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少年修长有力的手指攥住了她的皓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意味。少年眸色晦暗不明,拇指指腹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她的肌肤。
“可那夜姐姐却在向小九撒着娇……求救。”他还是第一次见她撒娇的样子,软糯娇嗔,和平日里大家闺秀的模样判若两人。
闻言,孟颜心中开始嘀咕:他到底想说什么嘛?撒娇又怎么了?他今日的表现……不会是想借此对自己倾诉真心吧?
“小九从未与女子交合过,此生亦不打算娶妻,在小九心中,您是知己,亦是恩人。还望姐姐,莫要对小九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他声音低沉平缓,仿佛讲的话与他无关。
他这一生岌岌可危,对男女之情并无兴趣,对生儿育女更觉了然无趣。他从未体会过真正的亲情,也不知如何爱人,如何爱子女。
孑然一身,倒是最适合他的选择。
什么?什么!她没听错吧jpg.
“小九我……”
话音未落,谢寒渊眸光微动,制止道:“姐姐什么都不用说,小九心中有数。”他能感觉到,她每每仰望他时的眼睛里,眼眸灿若星辰,面色桃红,神情娇羞,分明流露着倾慕之情,一派思春之相。
孟颜费力挣脱手腕的束缚,双唇微颤,心中嘀咕: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承认自己对你很好,可那不过是借你未来权势,提前打好感情牌嘛!你可别自作多情了!
“不说就不说,我先走了。”她嘟囔一句,没好气地觑了他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流夏捧着刚收的衣物迎面走来,见孟颜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由得担心。
“大姑娘,您这是被什么烦心事叨扰了?”
孟颜顿住脚步,犹豫了一下,问道:“流夏,你说男子若喜欢一个女子,会刻意和她撇清关系吗?”
流夏沉吟片刻,道:“依奴婢拙见,此类男子喜欢口是心非,表面上装作毫不在意,心里指不定怎么肖想姑娘呢!”她突然眼前一亮,竖起食指,“大姑娘说的这男子该不会是小九吧!”
默了。
“小点声,隔墙有耳。”她压低声音提醒道。
流夏点点头,小声道:“小九与您独处多次,要说他对您没半分感情,奴婢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
孟颜咧嘴一笑:“流夏,你当真这般想?”
流夏一个劲地点头,以此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孟颜回了屋内,她缓缓坐下开始揣度起来。
谢寒渊果真比想象中还要深藏不露。那日御史台的人会来得那般巧,都离不开他暗中谋划,而且布局滴水不漏,可见其用心良苦。
只是她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动了杀心。
原来,他对她的喜欢,如此深沉。虽然前世的他残暴毫无人性,可至少目前,他心中尚存一丝良善,只是他不懂爱的正确表达方式。
没关系,日后她再慢慢教他,引导他……
自谢佋琏被害后,太子谢佋瑢心中惶恐不安,三皇子既然都没了,那下一个被拖下水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原本他想着待三皇子的事有了定夺后,他再和绯雯好生叙旧一番,但转念又想,三皇子明显是引起了谢国公府那位不满。
如若真是谢寒渊干的,那么只要他想要,就基本没有他做不成的事!这才是令谢佋瑢最为担忧头疼之事。
*
到了隆冬时节,北风呼啸,整座京城都被裹上了一层银白的薄霜。
再过些时日,就是腊八节了,届时孟府会开门施粥,给路上穷苦人家施舍一碗腊八粥。
是日,孟颜披着纯白鹤氅,敲响小九的屋门。
谢寒渊正坐在椅子上喝着热茶,几缕热气袅袅升腾,萦绕在他的面庞,不自觉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鹤氅兔绒的衬托下,孟颜肌肤如雪,唇若点朱,眉目如画,更显她娇艳欲滴,宛如冬日里一朵盛开的红梅。
扪心自问,她的模样的确有几分姿色,越看越顺眼,基乎令他快忘了接近她的目的。
但他认为这是一个男子审视貌美女子的正常表现,就像街上的路人看到美好的事物都会多留意几分。
一如上回他从宫内某处偏僻屋子走出时,撞上她的刹那间,因着那弹润的触感而产生的一丝好奇。
谢寒渊望着她的脸,有些愈发看不懂了。
她眸中带羞,唇角微扬,面色白里透粉,两颊略微有点婴儿肥,看起来软嘟嘟的。
上回他捧着她脸的时候就感觉很软,像捧着一团棉花。
只是不知她那张莹润的粉唇,摸起来是什么样的触感?会同她……身子某处地方一样软吗?
谢寒渊的脑袋无意识地想着这种问题,不知何时才能有机会感受一番。
正当他沉浸在一阵幻想中时,却被孟颜的话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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