,喜欢的,太子哥哥有心了。”
云瑄给她倒了杯茶,嘴角上扬:“置办时,犹恐你觉得俗气,不中意,现下,你喜欢便好!”
他将茶置于她眼前,示意她饮下,云落雪只是点了下头,并没有想喝的意思,而是假装看了下天色,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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