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的雨下了一整天
头顶天光灰暗,脚下海水漆黑,巨浪撞上石岸,
发出一阵阵轰鸣巨响。
小岛距离陆地遥远,资源匮乏,开发度极低,大自然在这里野蛮扩张,棕榈树参天蔽目,
雨水吞噬了树木鲜亮的颜色,小道幽暗阴冷,仿佛随时有鬼怪出没。
一个年轻男人,拨开层层叠叠的芭蕉叶拾阶而上,走到顶上唯一的房子那儿
“砰砰砰”,他敲几下门,朝里喊:“老陈,老陈!在家吗?
老旧的木门打开,一个瘸腿男人走出来,他踩着青绿色的橡胶鞋,头顶戴着一顶灰色棉布帽子
房子里没开灯,潮湿昏暗,烟草味儿混着股臭脚丫的气味儿扑面而来,令人极度不适。
"领导让我来和您说一声,这两天都没有飞机过来,您就不用去服务站了。
"哎,好,谢谢你来通知我。
年轻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单子:“这个还要劳烦您签个字。
那个叫老陈的瘸腿男人,拍亮灯,接过那张纸,转头往里找笔写字
年轻男人这才看清小屋的内部构造一一墙壁坍圮脱皮,墙角放着一张简易铁皮床,临窗摆着两把黄漆木椅和一张掉了漆的方
桌,灶台架在床头,油烟把帐子熏得发黑,条件很是简陋
老陈把签过字的纸条递过来,说:“好了。
年轻人男人看着纸条上的签名说:“您字写得真好。
”老一辈里能写出这种字的人多半都读过书
"只是写个名字好看。
年轻男人笑笑说:“您这儿也真够简陋的,回头我跟领导说说,给你换个地方住。
瘸腿老陈摆摆手道:
“不用,这里就很好。
年轻男人看到桌上放着一张全家福照片,又和他攀谈几句:“您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住着,不想念家里人吗?
老陈说:“我老婆早些年走了,儿子在外面念书,不常回来,我一个人,在哪儿都行。
看来还是个有故事的人。
底下有人在喊,年轻男人没有多作停留,匆匆离开
老陈没关门,探头出去看了看天色,再回来往搪瓷杯子里倒了半杯水。氤氲的水汽蒸腾上来,鬼火似的飘散在空气中。
他在桌边坐下,透过那潮湿的水汽看向桌上的照片。
女人和孩子都生着一双灰紫色的眼睛
他看了一会儿,拿纸巾将边框上的浮灰擦拭干净
岛上雨声未停,淅淅沥沥
周景仪和谢津渡在蓝水湾住了一晚上,隔天就搬回了先前的别墅
正月还没结束,王姨没回来,小夫妻俩赖在家里过了几天二人世界。
一日三餐都是谢津渡负麦,她挑食难哄,他为哄她,每天的菜色都不重样。
晚饭后,两人窝在影音室看一部上世纪末的美国电影,周景仪忽然说:“在家待太久,闲的快发霉了,我想回公司上班。
谢津渡略显遗憾地问:“我可以说不吗?‘
“结婚都十几天了,你还没和我待腻啊?”她牵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没腻。
周景仪吐了口气,小声嘟囔:“真等到腻了就来不及了,甜蜜期很短的。
“可我舍不得你。”他声音很低,像是故意示弱,拇指在她手心轻轻拨弄,“能先不去吗?‘
周景仪笑:“不能,我可是我们老周家的接班人。
"你去上班,我白天就见不到你了。
她爬到他腿上坐着,手臂环住他的脖颈软着声哄:“我每天都按时下班回家见你总行了吧?又不让你独守空房,我可是好女
人。‘
谢津渡握住她柔软的脚掌轻轻捏了捏,半晌没说话,仿佛在等她谈判加码。
"要不......我再多陪你一天,明天我们坐直升飞机出去玩儿。
“不够。”他拒绝完,啄了啄她的下巴
”那你还想要什么啊?”周景仪贴过来咬他的唇瓣,边亲边撒娇。
“要你。”谢津渡握着她的腰,指尖隔着衣服,暧昧地描着她细软的腰线
她捧着他的脸捏了捏:“你怎么每天要弄那么多次啊?就不觉得腻吗?‘
“你已经腻了?”他问。
周景仪咬了咬唇瓣说:“有点吧。
那种事,偶尔做做挺有意思的,但是天天打桩,就是水泥地也吃不消,而且他每次都闹着不肯松。
谢津渡听她说腻,心中顿生恐慌
肯定是他表现得不好,她才会说腻
不行,老婆得对他继续上瘾才行.....
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像六年前那般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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