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久留，王柏喝完就锁上门，走下楼，到入户门处的昏暗中。
张肯骑上自己的旧电动车，主动拍拍后座：“来，我送你。”
等到了地方王柏下车，张肯却停在自己的旧电动车旁，两手插在裤兜踯躅了会儿，没急着离开，问：“小柏，你知道你哥最近在忙什么嘛？”
这问题王柏没多想，随口说：“不就是工作忙了。”
张肯人不高，到王柏肩膀往上一点，跟杨清至一样瘦，跟猴似的，面上有棱角，头发很硬，像刺猬，穿了身破破烂烂的牛仔裤和横杠运动外套，蓝毛里夹杂着黑，属实品味超前。
王柏想起今天杨清至也是，横杠外套旧牛仔裤板鞋，黑发里夹杂着黄。他们俩到底是谁抄谁的穿搭。
“咳。”张肯清了遍嗓子，“我是觉得你哥在躲我。”
“因为我上个月向他介绍我妹了，我不是看你哥一个人嘛，认识一两年了也没见谈个对象。”
“嗐，本来我是想介绍给你的。”张肯拍着大腿直言：“就是怕你看不上，我妹也是大学生呢，我觉得配杨清至绰绰有余，他当时脸就变了，没同意，估计生气了，出去玩也不约我。”
张肯声音小了点：“我、我们家再穷也是本地人呢。算了。”
“你别多想，他肯定不是怪你。”王柏犹豫了会儿，以前肯定不会随便把杨清至的隐私往外面说，但此刻破罐子破摔的报复心理占上风：
“杨清至喜欢男的。”
“啊？！”
王柏露出一丝更古怪微笑：“你要是给他介绍个男人，他应该会很高兴的。”
“……我、我靠？！”张肯几乎惨叫了声。难以置信地站在原地石化，嘴上哆哆嗦嗦说不出个完整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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