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颜凝视着跳动的烛火,突然在想,谢寒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林中?他救下自己,是巧合,还是……
莫非,自她离宫后,他就一直跟在她身后?
细思极恐!
她咬紧下唇,他这人心思缜密,步步为营,如今接近她,目的究竟是什么?
但并不重要,眼下更重要的是笼络他,稳住他,并尽她所能,阻止他变成十恶不赦的坏种!
权利可以杀人,亦可救人!一想起前世萧欢被他那般生生折磨,她的心就如刀割一样疼痛。
还有三年后兄长意外坠崖,杳无音信,尸骨无存。此事颇有蹊跷,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阴谋?
阿兄年少成名,如今被外派历练三年回京,凭借优良才干和卓越政绩,又被调入了都察院。再过两三年,便能如前世一样位至左佥都御史。
如若阿兄没了,那么,下一个遭遇不测的可能就是爹爹了!
此人就是想要毁了她们孟家!摧毁孟府拥有的一切!
思及此,孟颜被吓得一激灵,额间浸出细密冷汗。
只要谢寒渊一心向善,待他日后掌权之时,那么,她的兄长就一定有救!整个孟府也能躲过一劫。而阿欢哥哥,萧伯父,也不会再如前世一样被他摧残折辱。
她自己,兴许,还能保住小命。因为,她至今都不清楚前世她到底死于何因!
但她可以十分确定的是,绝不是谢寒渊掐死的她!她不敢想象真相有多残忍,能害她的人,兴许就是身边之人。
她呼出一口浊气,揉了揉太阳穴。
片刻后,她不由得想起昨日在屋内椽栿上,谢寒渊扶住她时,掌心不经意触碰到的那抹柔软。她的呼吸微微一滞,玲珑的曲线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但她那时极其憋屈!那会她还不能出声骂他、不能打他,即便他是无心之举,可他并未立刻松开手,他定是故意为之,借机占她便宜。
可恶!
但,她发现他的手是真的宽大,如同一副铠甲,可以将她那完全裹挟住,密不透风。
真的好羞耻!
孟颜猛地攥紧拳头,欲图驱散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她鬼使神差地试着伸手,盈盈一握。
差别极大!
她的手,只能勉强裹住半边。她脸倏地一下又红又烫,如同火烧,心中暗骂着谢寒渊。
别以为救了她就可以为所欲为!
翌日清晨,笼中白雀叽喳地鸣叫,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雕花红木床上。
孟颜醒来慵懒地伸了伸懒腰,昨夜意外地睡了个好觉。
洗漱后,她问流夏:“小九在干什么?”
流夏一脸疑惑:“奇怪,平日里他早早起了床忙这忙那的,今日倒是没瞧见他的踪影。”
哼,肯定是偷懒睡大觉了。孟颜撇撇嘴,心中腹诽。
她出了屋子,沿着回廊朝西厢房走去,穿堂风迎面袭来,她不由得耸了耸肩。
孟颜抬手轻叩:“小九,我进来了。”
她推门而入,却发现里头空无一人。床榻上的薄被叠得整整齐齐。
奇怪,人呢?
孟颜急匆匆地冲入大殿,裙摆翻飞,带起一阵疾风。雕梁画栋间,木香气息厚重,使她几乎喘不过气。
王庆君正端坐在凤椅之上,珠圆玉润的脸庞带着一丝倦色,指尖摩挲着手中的茶盏。
孟颜迈入殿内,迫切地问:“阿娘,小九呢?他去哪儿了?”
王庆君放下茶盏,平静地道:“你阿兄说了,小九与你独处一室有损你的清誉,本该将他当即处死。念在她对你有过救命之恩的份上,便免了死罪,给他送了些银两将他打发走了。”
闻言,孟颜犹如被一道惊雷劈中,周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瞳孔骤缩,颤声道:“什么!赶走了他!阿兄怎可赶走我的救命恩人!”
她只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直窜脑门,手中帕绢被她揉搓成团。
三年后,阿兄坠崖杳无音信,无人知晓真相究竟是什么!阿兄怎能轻易将他赶走!阿兄,不可以!绝不可以!颜儿是为了帮你,为了整个孟府上下啊!孟颜暗自垂泪,在心中思量着。
今儿恰逢旬休,不必点卯。孟青舟也来到了大殿。他身着一袭墨色锦袍,剑眉星目,气度不凡。
“阿兄!”孟颜蓦地攥住他的衣袖,焦急万分,“你怎可不询问我一番,擅自做主?”
孟青舟面色沉静,透着一丝威严:“颜儿,阿兄也是为了你好!你都还未过门,怎可与男子共处一室,若传了出去,旁人该如何看你?”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孟颜急切地辩解道,心中愈发懊恼,如同一团乱麻搅在一块。
“你就不担心萧欢如何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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