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了一瞬,屋外爆竹声响起,顿时给黑色的天染成五颜六色。
谢行看着这天,忽的,带着胁迫之意道:“公主如今是选做我的棋子,还是做谢某死去的夫人?”
“棋子?”她好笑道:“我一个弱女子,空有公主之称,而无半点实权,就连哪天不明不白死了都无人在意,哪里有半点做棋子的成分?”
谢行听着,倒是起了戏玩之心,他好心提醒道:“伶牙俐齿,公主还是选一个吧?”
云落雪看着他,心想,这谢行倒反天罡了,前世是自己胁之迫之,如今倒换他了。
这迹象,让她开始有点怀疑谢行这混蛋是不是也回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云落雪又把这怀疑去了,谢行要是回来了,以他的性子不可能不杀了自己,还娶她。
她将这想法抛之脑后,顶着颈往前走了一步,雪白好看的颈顿时有了一抹红,云落雪看着他,嗤笑取簪,“本宫选三,”她握着簪子,然后奋力朝谢行胸口一刺,声音轻柔道:“要驸马的项上人头。”
“呀!驸马怎么这么不小心刺伤了自己呢?”她先是微微一惊,然后轻轻扬唇一笑。
谢行没料到对方会拿簪子刺他,瞳孔带着丝不可思议,胸口处鲜血也顺着簪子流了下来。
罪魁祸首却不以为然,慢悠悠松开了握着簪子的玉手,往靠在窗边的榻上走去。
那里放着她最喜欢喝的梅花酿。
屋外依旧飘着细雪,烟花在雪中绚丽夺目!
云落雪清楚,这不过是谢府给的“排场”,丝毫不起眼的烟花。
虽然她爱看,但眼下觉得甚是无趣!
谢行把刀收了起来,伸手将胸口的簪子拔出,与此同时,鲜血也随之直流。
他看着,露出一丝笑,下手还挺重。
簪子是玉质的,做工不怎么样,顿了些,要是拿来当暗器,逊色有之。
他拿出帕子遮了下伤口,随后将手中的簪子收归已有,云落雪看得清清楚楚,对方将她的簪子拿走了。
于是,忍不住笑道:“驸马若是喜欢,本宫改天送你几支。”
“不用,”他走了过来,坐在云落雪面前,“谢某还不至于连几支簪子都买不起。”
“那谢大人将我簪子藏了是何意?对本宫芳心暗许,所以将本宫的私物收归己有?”
“臣对公主一见钟情、二见倾心”。
“谢大人的意思是,你喜欢我?”
“嗯,”谢行直接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云落雪闻言,忍不住笑道:“见色起意?”
谢行仔细打量了下她,面容娇好,五官柔和,尤其是那双眼,摄人心魄!
对面之人的确是个美人!
世人多爱美人,他见色起意也不为过。
“公主说什么便是什么。”
谢行话好听得很,压根不像一个心狠手辣者的语态。
谢行喜欢她?
放什么狗屁!
刚刚还拿刀架她脖子上呢!
谢行的话信不得半点,这人最爱戏耍人,也最爱说些动听的话来迷惑人。上一世就是,说什么“臣愿为殿下手中利刃,虽九死其犹未悔,”结果还不是因这权力背叛了自己。
“本宫乏了,就不送大人了,”云落雪一面倒酒,一面赶人。
“公主是在赶微臣走?”
“对,”她神态自若,“我就是在赶你走。”
“公主,洞房花烛夜,此举不妥。”谢行劝说。
云落雪当然知道不妥,但她就是喜欢看谢行被自己气到的样子,“是不妥,可我是公主,你能耐我何?”
不知为何,她就是忍不住怼谢行,明明知道对方心狠手辣,惹不得,可她依旧拿前世的姿态来面对他。
“按理来说,你是公主,我是臣,的确不能耐公主如何,”他说着便夺过云落雪手中的酒盏,抬起头,看向她,“公主如今是微臣的妻子,便与我是一条船上之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公主应该明白。”
云落雪明白他的警告,“谢大人放心,这点意识本宫还是有的,该说的不该说的,本宫都闭嘴不言。”
谢行的身份,的确不能说。
只不过,云落雪也没想到,这谢行乃长河侯府的小侯爷。这长河侯府十八年前就被歹人一夜灭族了,连仅七岁的孩童都不放过。
谢行如今隐藏身份,旋于朝堂之中,也是为了找出当年灭了长河侯府的凶手。
只是前世未查出凶手,这世不知如何。
“既如此,那便再好不过,”谢行看了眼她,“公主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干出些害己的蠢事。”
“既如此,谢大人何必多此一举来提醒我,此举倒显得大人有些愚昧了,”说完,她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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