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姑娘，”郭姑姑微微颔首，语气熟稔“人已带到，劳你通禀殿下一声。我还有差事，便先告退了。”
那名叫燕子的宫女抿唇一笑，眼尾扫过曲离的衣摆：“姑姑哪里话，这里有我就好。”
待郭姑姑的背影消失在宫道转角，燕子才侧身推开偏殿的木门：“曲小姐，请随奴婢来。殿下临时被妍妃娘娘唤去，特意吩咐奴婢备了茶点，请您稍候。”
曲离踏入偏殿内门入眼的便是桌子上的一盘杏仁酥。
“小姐先在此等候，小春小绿就在门外，有什么事可以叫她们，奴婢还有其她事要去做。”燕子行着礼就退下了。
“好。”
瞅着燕子走远，小春小绿没有要进垫内的打算，曲离有些觉得如果要是殿内有什么失窃自己有理都说不清，没等她思虑出什么，殿外传来一声轻咳和拐杖杵地的声音。
似是来人制止想要行礼的婢女，才进门慢些。
“离儿。”曲老夫人看着眼前这个两个月未见的孙女竟有些泪目。
曲离快步走近，搀扶着祖母，而老人苍老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轻轻蹭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瘦了。”
“学堂的饭菜合不合胃口？”老夫人皱眉，“是不是又挑灯夜读了，夜里还咳么？”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最后老夫人的目光扫过曲离单薄的肩，“春寒未散，你从小肺弱，该多穿些。”
曲离垂眸：“劳祖母挂念，已经好多了。”
“唉，你这丫头何时离开我这么久啊？”说罢曲老夫人将曲离楼进怀中。
“是阿离的不是，让祖母担心了，祖母可是在怪我掺和此事。”曲离望着曲老夫人不自觉的声音放软。
“祖母怎么会舍得怪你呢，祖母要是想阻止你，你真以为阻止不了吗。”曲老夫人无奈的敲敲曲离的额头。
曲离揉揉被敲过得地方：“很痛的，祖母。”
曲老夫人看着她那怪模样才笑出声：“你这丫头，我可没有用力。”
见祖母心情好些，曲离才缓缓开口：“祖母怎的来宫中了？”
“二皇女派人接我来和你叙叙旧的。”曲老夫人看看四周又压低声音道：“二皇女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可千万小心点。”
“祖母，我知道的，您还不放心我嘛。”曲离搀着曲老夫人坐着。
…………
眼瞅着天逐渐变黑，燕子领着两名宫女端着漆木食盒进来，轻声道：“曲小姐，曲老夫人，殿下特意吩咐小厨房备了晚膳，请慢用。”
食盒打开，几道精致的菜肴冒着热气，最显眼的是一盅白玉瓷碗盛着的杏仁酪——正是曲离幼时最爱的甜点。
曲老夫人目光一凝，手指微微攥紧拐杖：“二殿下倒是费心了，不过怎么不见二殿下本人。”
燕子闻言解释着：：“殿下说，今夜怕是要宿在妍妃娘娘那儿，请曲老夫人与曲小姐安心歇在此处。”
“那还多谢二殿下有此心让我和我孙女聚上一聚。”
燕子怔愣片刻才回：“我会同我家殿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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