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罪状上写,尸体是在偏殿内被发现的,当时正是子时,两个值夜的太监路过偏殿时,见宫门敞开,往里瞧了一眼。
这一瞧不要紧,只见一个宫女浑身湿透,脑袋软趴趴的垂在殿中央的水池边上,其中一个年纪小的太监大着胆子将宫女翻过来,只见她脸已青紫,双目圆睁,是个死不瞑目的骇人模样。
小太监当即被吓破了胆,嗷的尖叫起来,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太监也脸色苍白,但还算镇定,认出那是太子身边侍候的人,当即拉着小太监去通传。
宫女非但死在偏殿中,手中还捏了一块粗布。
宫中没人会穿这种布料做的衣服,那块碎布,是从楚子陵身上扯下来的。
人证物证俱在,任谁也无法抵赖。
楚子陵自己也不知道那碎布如何到了宫女手里,两个侍卫上前来押他走时,他垂头看了眼自己那身黑衣。
破烂如风中柳絮。
这样的衣服,就算是少了几片衣料,只怕他自己也发现不了吧……
沈玉琅看完了那张纸,又给狱卒塞了把银钱。
首先,得先去看看尸体。
小宫女的尸体己经被拖出宫外入葬了,沈玉琅赶到时,只看到影影丛丛的枝叶中,一个小小的坟头。
沈玉琅到那里后,掏出一堆瓜果点心摆在那里,嘴里念念有词。
“算我贿赂你的,你给我开个后门,让我掘一下你的坟,以后我每年都给你上供……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沈玉琅掏出一把大铁锹开始动土,009也来帮忙,用两只前爪挖掘。
幸好,人埋的不深,也只裹了层草席。
宫女此时己闭上眼睛,身体开始变得僵硬,嘴唇青紫,了无生气。
“无意叨扰,无意叨扰……”沈玉琅哆嗦着,手向宫女的头顶摸去。
宫女的头顶应该嵌有一根钢针,此针含巨毒,沈玉琅读到这段时觉得,下这毒本是没必要的事情,必竟那样长的一根针,己经足以取人性命。
可恰好就是这毒,成了洗刷冤屈的证据。
沈玉琅摸了半天,死活都摸不出那根钢针,他把宫女的头发扒开查看,只见那宫女头顶确有伤口,钢针却早早不翼而飞。
啊不是,针呢?
009同样迷茫的摇头:“啊这……”
线索,啪,断了。
谁取走了那根针?
沈玉琅没时间去多想,又检查起其它部分。
验尸的仵作说宫女是溺死的,可楚子陵宫内那小池子里的水只积了薄薄一层,别说人了,淹死只蛆都费劲。
现在的人,说瞎话都不流行打草稿了。
如果说是在别处溺死,再拖回自己殿中,那更不可能,只要楚子陵的脑袋没让陨石砸过,他就干不出这事来。
“为什么……那根针没了?”
009没法回答沈玉琅的话,它觉得剧情肯定是出了bug,不然一根推动剧情的重要物件怎么会不翼而飞。
沈玉琅见009不回话,心中了然,继续查找其它证据。
书中只是证明了楚子陵的清白,最后也没有明确说宫女死于何人之手,所以沈玉琅得自己去探究。
宫女身上的衣服没换,带着些泥沙,沈玉琅轻轻将她翻过身去,发现她背部的衣服上有磨损的痕迹。
宫女死后,尸体曾被挪动过?
沈玉琅的指尖擦过衣上的泥沙,那泥沙的颜色不太一样,有些红。
宫女的指甲缝和发间也沾上了红泥。
楚子陵的宫殿中全是枯草,密密麻麻排在一起,挤压着稀薄的空气,偶有缝隙,那也是刚抽条出来的野草,余下的,便是支离破碎的地砖,哪有什么红泥。
沈玉琅没什么头绪。
唯一的疑点就是那根钢针,原书中写,那钢针上的毒来自南虞王城中的黑市,极隐蔽,十分难寻。
而楚子陵此人,人生前十年被关在宫里,半步没踏出过宫门,后几年做了质子,更是难迈出宫门半步,不可能接触到这种东西。
女主之一的卓思蘅,就是以此为由洗掉了楚子陵的嫌疑。
至于毒是谁下的,书里没写。
沈玉琅关上屏幕,十分无语。
到底是谁,千里迢迢搞来个毒药就为了毒死个小女孩然后搞栽脏嫁祸,合理吗,合适吗?
009坐在一边,还在为那根针耿耿于怀。
“怎么就不见了呢……”它不死心的又拿肉垫摸了摸宫女的头顶。
“等等!”009费力用爪子勾着什么,它道:“这里还有一根!”
沈玉琅循声看去,宫女后脖颈果真还有另一根针,只是隐藏的较深,针更细,远不及头上伤口看着明显,若不仔细看,只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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