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就等,反正时间还早,她又没什么事。
谢津渡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的时候,周景仪坐在他家地毯上玩游戏。
半个小时过去,手机快没电了,谢津渡的柠檬鸡爪还没好。
她站起来,背着手在客厅里溜达,闲来无事书架上找到一本小说——威廉戈尔丁的《蝇王》。
词汇不难,故事也通俗容易懂,就是密密麻麻的英文有点催眠,像在做英语泛读。
她强撑着翻了几页,眼皮开始打架。
谢津渡端着做好的鸡爪过来,发现女孩背靠沙发睡着了。
那本书被她压在腿下,看了不过三四页,手机掉在地毯上。
他没着急叫醒她,掌心撑地坐下,挪动长腿,和她挨着一块儿。
肩膀已经贴到在一起,他觉得不够,抬起一只胳膊,绕过她的后颈,五指贴上她柔软的脸颊,轻轻一推——
她脑袋轻晃两下,稳稳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他缓缓吸入一口空气。
此时此刻,他们像一对真正的情侣。
他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想将这一刻定格下来——
周景仪的手机忽然在边上亮了起来。
有电话进来,是周迟喻。
谢津渡不想叫醒她,指尖在屏幕上轻轻划动,点了拒接,并顺手设置了静音。
紧接着,手机最上面的通知栏连跳数下,进了一堆信息。
全都是周迟喻发来的微信消息。
见亲妹没有回复,他又追过来一通电话。
谢津渡点下接通键,把耳朵放到听筒上,没有说话。
周迟喻竹筒倒豆子:“昨天帮你在我大学群里吆喝了一嗓子,一堆人过来毛遂自荐要做我妹夫。我给你选了几个长得好看、人品也不错的,照片发你了,你挑挑,看中哪个和我说。相不中也没事,你哥我资源多的是,随手一捞都是985、188。”
谢津渡未发一言,额角青筋跳动,几欲将手机握碎。
周迟喻见妹妹不说话,觉得奇怪,问:“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没信号?”
谢津渡直接挂断了电话。
屏幕上方又跳进一堆信息。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发来的。
这些信息应该就是周迟喻刚刚说的那些照片。
不能让周景仪看到这些,他想。
他揿亮手机,用她的手指解锁了屏幕。
果然见到一长条照片——
年上、年下,文青、体育生,什么类型的男人都有。
谢津渡轻敲屏幕,回复周迟喻:“哥,你别费心思了,我只喜欢谢津渡。”
周迟喻看到消息,暴跳如雷,炸过来一堆长语音。
谢津渡懒得听,一条条选中、删除。
当然也包括他自己发的那句话。
周迟喻发累了,暂时放弃,只留下一句:“没事,哥给你再找。”
谢津渡熄灭屏幕,扶额,长长吐了口气。
周迟喻要是动真格给亲妹介绍男朋友,早晚能成功。
这样看来,他做她的男朋友还不够。
得结婚才行。
不知何时,外面刮起了大风,北面窗户忘记关掉。
风将料理台上的瓷盆掀翻在地——
“咣当当——”
周景仪后背一颤,吓醒了。
谢津渡忙抬手在她后背轻拍两下,安抚道:“别怕,只是东西掉了。”
周景仪揉揉眼睛,看清是在哪里后,这才放松下来。
真是的,她竟然在谢津渡家睡着了……
好困啊,早上起得早,中午没休息,刚刚根本没睡够。
“几点了?”她迷迷糊糊地问。
“还早,下大雨了,再睡会儿。”他声音很轻,哄小朋友似的。
又下雨了,难怪伦敦人喜欢谈论天气,这里的天气简直像三岁小孩的脸,说变就变。
柠檬鸡爪做好了,她现在不想吃,只想继续睡觉。
“小渡渡,你身上香香的好舒服。”她睡蒙了,在他怀里拱了拱,把他当成了儿时床共枕的小竹马。
谢津渡愣了好一会儿。
侧着睡累脖子,她从他肩膀上溜下来,躺在他大腿上继续睡觉。
吸顶灯刺眼,她迷迷糊糊掀开他衬衫下摆,把脸埋了进去。
“!”
温温热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他腹肌上爬。
谢津渡僵在那里不敢动,身体硬的像块板砖。
好在她很快睡着了。
他握住衬衣下摆,一点点将她的脸从衣服里放出来。
周景仪的相貌和十几岁相比,几乎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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