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履霜深深吸了一口气,这里是他母亲的家乡,四川泸州。
就在半个月前,他刚得知自己的身世。
一个豪门贵族里的私生子。
难怪每次他问父亲在哪里的时候,母亲总是一脸难堪的模样。
问的次数多了,女人也就烦了,她随手拆开一袋面膜,啪嗒贴在木履霜的小脸蛋上,木履霜就说不了话了。
再后来,只要木履霜一问,听见“父”这个音节,女人就发狂,把身边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领居不堪其扰,直接把他们告上了法庭。
许见欢,也就是他的母亲,经此一遭,当地也没人敢租房给他们了,许见欢只能带着木履霜回到泸州。
就在前几天,在木履霜被他生物学上那个所谓的:“父亲”的原配正妻闯进家门,一脚直接把他踹飞在沙发上的时候,他还在想今天要和妈妈敷哪款面膜。
等他反应过来想还手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招呼着身后的一众保镖死死按住了自己。
”你个贱种生的小杂种。“
”我们老爷子正在准备选举呢,你和你那该死的母亲出来添什么乱?“
“害得我老公被打个半死。”
“还想公开庭审把木家给拖下水,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木履霜被四个保镖架着动弹不得,其实不需要四个人摁他的,他这小身板,木家里随便一个保镖出来,都能碾压自己。
倒是眼前他父亲的这位正妻,林曼衍,看着温尔文雅,人畜无害的样子,骂人这么凶,被她揍几拳下来,木履霜感觉自己都快要死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林曼衍终于停了下来,她盯着瘫倒在血泊中,不知生死的木履霜,她也不管木履霜能不能听得见,抬起鞋跟就踩在木履霜的大腿上。
冷笑道:“识相点以后就乖乖拿钱走人,别让我在深圳再看见你和那个贱人!”
这种从各方面都被压制,无能为力,无法反抗的感觉,还是他第一次体会到。
他躺在地上,甚至不敢大口呼吸,他的肋骨好像断了。
想到这,他疼得忍不住抽泣起来,但是动静也不能太大,因为如果哭太大力的话,肋骨那块会更疼。
木履霜昏昏沉沉的,朦胧间似乎是许见欢回来了,她惊恐的大叫着,过了好一会才拨打了120,后面的事他就不记得了。
再次醒来,他已经在医院了,头顶上一层又一层晕开的吊灯照的他头疼。
他动了动手指,想抬起手却发现被人握着,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沙哑的厉害。
木履霜咿咿啊啊了几声,刚刚还趴在床边休息的许见欢立马抬起了头。
许见欢双眼含泪,神情十分憔悴,头发也乱糟糟的披着没有打理,随后,她双手捧着木履霜的脸颊,眼泪哗啦啦的地掉下来。
“对不起小木,是妈妈不好,妈妈错了,妈妈带你回家!我们不争了!等你养好了我们就回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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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后,木履霜轻轻的哼了一声,他摘下口罩,张开双手,伸了个懒腰。
阳光照射在他的脸颊上,与同龄人脸上全是的青春痘和满是闭口还坑坑洼洼的脸不同,木履霜的皮肤光滑的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这也得益于许见欢以前天天给他护肤保养。
可惜这样细腻的脸蛋,现在布满了红彤彤的印记和一些细小的划痕。
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天,痕迹其实几乎算没有了,只不过木履霜总觉得上面还有印记,所以这几天他都一直戴着口罩,哪怕是在列车上睡觉也不曾取下。
“履霜,你在这呆着不要动,我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条件好一点的宾馆。”
“好的。”
在初三之前,木履霜一直没有长高的迹象,许见欢每天都焦虑的不行,她疯狂的给木履霜喂牛肉和牛奶等高蛋白的食物,成效并不怎么明显,后来她也就放弃了,想着顺其自然,没想到,到初三下学期,也就是今年,木履霜毫无征兆的,突然从一米六窜到了一米七,现在已经和许见欢差不多高了。
但是许见欢还是喜欢像小时候那样替他打扮好每一个步骤,她帮木驴霜戴好手套,戴上帽子,用手点了点木履霜头上的渔夫帽,再三叮嘱他看好行李,不要乱走,等自己回来。
木履霜搓了搓手,他们刚从广东坐高铁上来,还不太适应江阳的气候,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路人看见他这样都绕道走。
木履霜盯着走远的许见欢,她的身影慢慢变得模糊,越来越小。
百无聊赖的他在路旁边踢起了街道上散落的树枝,就在他准备踢飞最粗的那根树枝的时候,身后的巷子里突然涌出一群学生,把他直接撞飞到一旁的灌木丛里,那些人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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