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尔侧身盯着肖安,金色的眼睫毛扑闪扑闪,“其实啊,我已经活了四分之一个世纪了,关于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
“啊哈哈!”肖安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说得好像你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似的。”
“我猜我的年纪肯定比你要大!”尤利尔耍着孩子气,“让我猜猜,你的额头上还有一层绒毛呢,也就二十岁出头,对吧?”
肖安突然不笑了,“那没有,我都快奔三了,已经二十七岁了,”一本正经,“等等,这么算的话,其实我已经五十岁了,哈,也是大半辈子了……”
“哈哈!你在开玩笑吧,小老弟。”
“嗯,开玩笑呢。你接着讲。”
“我依稀记得我不是零区人,可能还要往南一些,七区或是九区。自我有记忆清晰起就待在014福利院了,对于父母我也记不太清了,他们时常穿着白大褂,可能是医生吧,所以我蛮希望当一名好警察或是医护人员,因为我总觉得我的父母就是那种为了人类社会建设作出贡献的人……”尤利尔缓慢地述说着,更加沉稳老成,更像洛朗了。
洛朗经常对镜子中的自己感到迷茫,其实他也不确定在记忆中的人是否是自己的父母,他回忆中的人拥有一头柔软的黑发,衣角间散发着淡淡的肥皂香——像,就像自己身旁躺着的男人。
“这是你的……嗯,难道……”突然肖安转身,对上了洛朗的眸子,“洛朗?”
洛朗触电一般抽回伸向肖安的手,年轻警官的眼中几乎带上了一层水汽,他背过肖安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肖安想要了解的似乎并不是现在的这个自己。“可恶的尤利尔,我恨你。”他在头脑中骂道。又遗憾为什么肖安总如此迅速地分清楚尤利尔与洛朗……
“我们睡觉吧,警官。”黑发青年扯过被子。
那位伟大的区长没有广而告知地寻找自己的弟弟,但他借用人口大普查、清扫黑户以及最近从南方几个区逃窜而来的大批“偷渡者”;重点调查区就是常年乱哄哄的第三大路周边。洛朗猜阿兰·金一定想不到自己那可爱的弟弟其实是被一个藉藉无名的小警察给藏了起来,而且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近来风清云淡,好吧,是人为的。办公位上,洛朗百无聊赖地翻查着卷宗,他的视线停留在了一个几天前的分局呈递上来的纵火案上——他想起来了,案子发生的当晚肖安来到了他的家里,案发地点和肖安给自己打电话的位置都是在第三大路周边。
“两者之间应该没有必然联系吧?”他劝说自己。
“看案件叙述,似乎是带有宗教性质的……”洛朗皱眉,小声,“邪教性质!信了你个鬼,尤利尔啊,当时你从落水的雪花夫人身上找到的纸条是不是就与这个邪教有关?”
“你问我我也记不得了啊,只是下意识地认为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为什么要把它藏起来……”“我觉得……我可能和他们有些关系,”洛朗惊恐地摇头,但他就是这么认为,“是你这个怪物曾经和这一切有过关系吧!为什么要攀扯上我?”他几乎要崩溃了,洛朗从心底里认为自己应该要当一名好警察,可是慢慢地自己行为上出现了偏差。
“烦死了,你头痛啊?头痛就回家去吧,一天天的,全他妈的乱套了!”棕色皮肤的女人把自己的长发扎地一丝不苟,整个脑袋就像是一颗明晃晃的灯泡上顶着另一颗乌亮亮的灯泡。多萝西喜欢在思考的时候扯自己的头发,为了防止被扯秃便做了如此措施,可是现在她又忍不住开始薅自己那浓密的眉毛。
“不,我不回去。”洛朗面部表情抽搐地应答。
多萝西顺过洛朗手中的卷宗,“你还真是紧跟时事,这个案子的凶手……嗯,落网了。”
“你不是说作为目击证人的那个小姑娘并没有叙述出纵火者的具体外貌吗?那是怎么找到他的?”
“什么小姑娘,”女人歪嘴一笑,“那是埃尔德什大小姐。你知道吗?起初我认为这位年轻的女士是在说谎,故意把纵火案往最近很时兴的邪教上牵扯,即使我们不明晰她的目的。真是老爷爷出门拐弯就被车撞了!这案子居然真与这股歪风邪气有关!”
哦,天啊!是她!难道这件事情真的与肖安有关系吗……洛朗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过既然已经抓到嫌犯了……”
“逮是逮到了,逮到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死了?”
“是自杀,往身上泼汽油,打火机一点,刺啦啦,着了。瞧,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又不是我上司。”女人转手拿起一叠文件甩到洛朗面前地办公桌上,“你要是不休假的话,就把最近的报告写完。嗯,还有……”她突然眼眸低垂,似乎在犹豫些什么,良久疏松一口气说道:“洛朗,你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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