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哥,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还得上课。”少年摆出和刚刚那截然不同的神情出来。
“行,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啊。有啥事就来找我们街坊邻居的说,别不好意思。你别忘了拿你嫂子给你们包的饺子,就在那冰柜里。”被叫做李哥的男人还是头也不抬的看着那烧烤说道。
“好,谢谢李哥和李嫂了。”少年说罢去冰柜里拿上饺子就走了。
老板的眼睛紧盯着炉火上的肉串,目光锐利如鹰。时而用钳尖轻轻戳戳肉块,试探熟度和弹性,时而迅速将烤得过猛的肉串挪到炉边温度稍低的位置。额角的汗珠滚落,他也只是用搭在肩头、早已染上深深油渍的毛巾,胡乱蹭一下脸颊,动作快得几乎不影响手上的活儿。
最后抹了把汗,把弄好的放铁盘里给其他桌送过去嘴里才开始嘀咕:“小泠这怎么好好的就生气,谁惹他了。”
谢云舒经这一事,混沌的酒精迷雾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撕开、驱散。眼前模糊摇晃的世界骤然变得清晰、锐利,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慢动作感。什么喝醉了?此刻谢云舒清醒得能背出圆周率小数点的后一百位。
说是醉,如果不是因为那档子事转学来这里,平时再来一倍的量也喝不醉他。真的是情绪误人啊。
谢云舒就想不明白了,你说你水弄人身上了就弄人身上了,你好好的调戏人家干嘛?还夸人家发育的好。真是要死,幸好撞到的不是个女的,要是个女的今晚就得住警局里了。
谢云舒拿着手机把钱给付了,想去找找那个服务生道个歉却怎么也没找到。最后就和蒋辉一起拖着林书豪上了出租车。
夜色浓稠,霓虹在车窗上拉出模糊的光带。后座上的林书豪彻底瘫软成了一滩烂泥,脑袋歪靠在车窗上,随着车子的颠簸无力地晃动着。浓重的酒气混杂着汗味,几乎要凝成实质,填满了整个车厢。蒋辉心里不禁庆幸谢云舒估计是被刚的事情吓醒了,不然就真的是一个人扛着两个了。
突然,林书豪喉咙里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咕哝,眼皮艰难地掀开一条缝,眼神涣散得找不到焦点。他咧开嘴,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含糊地嘟囔着:“…辉…辉我们把…把…舒舒…带回来…凭什么让…!”说着,手还胡乱地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差点打到蒋辉的鼻子。
“行了行了,别闹了。”蒋辉急忙扶住他,一边拍背安抚一边对着副驾的谢云舒说:“云舒,不管你去了哪,我和书豪都是你一辈子的兄弟。”
谢云舒没有作答,但蒋辉却明白了他的肯定。
酒店房间的门终于被刷开,蒋辉和谢云舒几乎是连拖带拽地把彻底软成泥的林书豪弄了进去。房间里两张洁白的大床此刻如同救命的岛屿。
谢云舒和蒋辉合力把林书豪“卸”到靠门那张床上。林书豪像一袋沉重的土豆,“咚”地一声陷进柔软的床垫里,发出一声满足又含糊的叹息,眼皮都没动一下。
蒋辉也累得够呛,抹了把额头的汗,看着林书豪那副人事不省的样子说:“云舒,今晚我和豪子一间,你快去睡吧。明早还有课呢,我和豪子明天中午的票,下次有时间我们再来找你玩。”
“行,那我先去睡了,这个蠢蛋就交给你了。”谢云舒把眼眸垂下,轻轻地扯了下嘴角,要笑不笑道:“谢谢你们。我真没什么事,换个新环境挺好的,那泉城我都待多久了。”
蒋辉看着谢云舒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线条分明如雕刻般硬朗。只能无奈得说“这有什么谢不谢的,别把我们忘了就成,快去睡吧,喝点热水。”
谢云舒心里也觉得自己得回房调整一下。
“林书豪,喝点水?”蒋辉温和地询问林书豪。
林书豪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迷蒙的眼睛努力聚焦,看清了蒋辉关切的脸。他忽然咧开嘴,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纯粹到傻气的笑容,像只找到主人的大型犬:“辉辉……” 声音黏糊糊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酒气。
下一秒,他完全无视了蒋辉伸出的手,而是张开双臂,带着一种醉酒后特有的、不管不顾的依赖感,直直地朝着蒋辉怀里扑了过来。
“哎!”蒋辉猝不及防,被扑得后退半步,后背抵住了冰凉的墙壁。林书豪滚烫的身体结结实实地撞进他怀里,带着浓烈的酒味。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自然地埋进了蒋辉的脖颈。林书豪抬起头,迷蒙的醉眼努力聚焦在蒋辉的脸上,眼神湿漉漉的,带着一种孩子气的专注和…某种懵懂的热切。他的视线,毫无章法地扫过蒋辉的眉毛、眼睛,最后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辉辉…”林书豪含糊地嘟囔着,眼神更加迷离,仿佛被什么蛊惑了。然后,在酒精和某种混沌冲动的驱使下,他毫无征兆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笨拙,微微嘟起湿润的、带着酒气的嘴唇,朝着蒋辉近在咫尺的唇瓣贴了上来。
时间在那一刻彻底静止。
蒋辉全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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