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玻璃门前的两名安全勤务人员将其拦了下来,“金先生,您兄长吩咐过了,您不可以再进出本大厦。”
“我来退房。”肖安仰着下巴,毫不因为自己的穿着而感到羞涩以致行为拘谨。
“您兄长已经派人来为您办理退房了。”
青年忽视其的话语,半阖着眼睛轻蔑地从眼前的一人扫视至另一人,从神态可以推断出两个保安似乎真的有些发怵,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摆在这儿,没人敢对他无礼。他抱着胸,表情不耐烦地盯了两人一会儿,但依旧不被放行——看来自己的“恐吓”也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效用。
良久,“你们明白吗?我现在正在这里。”肖安伸出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脚下。
两名安全勤务人员显然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我既然能到这儿,就说明已经得到了区长的默许。”
“谁的默许?”一名戴着有宽大帽檐礼帽的身形高挑的男人从大厅里走了出来,贵气地伸手摘下帽子放于胸前,“肖安,你可真不让你哥省心。”男人浅棕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睛如鹰眼一般锐利,虽然眼角有细微的皱纹,乍一看却猜不透其真实年龄。
他便是忒修斯·冯·埃尔德什,肖安在内心很不屑地称其为哥哥的“看门狗”,实际此人要凌厉许多——如果把一个帐域视为一个国家的话,那么埃尔德什的官职就相当于这个国家的财务大臣,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却并不单单是财务大臣,十个区的经济官或多或少都与他“有染”,他的地位不同凡响。可想而知——阿兰·金在十个帐域之间是何种恐怖的存在。
肖安知道不能单纯地以自己的知识存储去评判一个帐域,以及各个帐域之间的关系,只是很类似国家以及国际的概念罢了,虽然自己并不确定这个时代的人是否真实了解“国家”这个词的含义。
而一大早来医院看望自己的便是此人的女儿——凯瑟琳,是一个与她父亲完全不同的、开朗、热情且充满想象力的理想主义者。同时也是哥哥的未婚妻,肖安皱眉,一个比自己还要小四岁的哥哥的未婚妻!
“埃尔德什先生,金区长没留您在他那里喝口茶?”
“刚从查尔斯那儿出来,这不,”埃尔德什似乎完全没有把肖安的羞辱的话语放在心上,略微弯腰,贴近青年,“就来处理少爷您的事了。”紧接着男人低头调笑道,“啊呀,我们可怜的少爷居然连鞋子都没得穿!”
肖安冷着脸,一言不发就要掠过埃尔德什,却再次被后者拦了下来。
两人虎视眈眈却一致缄默不语。
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若是沉溺于不属于自己的权利之中太久,就认为自己能够呼风唤雨了,实际上自己的权利也是被赋予的。肖安抹了一把脸然后叹气,他没有任何立场去和一个地位如此之高的人去作对,但他也有些不解——这些权利场上的人没必要亲自围着他兜兜转转。随便给他按个罪名,关进精神病医院,这样能省去他们许多麻烦……
如此,自己也没必要作威作福,迟早在无尽的监禁之中断了“想要出去”的这个念想。
等等,“帐”如果真的从外面放了什么东西进来的话,作为零区的高管——他们难道真的没有察觉到吗?“帐”出现了如此之大的波动,除了自己之外就没有别人好奇吗?
“想过去也不是不行,”埃尔德什突如其来的话语缓和了两人针锋相对的氛围,“先让我给你把鞋子穿上吧。”
肖安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心中并不了然此人究竟是和用意。只是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坐在台阶上被埃尔德什用手帕细心地擦拭着右脚。幸亏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然很难想象一群人围观零区的二把手为一个可能因为企图跳楼而多次扰乱治安的无志青年擦脚穿鞋是一幅多么恐怖的画面!
“呃……先生,要我说……”
此刻埃尔德什就像一位母亲一般细致地为自己的孩子系上鞋带,可惜他并不是如眼前呈现得如此和善,肖安却是正真如此无力。
“你知道的,鞋子又不只是束缚,别那么抗拒。”
听着男人的声音,肖安几乎真的要以为埃尔德什是在向自己示好了。看着系得整齐的男士皮鞋,西装革履的男人徐徐起身后合上礼帽,留给他一个充满虚假笑意的眼神,“让你哥哥少为你花心思,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应对呢。”
肖安吞咽口水,放开了降低的呼吸频率,紧盯着男人的背影愈行愈远,自己的半张脸被冷风吹得直发麻。反正他的话里肯定有别种用意吧?可这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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