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琳终于等得不耐烦了。雨点敲打车顶的声音越来越急,她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冲进了雨中。
冰凉的雨水立刻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领,用来挡雨的几张单薄的报纸也很快被风吹飞。她冲进门厅,关上厚实的橡木大门,喘着气喊了一声:“有人吗?”
空旷的大厅里静的出奇,只有老式挂钟的滴答声回应她。玛德琳脱下湿透的外套,找了条干毛巾擦干头发上的水珠。决定去厨房看一看。
她隐约听到了有人说话,越靠近厨房,说话的声音就越清晰。在厨房门外,她闻到了热可可的甜香气息,还听到了丈夫杰克的低沉声音。“冷静点,小伙子,冷静!我们用不着动拳头,是不是?”
“埃比尼泽!杰克!”玛德琳猛的推开厨房的门,“你们在干什——哦——”
厨房里的一番景象真是令她意外。
餐厅中央的长条餐桌上,一杯热可可正冒着袅袅白气,里面插着一根肉桂棒;埃比尼泽正站在桌边,双手撑着桌子,脸色涨红,身上的衬衫皱皱巴巴;玛德琳的丈夫杰克逊——一个有着浅棕色短发、留着整齐小胡须的高大男人——紧紧拽着埃比尼泽的胳膊。似乎下一秒,埃比尼泽就会挣脱杰克逊的束缚,朝着长桌对面的人扑过去。
而在长桌的对面——
“哦,刚刚我还没看清,”玛德琳露出一副讥讽的表情,“这不是我们风流的劳伦斯公子吗?”
“嗨,玛德琳,”劳伦斯端起面前的热可可抿了一口,露出一个略显疲惫的笑容:“好久不见。”
劳伦斯·瓦尔加斯坐在长桌的另一头,他身上的衣服被明显的撕扯过,扣子都掉了几颗。他和杰克逊长得差不多,无非头发要更长一点,胡子更乱一点,还有鼻子更红一点。
“对,确实挺久的,四年了吧,”玛德琳冷冷地说,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所以,花花公子先生,什么风把你从美国吹回来了?”
“我嘛,自然是回来给妈妈过生日的。”
“真的嘛,我怎么不太信?”
“真的,顺便看看孩子,4年没回来过,法比安和韦伯斯特估计都不认识我这个爸爸,”劳伦斯的目光扫过餐厅,最终落在埃比尼泽身上,嘴角扯出一个笑,“——对了,埃比尼泽——”
一张用黑色包装纸包裹的专辑唱片滑过桌面,金属贴纸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精准地停在埃比尼泽面前。
“我听说你喜欢摇滚乐,重金属这类玩意,”劳伦斯的手指在封面上敲了敲,“回英国前在纽约买的,《驾驭闪电》,店员说现在很火,不知道你……”
埃比尼泽盯着封面上的骷髅与闪电,指尖轻轻擦过边缘,然后——
唱片狠狠砸进垃圾桶,包装纸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不听重金属,”埃比尼泽的声音像刀锋刮过玻璃,“就算听,也不会要你的东西。”他抬起眼。
“怕这东西脏了我的手。”
劳伦斯的笑容僵在脸上,右手仍悬在半空,无名指上的戒痕在灯光下白得刺眼。
“对了,玛德琳——”杰克逊清了清嗓子,目光在紧绷的空气中游移,试图用闲聊的语调撬开凝固的气氛,“孩子们呢?今天怎么没见着——”
“你他妈跟谁说话呢?!”劳伦斯猛地拍桌而起,震得餐盘哐当作响。埃比尼泽刚才的举动像根火柴,彻底点燃了他眼底积压的怒火。
他一把扯下腰带,金属扣在灯光下闪着冷光:“今天非得让你知道谁是你老子!”
埃比尼泽挣开杰克逊阻拦的手,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来啊!”他尖声喊道,稚嫩的嗓音因愤怒而颤抖,“最好直接打死我!”
玛德琳几乎是扑过去按住侄子伸向壁炉的手。另一侧,杰克逊死死拦住劳伦斯,西装袖口在撕扯中绷出线头。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演马戏吗?”
一道冷峻的声音骤然刺破混乱。
餐厅门口立着一位老人,每一根银白色的发丝都像用标尺丈量过般整齐。剪裁考究的西装领口别着几枚徽章,胸前的口袋露出一截金表链。
“都给我住手!立刻!”
雷蒙德·瓦尔加斯的嗓音并不高,但效果却异常的有用。拨火钳当啷坠地,皮带滑落脚边。雷蒙德镜片后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个人,最后定格在劳伦斯的脸上。
“看来我回来得正是时候。”他松开领带结,随手将领带搭在椅背上,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个人,“看样子,还给我准备了些惊喜。”
“爸爸……”杰克逊从地板上站起身,试图解释。
“不必多说。”雷蒙德抬手打断了他,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自己会弄清楚。孩子们在哪?”
玛德琳接过话头:“妈妈带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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