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十月份，天气逐渐转凉，大家秋季校服里的内搭也从夏季校服变成了长袖私服。
周二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课前同班同学周舫抱着篮球来找顾晟枫：“等会儿自由活动去篮球场啊。”
顾晟枫“嗯”一声应下。
我听到后转身，眨眨眼不说话，只看着顾晟枫。
好歹认识这么久，我们的默契也在上涨，他很轻易就解读了我的眼神：“记着呢，如果打球要叫上你。”这是我们之前在游乐场排队的时候约好的。
无奈我对体育运动一向不感兴趣，看篮球只能看懂篮球进入篮筐的动作，对各种规则更是一概不通。
好在我和林夏一起站在篮球架不远处看他们打球，因为林夏小时候抢电视机总抢不过她哥哥，被迫看了许多场篮球赛事，现在也还能说上些专业术语，充当我的解说。
本来就是班里男生打着玩，他们总共凑了八个人，四人一组开始打对抗赛。我们离得远，听不清他们的分队过程，他们的衣服也各式各样，没有任何队伍标识。反正也看不懂其中的门道，根据他们的进攻与防守动作猜分队成为了我和林夏最大的乐趣。
顾晟枫给远处的魏天曜传球。“他俩肯定是一队的。”
魏天曜防住进攻的周舫。“他俩肯定不一伙。”
周舫把球传给魏天曜。“刚才是不是说他俩指定不一伙？”
云里雾里看下来，我觉得他们肯定也记不清自己的队友是谁了。
八个人的小赛场，我的视线时刻跟随顾晟枫。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连帽卫衣，帽子的抽绳会随着跑步的动作在身前摇晃，偶尔他会站在人群之外，我总会错觉我们的视线相撞。
记得当时在游乐场，顾晟枫信誓旦旦说让我亲眼见识见识他的实力，可是我根本对篮球一窍不通。我只能看到他在很远的地方可以投篮成功，能防下别人的进攻，还能稳稳接住传来的球。同场的魏天曜就做不到，所以应该真如顾晟枫说的，他很厉害。
他们打篮球仿佛感觉不到累一样，明明每个人都大汗淋漓，还是一直在继续，我和林夏只看都看累了，想找个安全一点不会被球砸到的地方坐下接着看。
可能是我们探讨究竟哪个位置最安全的声音过大，顾晟枫突然说口渴，叫停了比赛。他拽着卫衣领子给自己扇了扇风，从篮球架后面拿起水，朝我走近些：“信不信我的？就我拿水这个地方最安全。”我也不懂，将信将疑带着林夏要过去坐下，顾晟枫又把自己放在地上的校服外套捡起来扔给我：“地上凉，可以垫着我的外套。”
我手中是顾晟枫的衣服，林夏站在我旁边揶揄我：“怎么没有人心疼我怕我凉到，给我外套让我垫着坐啊！”
我毫无威慑力地瞪了林夏一眼：“我把我校服脱下来给你垫着好不好，我也很心疼你的。”
林夏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垫在身下：“我自己也很会心疼我自己的。”
顾晟枫准备投篮，篮球在空中划过一条抛物线，却因为力度不够没能到达篮筐。我脱口而出：“近了近了。”
顾晟枫疑惑回头看我：“没进。”
我吐吐舌头，补充道：“我说你的球离篮筐近了。”
顾晟枫顿了一下，略带无语地继续打球，这样一个毫无水平的谐音梗引得无意听到的魏天曜在球场上大呕一声。
林夏今天晚自习请了假，要回家辅导，还有十分钟放学的时候提前走了，球场上的八个人也提前结束“比赛”，擦汗喝水拿外套，提前去食堂吃饭。
顾晟枫看起来还想继续打会儿球，叫住周舫把他的篮球留下。
我站起来，提着顾晟枫的校服外套拍一拍灰递给他。顾晟枫接过来没穿，把衣服挂在篮球架上，然后问我：“着急吃饭吗？要不要我教你打球？”
本来也没有很饿，我便答应了下来：“好呀好呀！但是我就初中的时候上过两节篮球课，就会拍球和投篮，我学不好你可别笑话我啊。”
篮球拿在手上，我努力回忆初中体育老师教过我们的内容，先尝试拍球。
“挺会的啊，还知道掌心不碰到球呢。”顾晟枫喝了一口水，在旁边看着我。
“我还会交叉运球呢！”说完便用左右手交替拍球。
顾晟枫看着，突然轻笑出声，把篮球从我交替的动作中拦下，一看就知道憋了什么坏：“教你胯下运球？”
刚才看他们打球的时候，这个动作多次出现，想来难度系数也是很低了。顾晟枫给我示范两遍，篮球很轻巧的从右边经过腿下被运到左边，又从左边回到右边。做完示范，顾晟枫把篮球还给我：“你先试着做一遍，我看看啥样。”
我学着顾晟枫的样子，向前迈一步左腿，屈膝，然后飞速旋转大脑想下一步的动作。我用我的右手将篮球使劲儿往左边一送，预想的结果是用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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