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禾。”安明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压抑的颤抖，“为何不能是你算错了。”
江堇禾的脚步顿住。
雨水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那枚早已泛黄的铜钱——那是五年前安明璃偷偷塞给她的，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璃”字。
她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被雨声淹没，“师母失踪的那一日，你在哪。”
安明璃的唇微微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去了黑塔。” 江堇禾替她回答，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将所有的过往冲刷干净。
安明璃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凄然：“堇禾，你算尽天机，可曾算过——若我不去黑塔，死的就是我和我的母族？”
江堇禾的瞳孔微微一缩。
安明璃缓缓抬起手，雨水顺着她的指尖滴落。
“你以为我想当这个青王？你以为我想活在这步步杀机的宫里？”她的声音低哑，“可我没有选择……”
“所以真的是你？”江堇禾不敢置信的看着
眼前的女子，仿佛从未认识过她，明明安明璃应该是温暖的。
安明璃没有回答，她只是转过身，最终消失在宫道的尽头。
江堇禾站在原地，手中的铜钱深深嵌入皮肉，鲜血混着雨水，无声滴落。
而后江堇禾辞去天机臣一职，入天安学堂，也是从那之后，江堇禾脸上的笑意再也没有下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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