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这绝对是幻觉!
一股强烈的冲动让他想立刻撕了这破布夺门而出。但天文数字的违约金和对方许诺的丰厚报酬——尤其是这个两年拍摄合同——像钉在原地。
站在换衣间的门口,他像被钉在了原地。手几次抬起又放下,就是没勇气推开那扇门。
死老外真他妈变态!这种衣服也好意思叫设计?叫艺术?这他妈跟情趣内衣有什么区别?!
他心里疯狂吐槽,羞耻感灼烧着每一寸皮肤。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大概就是中间那层薄薄的黑色绸缎裙片,好歹能遮住最关键的部位。
他做了足足五分钟的心理建设,额角都渗出了细汗,边紧张边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搜索这个设计师品牌的名字。
搜索结果寥寥无几,只有几个国外小众时尚网站的报道。
图片加载出来——
几个黑皮肤的短发女模和银发碧眼的男模,穿着类似风格的设计。那些夸张的镂空、链条和高开叉,在他们身上竟奇异地融合成一种前卫甚至带着点神圣感的冲击力,没有丝毫低俗感。
谢澜看着屏幕上那些坦然自若的模特,再看看镜子里自己那副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模样,陷入了更深的沉默和……自我怀疑。
难道……真的是他太保守?太……封建了?
砰砰砰,门外响起敲门声,“穿好了吗。”
看到女人的瞬间,谢澜脸上刚褪下去的热度“腾”地又烧了起来。女人戴着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温度。她只微微颔首,声音平直得像把尺子:“过来,我给你上妆。”
女人身上有种近乎冷漠的专业感,这让谢澜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动了些许。
他依言坐到巨大的化妆镜前,冰冷的镜面映出他略显局促的身影。直到这时,一个荒谬的念头才迟滞地撞进脑海:
等等?摄影师和化妆师……是同一个人?这无性别品牌的钱,该不会全砸在他这个模特和租这空荡荡的摄影棚上了吧?
偌大的空间,除了冰冷的设备和眼前这个女人,竟再无他人。
女人戴上医用橡胶手套,动作利落得像在进行术前准备。冰凉的指尖带着橡胶特有的触感,猝不及防地掐住了谢澜的下巴,力道不容置疑地将他脸扳正。
“抱歉,有点洁癖。”
她的解释毫无情绪起伏,与其说是在表达歉意,不如说是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妆造迅速结束。女人退开一步,关了大部分灯光,只余下几束极其聚焦的光柱,将中央区域切割成一个孤岛般的舞台,四周陷入更深的昏昧。
“拿上它。”女人指向旁边道具架。
谢澜走过去,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那是一把假枪,冷光下流转着逼真的寒芒。他深吸一口气,握着枪柄,踏入那片光圈之中。
光柱精准地笼罩着他。
一袭剪裁极尽贴合的黑色旗袍,包裹着他高挑劲瘦的身躯。丝绸的冷光流淌,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利落轮廓,却在腰臀处骤然收束,随即向下豁开一道惊心动魄的高衩。
行走间,布料摩挲的细微声响被寂静无限放大,两条笔直修长、肌肉线条流畅饱满的腿在开衩处若隐若现。
大腿根部,一道冰冷的黑色皮质腿环紧紧束住,金属搭扣在强光下反射出一点刺目的寒星。极致的冷冽与潜藏的野性在光影中碰撞,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几乎要穿透镜头,凝固成实质。
他站定,执枪而立,五官凌厉,像一尊危险又性感的玉面修罗。
而在摄影棚最深、最暗的角落,远离所有光源的窥探,一张宽大的黑色丝绒沙发如同蛰伏的巨兽。
男人深陷其中,长腿交叠,姿态慵懒。他手中,一只剔透的高脚杯盛着暗红色的液体,正被他修长的手指极其缓慢地、一圈一圈地摇晃着。
他的视线,穿透昏沉的暗影,牢牢锁死在光圈中心那个高挑身影上。目光如同实质,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从对方绷紧的下颌线,滑过被旗袍勾勒出的肩胛线条,掠过劲瘦腰肢的弧度,最终定格在那道开衩边缘若隐若现的腿部肌肉上。
每一寸的流连,都像猛兽在逡巡领地,带着一种无声的、令人心悸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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