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夫人蓝眸像平静的湖面,深邃又暗流涌动,她想起曾经一个不守规矩的情夫,虽然脸不错,活儿也好,但打莉莉的主意还是下辈子吧。
她看着窗外,突然说:“再给莉莉多送几瓶祛疤药,她爱美,要是留下疤痕肯定很难过。”
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细雨落在白色花瓣上,在花心汇为一个晶莹的小露珠,花枝被露珠压弯了腰,露珠又往叶子上跳。
莉莉安娜撑伞路过花园,两侧的植株被这场雨清洗得愈发清新动人,她慢悠悠向格里森房子走去。
“咚咚!”她敲响他的房门。
“门没锁。”他的声音在屋里懒洋洋回答。
她进去,看见格里森躺在床上看书。
“呦,假努力什么啊,成绩还不是没我好。”她人未动,声带就先自主地动了起来。
格里森继续看他的书,嘴里却刻薄地回应:“呦,谁不知道我们大小姐天天挑灯夜读,生怕有人超过她。呵,真是滑稽。”
“那又怎么样,总比某个平庸的废物强吧,哈哈哈……”莉莉安娜错开折扇掩住半张脸。
“怎么你母亲训你,还把你训高兴了大小姐?你这样的笨蛋,恐怕人家教育你你还傻乐呢。”
莉莉安娜握紧了折扇。
“你!”
“怎么我说错了?哦不对,你都不怎么见得到她,估计会跟她撒泼打滚求宠吧。真可怜,从小到大,跟女仆呆在一起的时间最久吧。”
莉莉安娜的眼睛有点热,她强撑着不让泪水滚落。谁能想到,她气势汹汹地来,反而被说难过了。
格里森已经合起书,坐起来。他看见莉莉安娜眼中氤氲的水雾,发现她真的被说伤心了。
他笑了,甚至笑得很开心。
“没关系的,姐姐,哭出来吧。”
莉莉安娜后悔今天来找他,居然露出了如此软弱的一面。更讨厌他恶劣的态度,虽然自己也不遑多让。
她用袖子随便搓下眼睛:“只是刚才雨进眼里了,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格里森看见她脸颊上裸露的疤,不大的细痕,但在她的脸上格外刺眼。心底忽然很不舒服。
莉莉安娜余光瞥见,他刚刚看的书很破旧,她为这个发现窃喜,当即回嘴要为自己找回场子:“明明就算你是肮脏的私生子,母亲也不可能亏待你,你不雇用仆人,穿的衣服也就那几件,看的书更是破破烂烂,装给谁看呢?”
以前的他,当她提到“肮脏的私生子”这样的字眼时,他都会生气。这回他却只是垂眸看向了书,用指尖轻柔抚摸书脊。
莉莉安娜很少见他这么爱惜一样东西。
不对,这本书她见过。
“怎么?一本破书有什么值得宝贝的,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不是普通的破书,”他头一回表情不再冷淡或讥笑,而是带上些许温柔,“它是我母亲的遗物。”
虽然先找事的是莉莉安娜,但现在她觉得自己真该死啊,居然拿人母亲的遗物说事儿。
她有些不自然起来:“哦……是吗。”
“正好我现在心情不错,如果你不出声,我可以跟你讲讲我的母亲。”
莉莉安娜确实对父亲的情人,格里森的生母产生过好奇,正好吵累了不如听听看。
她一点点凑近了床边,格里森坐在床尾,打开了那本破破烂烂的书。
“我的母亲没有结过婚。”他说。
莉莉安娜就知道,她的亡父虽然风流成性却绝不会对有夫之妇下手。
“但她一开始是想过和卡尔特——我们的父亲结婚的。”
“她是个美丽的异邦人,她说过她所在的国家全是黑发黑眼的人,那里人人平等,统治人民的是人民自己。不过她在奥司拉玛顿没有找到同乡,当时凭空乍现的异邦人只有她自己。”
“季墨时也和我说过这点,或许她们是同乡。”
格里森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放回书上。
“或许吧,既然如此,这些故事你说不定也听过?”他将书递给莉莉安娜。
经过翻阅,她吃惊地发现,书上的内容几乎都是季墨时给她讲过的童话,虽然语句不同,但内容完全一样。
《睡美人》《白雪公主》《打火匣》《坚定的锡兵》《海的女儿》……全是她从季墨时口中听到的故事。
“诶?《海的女儿》和季墨时讲得不一样。她口中的小美人鱼选择扔掉匕首为爱牺牲化作泡沫,你这版小美人鱼怎么是杀死了王子,然后回到人鱼群落?能看出这个情节是在本子上被改动过的,说不定原版和季墨时一样。”
他垂眸不语,顿了顿继续说:“她和卡尔特相识相知相恋,过程我就不一一赘述,在她开始呕吐时,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很高兴,她对肚子里的爱情结晶充满期待,当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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