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晟枫把年底的时候高奕在办公室跟他讲的那句话记得很牢,总是借着“多跟洛予晴请教请教英语”的名义,来找我解决英语背诵的问题。
如果顾晟枫心情好,就会安安稳稳背过一篇范文来找我;如果顾晟枫心情不好,就会苦苦央求我,让我直接跟老师说他背过了。久而久之,就连英语老师都默许了顾晟枫的行为,每次检查完我的背诵,她会顺便在顾晟枫的名字后面打个对勾。
虽然顾晟枫英语不太好,但是他的数学总能轻轻松松考个班里第一出来。作为多次对顾晟枫背英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交换,他自愿成为了我的专属数学一对一老师。
每次晚自习轮到数学老师答疑的时候,他身边都围着一群人,总有人排在我前面攒了一堆难题要问,我只能白白等上很久,问两道其实很简单的题,三分钟就回座位了。
有次顾晟枫看我又要去苦苦排队,直接把我手中的习题册抽走:“别去浪费时间了,我也能给你讲。”
顾晟枫做题的思路清晰简便,比我那些笨方法好用多了。找顾晟枫问题还比找数学老师方便多了,我不用在他面前佯装听懂了,我茫然的眼神一看向他,他就自觉放慢速度再给我讲一遍。
自从我发现顾晟枫可以当数学老师平替后,无论是我怎么也没有思路的题,还是我用最麻烦的方法做出来的题,只要我开口问顾晟枫,他就能瞬间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耐着性子为我解答。
不止讲题,顾晟枫的一对一服务甚至还涵盖了考试分析。每次考完试,顾晟枫会主动把我的数学答题卡要过去,针对我的错题一道一道给我分析,可以说比数学老师还要贴心。
魏天曜看着很是眼红,考完试也拿着自己的答题卡凑过来,却只收获顾晟枫一个白眼。
不知道谁最先拿自己的草稿纸叠了个爱心,在班里得意展示,导致我们班掀起了一阵“爱心热”。
和顾晟枫相隔一条走廊的男生买了一大盒正方形彩色折纸,少说也有两百张,他自己一个人根本用不完,就近分给我们用。
顾晟枫拿着折纸只会叠“东南西北”,好奇地来问我爱心怎么叠,他学的快,我只给他演示一遍就会了。顾晟枫觉得没挑战性,我还教给了他千纸鹤怎么叠,别的再多我也不会了。
没想到这个小爱心竟然成为了一种记录的方式,我每次问完顾晟枫问题,都会表现出恍然大悟,他这个时候就会现叠一个小爱心给我,代表着我又免费用了一次他的脑力,说是以后要我想办法抵消掉的。
我表面上对他的无理要求表示拒绝,但是内心却是喜悦的,自认为有这个约定在,我们之间就会一直有联系,不会被时间冲散。
五月中旬一个语文早读,高奕的身后跟了一个很好看的女生进班:“这是新同学阮筱清,从文科班转来我们理科班,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阮筱清十分明艳的长相,自来卷的长发绑成低马尾垂到腰侧,从窗户吹进来的微风轻轻吹起她的发丝,宽大的校服盖不住她的纤细身材,此时站在讲台上,一双狐狸眼慵懒随意巡视着全班,像一只刚睡醒的布偶猫。
高奕安排阮筱清坐到我的斜前方,这个角度我刚好能看到她的侧脸,从看到她第一眼就惊艳我,美得我一清早的困意都消散了。
早读结束,我看着阮筱清从座位上起身,朝着我的方向走来。我还在想难道我身上有什么明显吸引到她的特质,刚扬起笑容要跟她打招呼,她却径直路过我,对着坐在我身后的顾晟枫说:“顾晟枫,你还记得我吗?”
顾晟枫本来准备趴桌子上睡觉,被打扰到后轻轻扫了一眼阮筱清,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声音冷冷的:“我不认识你。”
我被顾晟枫冷漠的态度惊了一下,此时的他和我平常见到的他判若两人。在我的印象里,好像从认识他那天开始,他在我面前一直都很阳光,尽管他的长相略带些攻击性,没有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凶,但是他见到我时永远带着明显的笑意,眼睛都因此轻轻眯着。
阮筱清“哦”一声,也不打算走,靠在顾晟枫桌子上一副无所谓的语气:“你初中还扔过我给你写的情书,我看见了。”
顾晟枫这次眼都懒得抬,眉头轻拧:“我从来没扔过一封情书。”
我没有听顾晟枫说过我认识他之前的事情,这还是我第一次知道他也会收到告白情书。但是细想也很正常,顾晟枫这张脸长得毕竟优越,一打眼就是和魏天曜一样受欢迎的类型,不然我也不会见他第一眼就看呆了。如果我认识他是在初中,说不定也要在朋友的撺掇下送上一封青涩的情书。
林夏这时也走过来,站在我旁边问阮筱清:“你也是海华中学初中部的?”
海华中学是安海市最出名的一所私立中学,设立了初中部和高中部,能在那上学的学生,家里面都非富即贵。他们在海华中学上三年初中,中考后基本上都会轻松直升高中部,高考前后直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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