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又冷又湿,苏西雅裹着罗卡的外套瑟瑟发抖。黑暗中,她听见罗卡在门口来回踱步的声音。
"你不冷吗?"她问。
"习惯。"罗卡简短地回答。
苏西雅想起父亲说过,罗卡曾在丛林里潜伏两周,只靠吃昆虫和雨水活下来。她突然感到一阵心疼:"进来吧,门口风大。"
沉默良久,罗卡终于走进来,坐在离她最远的角落。借着月光,苏西雅看到他刚毅的侧脸轮廓,和永远警觉的身体姿态。
"你为什么做这行?"她忍不住问。
罗卡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低沉:"战后...没什么选择。我会用枪,会保护人。"
"但你救了我两次。"苏西雅指的是上周在餐厅,一个"服务员"突然掏刀冲向她的情景。罗卡的反应速度快得不可思议,那人甚至没来得及靠近她三米内。
"这是我的工作。"
"只是工作吗?"话一出口,苏西雅就后悔了。她不知道自己期待什么答案。
罗卡没有回答。小屋陷入沉默,只有雨声敲打屋顶的声响。
第二天道路疏通后,他们顺利返回金边。但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苏西雅开始注意到索卡泡咖啡时记得她喜欢加多少糖,注意到他总是不动声色地把她护在远离马路的一侧,注意到他偶尔看向她时,眼中转瞬即逝的温柔。
一个月后,苏西雅的生日宴会在陈家豪宅举行。金边的权贵名流悉数到场,香槟塔在泳池边闪闪发光。罗卡穿着黑色西装站在角落,像一道不和谐的阴影。
"你该去换班了。"保镖队长走过来小声说,"已经站了八小时。"
罗卡摇头:"我再守一会儿。"
就在这时,苏西雅穿过人群向他走来。她穿着银色晚礼服,头发高高盘起,在灯光下美得惊人。
"生日快乐,小姐。"罗卡生硬地说。
苏西雅递给他一杯香槟:"谢谢。不过我说过,叫我苏西雅。”
索卡没有接:"我在执勤。"
"就一分钟。"苏西雅坚持,"就当是我的生日愿望。"
罗卡犹豫片刻,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苏西雅笑了,那笑容让罗卡的心脏漏跳一拍。
"我父亲说,下个月送我去瑞士。"苏西雅突然说,"他觉得金边太危险了。"
罗卡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玻璃杯发出轻微的碎裂声:"...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不回来了。"苏西雅低头看着自己的高跟鞋,"家族生意在欧洲也有分部,父亲想让我接手。"
罗卡沉默了很久,久到苏西雅以为对话已经结束。然后他轻声说:"那里很安全。很好。"
苏西雅猛地抬头,想从他眼中读出什么,但罗卡已经恢复了那副无懈可击的保镖面具。
宴会接近尾声时,苏西雅去露台透气。夜风拂过她发烫的脸颊,香槟让她有些头晕。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罗卡?"她转身,却看到一个陌生男人举着枪。
"陈小姐,有人想和你谈谈。"男人冷笑道。
苏西雅的血液瞬间凝固。她张嘴想喊,却被男人一把捂住嘴拖向消防通道。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侧面扑来——罗卡像出笼的猛兽,一记手刀精准击中持枪者的手腕。
枪响了。
罗卡闷哼一声,却没有停下动作。他一个过肩摔将袭击者放倒,膝盖压住对方喉咙。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
"罗卡!你受伤了!"苏西雅尖叫。鲜血正从罗卡的右腹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罗卡单手按住伤口,另一只手仍持枪警戒:"叫支援...快。"
当其他保镖赶来控制住袭击者时,罗卡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苏西雅抱住他,感受到温热的血液浸透她的礼服。
"坚持住,求你了..."她哭着说,手忙脚乱地按压伤口。
罗卡苍白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医院走廊上,苏西雅蜷缩在长椅里,身上还穿着血迹斑斑的礼服。父亲试图劝她回家换衣服,但她固执地摇头。
"他会没事的,"陈先生叹气,"那家伙像头水牛一样强壮。"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苏西雅声音颤抖,"他明明可以等支援..."
陈先生沉默片刻:"因为是你,苏西雅。换了别人,他会等。"
这句话像闪电击中了苏西雅,她突然明白了自己这些月来的烦躁、不安和莫名的期待是为了什么。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早已用他的方式走进了她的心。
当医生终于宣布罗卡脱离危险时,苏西雅冲进病房。罗卡躺在苍白的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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