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娘瞧着儿媳面红耳赤的羞样,稀罕得很,将她抱在怀里,“她二婶可别再逗了,我儿媳脸皮薄,比不得你。”
苏二婶便又拍了儿子一巴掌,无视苏琯文“哎哟哎哟”的刻意叫唤声,快步走到这对婆媳面前。
许玉娘笑着看她,苏二婶也揶揄地笑了下,张嘴就开始哄侄媳妇,“槿妤,谁敢笑话你,二婶就替你打他。”
宣槿妤将头往许玉娘怀里埋得更深了。
二婶可真促狭,跟三嫂嫂常湄言一样一样的,就爱逗人!
一片笑声中,苏琯璋快步走来,驱散了看热闹的人群。
“槿妤,”他将人从母亲怀里拉出来,“出来透口气,莫闷坏了。”
才害过喜,不能这样闷着。
宣槿妤抬起头,脸上还残余着未褪的红晕,艳丽逼人。
“你也不许笑我。”她开口,声音发颤。
她这副模样让苏琯璋不合时宜地想起昔日帐中夫妻情事之后,她也是这样绯红着脸,声音既娇且颤,让他又爱又怜。
“没有笑你。”苏琯璋将她揽入怀中,“槿妤,我很开心。”
开心她会护着他。
兄弟之间的打打闹闹常有,比武的时候刀剑无眼,也有各自在彼此身上开刀子的时候。但这在武将之家是常事,谁也不会因此心疼。
但槿妤在心疼他。
他情绪一向掩藏得很深,父母都难以察觉,这还是他为数不多向人袒露心事的时候。
“槿妤,我很开心。”他又说了一遍,用脸颊去蹭宣槿妤嫩滑的小脸,“你心疼我,我很开心。”
“谁说我在心疼你了。”宣槿妤被他蹭得脸越发红润,嘴硬地不承认,“都是二婶在胡说,彤姐儿也瞧错了,我没有不开心。”
苏琯璋含笑地看着她。
他不相信!
宣槿妤恨恨地踩了他一脚,“不许笑!大家都在笑我,你不能笑。”
他是她这边的,谁笑都行,就他不行!
虽然苏琯璋这臭男人有表情的时候不多,但现在她还羞着,哪里能被他这样笑?她脸还要不要?
“嗯,我不笑了。”苏琯璋又蹭了蹭,额头与她相碰,摩挲了一会儿,才站直身子。
“菜我烧得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开饭。你要在这里等我吗?”
宣槿妤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大家都散开了,便点点头。
苏琯璋便回到火堆前,将锅盖掀了,撒了点盐,很快将鱼盛了出来。
这便正式开饭了。
孩子们得了大人们的嘱咐,知道小婶婶脸皮子薄,便乖乖地将方才的事抛之脑后。
三位嫂嫂过来拉宣槿妤。
常湄言:“托了槿妤你的福气,今晚我们可是有口福了。”
丁茜茜:“可不是,今晚这一顿,从饭、到汤,再到菜,全是小弟一手包办的。”
许萱娘:“不错,我嫁入苏家这么多年了,也能吃到小叔子做的菜了。”
不说嫁入苏家的这十年,便是她作为苏琯璋舅家表姐,往来十余年也没有这样的运道。
小叔子哪里是会主动学做菜哄家人的性子?便是那张冷冷淡淡的脸,想从上面看出些情绪来也不容易。
还得是槿妤才治得了他。
嫂子们嘻嘻哈哈的,将宣槿妤摁在一块铺了帕子的平整石头上。
宣槿妤被三位嫂嫂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哭笑不得,忍不住反将回去,“嫂嫂们倒是拿我打趣得开心,兄长们追上来的时候怎么都见着你们哭了?”
分明是三位兄长都追上来了,嫂嫂们心里开心,只因着周遭人多,不好表现出来,只寻着他们夫妻俩逗趣。
怪促狭的,一个比一个会来事,也说不清是谁带坏了谁。
许萱娘和妯娌们对视一眼,“噗嗤”笑了。
她才洗过手,便伸手在宣槿妤脸上轻轻捏了一把,“槿妤这张嘴可真利索,一说便将我们三个都说进去了。”
她习武,力气比一般闺阁女子大很多。宣槿妤面嫩,她不敢用力,捏便像极了摸。
惹得常湄言和丁茜茜笑得不怀好意。
常湄言冲着不远处扬声道:“五弟快看,大嫂在调戏你家少夫人呢!”
丁茜茜也连声附和,“五弟,我可以当证人。”
苏琯璋在家中这一辈中排行第五,是最小的那一个。
还未娶妻时家里兄长嫂子们一口一个小弟地叫着,也不见他有什么不满。偏生要娶妻了,便不许人再叫他小弟,只管叫他五弟。
兄长和嫂子们也不会拂了他的面子,当着他的面也都改口了。
三位兄长那里宣槿妤不清楚他们私底下如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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