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眨着,水光潋滟,含情勾人,可这份情意……
只是寒泉上的一撇浮光。
云鹤隐如是想着,再清醒不过。
贪图修为……
是了,那不过是个无耻之徒。
他冷淡地想道。
决不再动摇。
*
隔日早晨。
付今越啃着从斯年那讨来的灵米红糖馒头,正和系统嘀嘀咕咕要不要去练剑,就在自己院门前看见了陆流如。
系统:“宿主,她又来了呢。”
付今越咬下一块馒头:“晓得了,那今天就不去练剑。”
和陆流如的熟络,纯属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她们本就在初入剑宗时结过缘,在误打误撞知晓内幕的人里,又仅有这一人地位最高。剑宗自然派她出面最多。
陆流如,乃剑宗内门门徒,排行十七。
她给付今越带过路,又在剑宗怠慢一事里站出来背过锅,兴许是为感激付今越的不追究,后续的灵田操办、灵植交接等事宜陆流如也主动揽了过来,做事一丝不苟。
今日她是来送灵石的。
尤宗主夸海口许诺的东西,也是在付今越显露身手后一一到了位。
付今越请门口女修进院。
“吃点不?”付今越晃了晃手中馒头,示意自己还有。
“谢过道友。”陆流如婉拒,“不过我自筑基后就只服用辟谷丹了。”
付今越问道:“是因口腹之欲影响道心吗?”
陆流如说:“是因辟谷丹最廉价。”
好实用的理由。
陆流如道:“修仙界不比凡俗,修士所食必需以灵植、灵肉烹饪,否则会积累浊气在身,反而不利。因此,修士吃的东西可贵了。”
说到最后一句,她温温和和地笑起,眉目的凌厉一下被冲淡。
陆流如:“我虽为内门门徒,但不曾拜过师,捉襟见肘的,也就辟谷多年。现下怕口子一开便控制不住,就只好多谢付道友美意了。”
她说着,从自己的芥子囊里取出什么东西。陆流如的芥子囊戴在手上,是玉镯样式,她挽起袖子,另一只手里眨眼多出一袋香囊。
“这是些灵石。尤宗主特意嘱咐我,说不知门内管事的如此胆大包天,她自个添了点,以示歉意。”
付今越也不戳破,收下了。
陆流如又拿出两三株灵植,“这些是前些日子,道友嘱咐去寻的,都按着品类年份一个不差寻来了。”
这些灵植个头虽小,但青绿青绿,一看就长势良好,没病没灾。
正是付今越心心念念想要的对照组样本。
她这次是高高兴兴收下,连连道辛苦麻烦了。
陆流如笑意略微收敛,“还有一事。”
“付道友理应还记得,起初我是如何与你相识的。”
付今越刚把灵植塞入芥子囊,闻言头也不抬:“一次早有预谋的引路人,一声邪修探子,还有一道……”
她拍拍手上泥土,抬眼,面上带有好笑无奈,“还有一道让人直言不讳的真意符。”
没有怨怼,毕竟早已过去。付今越说:“你说这些,是有线索了?”
她和陆流如对过账。
邪修探子这事乌龙得要命,一个被陷害,一个被误导,两人皆是不忿,自然都把目光对准了元凶。
陆流如修为是筑基期大圆满,剑术造诣尚可,身为剑宗门徒出入方便,人脉甚广,是负责调查元凶的主力。
听她问起,陆流如就直道:“那崔哉,许是未报真名,或另有他法遮掩,总之,宗内的溯名罗盘并未能通过姓名寻及方位。”
付今越啃着馒头:“依我之见,没有把握的事情,陆前辈从不乱提及。然后呢?”
陆流如垂下眼说:“那日,见过宗主令牌后我就立即掉头去找这名男修。他当初一脸堆笑,我还以为是个想讨赏的普通散修,就告诉他留在此处,待事情查明后,自有人会奉上谢礼。谁知,许是走漏了风声,那日等我到住所一看,他却早已离开剑宗,逃之夭夭。”
“因论道宴缘故,近日宗内来往修士数不胜数,一个金丹期惹眼,放在此时也泯然众生。”说着,陆流如目光一撩,显出几分锋利来。
她轻笑道:“可惜,也不知这人是胆大还是胆小。逃之夭夭,偏又不曾离去,许是觉得安全无忧,近日,被我门门徒在山下小镇见到了。”
付今越打起精神:“何时?”
“就在昨日。”陆流如了然看她,一笑,方才凌厉的气质尽收,又是温和模样。女修问道:“付道友可要一探究竟?”
付今越毫不犹疑:“当然!”
这崔哉在小本本上当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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