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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行驶,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马车内鸦雀无声,少女肌肤胜雪,眉眼如画,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馥郁至极。
谢寒渊暗自揣度,她究竟用的是何香露?和寻常女子的不太一样,带着一丝独特的清冽,又夹杂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甜腻。
他想起昨夜在椽栿上揽住她时,触碰到的那抹软绵,让他心生异样。还有她身上的香露,总是令他感到莫名的烦闷,拨弄着他的心弦。
孟颜忆起昨夜一事,鼓起勇气打破了沉默:“丑话说在前头,你以后不能再随意碰我!”
“姐姐,昨夜是我不对,但小九并非有意,实在是担心你掉下去。”
孟颜不接话,解释就是掩饰。即便是无心之举,可是他的手一直握着不放,分明……很享受的样子!
“姐姐若是不悦,那你打小九吧。只要能让你开心,你尽管对我拳打脚踢。”少年讨好着。
话落,他欲盖弥彰地将衣襟拉开,露出身上一片大大小小的伤疤。
孟颜瞄了一眼,新伤旧伤交错,无不触目惊心,心中的愤怨也少了些许,生起一丝怜悯。
“好了好了,下不为例!”她清了清嗓子,“把你衣衫整理好……注意分寸。”他就这么喜欢在自己面前袒胸露腹?
少年眼里涤荡起一抹恣意的神色,漫不经心地整理好衣衫。
此刻,她忽而想起盲眼琴师交代之事,从广袖里掏出密信:“这是我在修罗阁时,遇到一个瞎眼老伯给的,说交给我府中新来的下人,那,只能是你了。”
瞎眼……是他?谢寒渊接过密信,放入了衣襟里头。
“姐姐还去过修罗阁?你怎会去那处?”难不成她知道他什么?
“我……也是听爹爹提及过……修罗阁里头的人鱼目混杂,想着你会不会因为好奇去那边转转?”孟颜脑袋飞速运转,瞎掰道。
少年神色晦暗:“那瞎子还有说什么?”
孟颜摇摇头:“没有,我正想问他话,他人就消失了。”她顿了顿,“只是……”
“什么?”少年眼眸定定地看着她。
“她好像不瞎吧,否则如何能看到我?”
*
孟府。
孟颜扫视一眼爹爹和阿兄,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出,他们并不认识如今的谢寒渊。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安心不少。
只是家人们紧锁的眉头,似乎预示着对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并不欢迎,尤其是孟青舟,脸色更是一片愁容。
谢寒渊面色平静,可深邃的眸子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小九是阿颜的救命恩人,我们孟家便是你第二个家。”孟津率先打破沉默。
他已经很久没听到“家”这个字了,都快忘了家是何感觉。
谢寒渊姿态谦卑,嗓音平静而又疏离:“多谢孟老爷收留小的,也感谢……大姑娘不嫌弃。”
孟颜嘴角微微上扬,吩咐下人:“带小九下去,好生安置。”
孟青舟剑眉一扬,迫不及待地道:“阿颜,你怎可如此糊涂?女子当以清白为重,自尊自爱,怎可不顾自己清誉……”他单手背后,焦躁地踱步。
“况且,你曾三番五次救他性命,你同他已两清!”
孟颜迎上前:“我救他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没有我他一样能活着!而他为我豁出性命,没有他,昨夜阿兄见到的就该是阿颜的尸首!”她语气坚定道。
回廊里,少年听到此话身子微顿。饶是他斩杀那群悍匪,不过是弹指一瞬间,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但孟颜这番言辞,仍使他古井无波的心泛起一丝触动,这抹触动很快便被他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平静。
孟津颔首道:“好了,你二人不要再为此事争执。颜儿说得没错,我孟津生平最重情义二字,既然人已找回,那就这样吧。”
“爹所言极是。”孟青舟嘴上应允,“可区区弱女子,何需同男子讲什么情义?”
一旁的王庆君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争辩。
孟颜毫不示弱地反驳:“女子也应懂得知恩图报,否则罔为臣女。”
孟青舟沉吟片刻,眼里闪过一丝锐光:“阿颜,你该不会是对那小子……”他欲言又止,那小子相貌堂堂,眉宇间英气逼人,萧欢虽俊雅秀逸,同他一比,却还是略显逊色。
况且,那小子身份低微,只有一张脸,如何配得上阿颜?惟有萧欢才是良缘!
孟颜蛾眉微蹙,坚定地回应:“阿兄,我拿小九只当朋友,绝无男女之情。阿颜心中唯有阿欢哥哥一人。”
前世他那么待自己,死后自己尸体还遭他凌.辱,甚至伤害阿欢哥哥。那些画面如同挥之不去的阴影,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中。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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