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人正蹲身用细竹戳蚂蚁,一戳一个准。付今越轻拍他脑袋,小少年就扬起面来笑。
“付小道友多摸摸。”
他用那种慢吞又绵软的语调说:“云大人和斯年都不喜欢摸脑袋,我喜欢。”
付今越听得是罪恶感满满,道:“现在这样不行,你先变回原身。”
斯言眨眼:“那头发又要重新扎啦。”
“到时候我帮你扎。”付今越哄道,“反正斯言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摸。”
未成年是违法的。
小少年又慢慢眨眼,忽地一个恍神,眼前少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覆有白羽,头顶鲜红一色的丹顶鹤。它体羽洁白,喉、颈缀有黑色,体型纤长,优雅出尘。
鹤将脑袋顶入付今越怀里,求摸摸。
脑袋的红斑是赤裸皮肤,入手粗糙,白羽倒是顺滑柔软,付今越沉迷摸鹤,上下其手。
丹顶鹤不仅不避,还仰着脑袋前凑,“付小道友摸摸我这里,好痒。”
付今越扒开层叠的白羽,在羽毛根部看见未脱落的羽管。
鸟类新生的羽毛在未长成前都会有羽管包裹,用作保护,等长好后靠自身梳理或外力协助破裂,新羽才能正常展开。头部羽毛不好梳理,难怪会说痒。
她用指尖轻轻地帮斯言掐羽管,被欢喜的丹顶鹤用鸟喙蹭过脖颈,鸟喙太硬,不如羽毛舒服。
她摸着摸着,想起一件事:“你和斯年怎么都喊我付小道友?”
丹顶鹤斯言发出人声:“因为付小道友就是付小道友啊?”
“不不不,”她纠正,“道友就道友,怎得还加个小。”
斯年是稳重点,但仍有几分傲娇,斯言就别提了,完完全全的孩童心性。两人化形都是介于少年人和孩童的面貌,可见年岁不长,怎么都该付今越做姐姐。
斯言眨着眼睛:“可付小道友确实比我小,我与斯年早已七十余岁啦。”
系统和付今越一同在脑海惊叫。
付今越:什么未成年,原来你是我爷爷!
“那……”她颤声追问,“云鹤隐今年多大?”
真怕听见一个芳龄八十。
那心理负担也太重了。
斯言:“云大人天资卓越,我和斯年都比不了。我将将化形那阵,云大人都已结成金丹,今年……唔,也才二十五出头吧。”
可以,能上。
多亏他是个天才。
付今越收起手,不敢再摸了,总有种欺负老人家的错觉。她干笑几声,就想往院子里走,找斯年吃饭填肚子。
今日的院落门半掩,推开就能进,而付今越却觉有无形之力将自己轻轻阻拦在外。
像是结界。
丹顶鹤扑腾翅膀追来,从身后冒出脑袋:“哎呀,忘了说了,今日云大人在呢。”
付今越拍拍那无形阻隔,“云前辈,您在吗?”
“……”沉默。
付今越怕人没听见,提高音量:“前辈,晚辈来找您讨口饭吃。”
“……”毫无回应。
既然如此,付今越便毫无羞耻地大声道:“云鹤隐前辈,晚辈来找您探讨合欢一道!”
那层阻隔忽地一松,付今越猝不及防,踉跄几步闯入院中,看见前院石砖块块规整的宽阔场地上,站着个冷若冰霜的人。
他负手而立,冷飕飕地瞥来一眼,道:“合欢宗门人都似你这般沾花惹草,毫无廉耻之心吗。”
付今越不气,虽然想再逗逗人,可惜饿得紧,也没力气打嘴仗,就随意道:“前辈,我说过啦,我非那种邪道。”
她老话重提:“曾经,有人贪图捷径掠走功法,就连修习此道的诸多邪修都不知法门早被歹人篡改,乱了根源。所以也不怪你们将本该列为名门正派的合欢宗打为邪道。”
云鹤隐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
付今越也不管他信不信,探头探脑地想找人:“斯年呢,今日有什么菜色?”
云鹤隐道:“她们二人对我说,你这些日子都往我院里跑。”
“如果不是你们剑宗不给客人放饭,我自个想下山找东西吃又绕不出去,何必天天来你这蹭饭?”付今越不满道,“还耽误我找人双修。”
听到双修,云鹤隐蹙眉更深。
“不曾有人照料你么?拜入丹鼎宗后我不再干涉宗内事宜,竟不知此事……”
他说着,忽然顿住。
付今越知他想明白了关键,于是笑道:“前辈们都因我修为轻视于我,更何谈底下门徒?”
想必上头交代时,也就轻飘飘一语带过,捕捉到其中的不在意,底下人自然也各有各的小心思。
修仙,修仙,修心也修身。
但大部分人自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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