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春色多少有些过于艳丽了。
室内像下了血雨,素白的广榻上猩红一片。血濡染了象牙凉席,顺着细细密密的福寿纹汇成小洼又滴答滴答往下淌。
男人赤着一身肌肉虬结的臂膀。因常年易容伪装,连夏的本尊肉身难见一次光,他的皮肤异常苍白,道道猩红伤疤刺于其上,扑簌簌渗出的鲜血便更是惊心地刺眼。
连夏双手缚于紧窄的腰后,身姿挺直。他微垂头扫了一眼,嬉笑道:“嘶,好疼。”
梁曼半跪在他身前,拿一把雪亮尖细的小刀聚精会神顺着凸起的肌肉往下剜。她头也不抬地扇了他一巴掌,斥道:“抖什么,字都写坏了。”
男人的悍利胸膛上满是斑驳的陈年伤疤。层叠旧伤之上,已有刀刻下的几枚朱红大字:我——是——氵
她打算在连夏身上写的是,我是梁曼的狗。梁曼是按照现代书写习惯书写的,因此,她现在正俯在他左边心口,屏气凝神地攥紧刀划那个最为复杂的“梁”字。
她写的很仔细,下笔很深。梁曼专用心刻画那几道可以横断肌肉纹理的笔画,遇到一些凸起的淡红瘢痕,就先将其剜平再写。
而他心口的那道浅浅剑痕,更是被刀深深扎入用力地剜了又剜。费劲挖下这块带着剑痕的皮肉来,梁曼舒展开眉目,浑身都畅快起来。
连夏腰腹挨了巴掌,便一阵挤眉弄眼。他装模作样地龇牙呼痛起来:“不行不行,真的好痛。”他一膝半跪上榻直截逼近梁曼,笑嘻嘻地俯身,凑在她脸前撒娇:“曼曼亲亲我吧。亲我一口,我就老老实实让你继续哦。”
梁曼被压得仰在榻上。她支起膝盖抵住他的腰又拿刀尖正对准对方渗血的胸口。勾唇冷笑:“不行哦。我是人,你是狗。人是不会亲一只畜生的。”
她又恼怒地提高音量呵斥:“滚开,我让你亲了吗——!”
之后,他乖乖立在榻边让她继续往下刻字。连夏脸上是几个血红杂乱的巴掌印,他心满意足地舔舔唇,脸上仍是无所谓的嬉皮笑脸。
梁曼满手都是黏腻的鲜血,唇角更是一连排歪扭模糊的艳红。等她满意地直起身,他脚下已经积起了一滩血洼。
连夏低头一扫身上血淋淋的六个大字,喜滋滋道:“写完啦?那曼曼可以和我兑现刚才的诺言了吧。”
梁曼正拿他褪下的白净内衫细细擦手。闻言眨一眨眼,慢慢悠悠地微笑道:“我想了想。虽然我本人是挺喜欢狗这种可爱的小动物的。但让我冲着一条恶心的贱狗说我喜欢你,也有点太奇怪了。”
她将手里的衣服往他头上一盖,大笑:“不好意思哦连夏,我反悔了!——我是喜欢狗,可我偏偏就不喜欢你这条贱狗!”
耍了他一回梁曼稍微有些扬眉吐气,就是后来被贱狗强压在榻上不太爽。连夏胸前那六团疏密有致的伤疤本来就尚未愈合,被他一动更是全崩开了。他蹭了她一身血,榻上四处都血呼啦的倒人胃口。
连夏正情切。还缱绻地凑过来咬她耳朵,款款深喘:“…我身上已经有你的烙印了。以后曼曼再也丢不下我了。”
梁曼嫌恶地皱眉躲过:“别过来,脏死了!…黏黏糊糊的,你能不能先收拾收拾!”
她这样一说,连夏也觉到处是血确实很败兴致。当下就听从她的意见,抱起她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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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水池边栽着成丛的苍劲翠竹。近三丈高的茂盛密竹绕在水边围成了一小方沁凉天地。
梁曼身上只草草裹一件素袍。她坐在池边那朵巨大的玉石花蕊上,百无聊赖地踢水玩。
水池下升起丝丝缕缕灼艳的红。男人自水中一跃而起,兴冲冲问她:“洗干净了么?”
梁曼掀开眼皮扫了一眼,懒洋洋道:“没有,再去洗。”
池水越洗颜色越深。洗到最后,荡漾在她脚踝的那一圈血水将她的脚也染成了淡淡的桃粉色。连夏巴巴地凑在她脚边,脸上委委屈屈:“我已经洗了五遍了。曼曼怎么还嫌我脏啊。”
梁曼将脚踏在男人阔肩上,居高临下斜睨他:“狗可不是脏么。狗嘛,到了夏天就该多洗澡。”
心念一转,她又俯去身,用葱玉般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梁曼嫣然一笑:“好吧,那我来帮帮你吧。”
语毕,她将脚踩在连夏头上,将他重重压进水里。
对方并没有防备,水面哗啦哗啦升起一连串细密气泡。连夏没有挣扎,乖乖沉在水里一动不动。
梁曼立在他头顶,弯下腰冲水下笑吟吟道:“连大教主,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我来唱歌,你憋气,看看一首歌的时间教主大人能不能憋住了。”
说着也不管对方答不答应,横竖他在下面打什么手势她都不会看。梁曼气定神闲地在连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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