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年神识微动,小贼脚边的草叶疯长,瞬间就把四只狗腿缠住了。
小贼“嗷”的一声趴下了,眼神里满是震惊与求饶。
安斯年走前两步,蹲在这只流浪犬的面前,一手拎住了它的后颈皮,
“这么皮,就叫你陈皮吧。”
趁着晚饭前还有些时间,他打算把这小脏狗好好洗洗。
拎着动弹不得的小狗上楼,楼梯上正遇着他首位客人又拿着另一个保温盒下楼。
保温盒的款式颜色和中午的一模一样,但安斯年知道这是另外一个,中午用的那个还在消毒柜里摆着呢。
难道晚餐又是一顿糊糊?
两人错身而过,他还是没能忍住,“……晚上我烤了窑鸡,要试试么?”
小脏狗似乎闻到了什么不喜欢的味道,亮了牙齿,从喉咙里发出“哼哼”的低声威胁,四肢在空气中乱爬,安斯年右手抖了抖警告了一下,小狗爪子一蜷,叫声立刻变成了“嘤~”。
晏臻顿了一会儿,“……不用。”
“哦。”安斯年没再耽搁,拎狗继续向上走,没走几步,还留在原地的客人仰头问道:“……能给豆汁儿分一小碟么?它最爱吃鸡肉。”
“豆汁儿?”
安斯年从楼梯上探出脑袋向下看,问完了立刻反应过来,这大概率是对方那只黑猫的名字。
这也是京都一款传统小吃的名字。
非常出名,据说会平等的惩罚每一个不信邪的外地人。
他被人忽悠进娱乐圈的那一年,也曾做过一段时间的北漂,好奇心驱使下喝过一次,一口下去差点被直接送走,当时他甚至怀疑自己喝的是下水道里不知名的玩意儿……
饶是自诩吃货的他,也对那发酸发臭的味道接受不来。
但这一点不美好的回忆,不能迁怒到一只同名的小动物身上,安斯年点头:
“好啊,等会给它留一点。”
回到三楼,安斯年直奔洗手间,指尖微动,“唰唰”,小脏狗被绿色的藤蔓捆了个结实,放进了洗手盆里。
调好水温,收了藤蔓,一手抓着后颈皮,一手淋浴头沐浴露接连上阵,池子里的水从黑色渐渐到清透。
最后吹风机出动,也就几分钟时间,一只灰白相间的卷毛泰迪出现在面前。
仔细看一眼,也就嘴巴周围和爪子是白色的,其他地方都是灰色的小卷毛。圆溜溜的黑眼睛,可爱的黑色鼻头,吐着粉红的舌头,颜值还挺高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了流浪狗。
放下吹风机,安斯年在掌心中凝结出一颗黄豆大小的灵气珠子,递到狗狗嘴边,“陈皮,你的名字就叫陈皮了,这样干干净净的多好?以后吃的喝的我都会给你安排,不许再偷人东西,听懂了么?”
听没听懂暂时不知道,但递到嘴边的珠子被陈皮舌头一卷,迫不及待的吞了下去。
刚一下肚,小狗就炸了毛,“嗷嗷”低低咆哮了几声,一转眼,“噗”的倒在了桌面上,打起了呼噜。
这是身体机能过载,进入休眠自我保护了。
安斯年将小泰迪抱到沙发上,揉了揉对方的小脑袋,锁好门,下楼。
来到后院的烤房,不光冯乐乐曾凯在,那位端着糊糊小口喝着的晏先生也在。
窑鸡烤好之后香气实在太霸道了,空气中满满是香料激发出的肉香味,安斯年拿着把大钳子将两个锡箔纸团夹出来,还没揭开,口水已经流了一嘴,微微抬眼,另外三个人六只眼睛也都死死盯着,魂不守舍的模样。
这天晚上,一顿晚饭吃得像是在打架。
其实主要是冯乐乐和曾凯两个,抢得太凶了。
锡纸和荷叶一打开,明明还冒着热气烫得不行,这俩已经直接上了手,一边叫“烫死了”一边撕了肉皮往嘴里塞,嘴里的还没咽干净,就又伸向了下一块,吓得安斯年赶紧打开另外一个锡纸包,快手撕了一条鸡腿放进自己碗里。
要不然,他怕和上次一样,眨眼的功夫整整两只鸡就被这俩干没了。
刚享受的咬了一口,一旁伸过来一个小碟子,晏臻默默的不说话,晃了晃手里的碟子。
安斯年左手捏着鸡腿撕咬,右手用筷子扒拉下两条鸡胸肉,放进碟子里。
碟子又晃了晃。
他又扒拉了一条放进去。
再晃……
安斯年“……”
好了哦,事不过三啊,人都不够吃,你那黑豆汁儿能吃多少?
勉勉强强再加了小指头粗细的一条,安斯年抬头直直的看向对方,用意念说Stop。
这人似乎挺爱皱眉,年纪轻轻的,印堂中间就有了些眉间纹,和狭长的眼睛配起来,面相更显得有些凌厉。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感应到了意念,晏臻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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