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都看出来青年的心思。
苏绫抱着花,说道:“我没意见。”
宣姒笑的要背过气去,问东方遥:“如果你不后悔的话,我乐意奉陪。”
在宣纸上肆意挥洒在朝堂上舌战群雄的天才,这会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磕磕巴巴说了句不后悔,大着胆子去盯着宣姒的反应,脸上却飘起了红晕。
宣姒却像个不解风情的石头一样,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会后悔的,但是我就愿意看别人后悔。”
宣姒和苏绫跟着东方遥一起去了二楼的房间,房门上还颇为风雅地篆刻了“清泉”二字,上楼时东方遥问她们二人的姓名。宣姒将之前随口说来应付苏绫的名字同样抛给了东方遥,“叫我贺兰就好。”
“贺兰姑娘。”
姓贺兰,可是长安从未有姓贺兰的贵女。
“虽然我不知姑娘是哪家女子,但是我从第一眼看到姑娘的时候,就觉得莫名熟悉,兴许从前是在哪里遇见过吧。”东方遥热情道。
宣姒憋着笑,点点头:“兴许吧。”
东方遥又看向苏绫,但苏绫这般豪气干云的气质,不用猜都知道是跑江湖的侠女,“这位步伐稳健,虎口有老茧,目光锐利,想必是老江湖了。”
“苏绫,绫罗绸缎的绫。”苏绫身为江湖儿女,在情之一字上毫不扭捏,她直白地嫌弃东方遥:“东方兄,你这搭讪的话术也太老套了。”
东方遥看了眼宣姒,也不羞恼,道:“我从前没喜欢过旁的女子,也自然不知道怎么该和贺兰姑娘相处,难免笨拙,还望苏姑娘指点一二。”
苏绫忽然对这愣头青有些刮目相看了,趁着东方遥去开门的功夫,苏绫用手肘顶了下宣姒,用揶揄的眼神看着她,宣姒却凑在苏绫耳畔,轻声道:“你若是知道他是谁,你就不意外了,他聪明着呢。”
“二位姑娘请进,我去添茶。”
东方遥也不喊教坊司的小厮来干活,将袖子一提,烧水烹茶去了。苏绫听了宣姒的话,又瞧他这娴熟的烹茶技法,好奇地问他:“东方兄看着气度非凡,不知读了几年书,可否考取功名?”
水声潺潺,茶香四溢。
仿若空山新雨。
青年递给坐在对面的宣姒一杯茶:“实在愚钝,二十有一才三元及第,做了大理寺少卿为陛下分忧,虽称不上显赫却也够看,不知这些对贺兰姑娘来说,还勉强说得过去吗?”
苏绫正左看右瞧找地方放怀里的话,听到东方遥一声三元及第,直接僵住了上半身,紧接着便是一个大理寺少卿砸在了头上。她虽不知道东方遥这名字,可是近年来三元及第的进士,还做了大理寺少卿的,也只有去年那位状元郎了。
哗啦一声,花朵全掉在地上。
“人中翘楚,我自然佩服。”宣姒道。
苏绫扭头看她。
宣姒还气定神闲着,拿指尖敲了敲茶杯,虽是仰视着俯身的青年,可是眼神交汇时却全然不落下风,眼中没有丝毫崇拜,全是找到新鲜玩意的趣味,她没有接过东方遥的茶,而是自己倒了杯新茶。
东方遥这才坐回去,苏绫见状识趣地给自己倒茶,眼神不断在他和宣姒身上逡巡。
琴声悠悠,如泣如诉。
东方遥捧着茶杯,走到窗前,不经意似地说道:“这琴曲是由伶人重池的新戏改编……”
宣姒打断了他:“我记得陛下虽然将前朝留下的教坊司改作男伎,但也不是很提倡朝中大臣来教坊司玩乐吧,你怎的这般熟稔,倒像是时常来似的?”
东方遥手一抖,差点将杯子摔了,却还是故作淡然地靠在窗前强装潇洒,宣姒挑眉,微微歪头看着他的背影,又说道:“慌什么,说不定陛下也会来教坊司寻乐子呢,你别拿来这的事到处传就好了。”
“陛下她静默端庄,怎么会来这里?”
宣姒笑着说:“你还真有意思。”
端庄和静默?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
东方遥听她夸赞,欣喜回头,但宣姒却微微后仰,似乎在找什么。
她站起来将墙壁上挂着的笛子拆下来,将它拿到东方遥面前,对他说:“将笛子竖着放在肩上,别回头,就这样站着。”
东方遥一头雾水,却还是照做。
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贺兰姑娘不似寻常女子,言语虽然有些强势,却让人莫名其妙听她的话。东方遥感受到她专注的打量,还有些自得,他说道:“听说就连陛下都夸过我身段好。”
宣姒不言,明明在看着东方遥的背影,却不禁失了神,仿佛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苏绫不是没尝过情爱,见宣姒这般失神,就想起了那夜她喝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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