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就可以威压欺人?什么道理!”付今越做出愤然又委屈的表情,想甩开陆流如的手。
女修却紧抓她手腕不放。
“小道友能否告知我,因何上山?”
“当然是为参加庆典,”不知怎的,付今越不受控制地说,“还为……相看男修。”
她言语踌躇间,在场众人都绷紧了精神,生怕探子忽然暴起免不了一场恶战,却猝不及防听到这个答案,不禁面面相觑。
啊?
陆流如闻言好笑,神色放松了些,又问:“道友可是散修?”
是……
这话堵在喉咙道不出来,付今越心思敏捷,余光瞥见两人相碰的手腕,贴在皮肤上的东西又糙又薄,像是什么纸。
纸、符纸?
修仙界难道有像吐真剂的法术符箓?
心思一转就有了猜测,付今越心中大喊不妙。
难道现在她只能被迫讲真言?
其他的倒还好,要问宗门一问一个死啊,合欢宗妖女的罪名直接就打下来了。
糟,当真是死到临头。
“系统系统系统统统——”
系统也欲哭无泪,看着指望不上了。
陆流如见她沉默,手抓紧了些,贴在手心的符纸也摁得近了。
追问道:“道友可是散修?”
“……不是。”
付今越管不住自己的嘴。
陆流如看着她,面上警惕:“那可有门派?”
“……有。”
“门派是?”
糟,真真是要命的问题。
付今越心跳飞快,嘴却不受意念控制道:“……合欢宗。”
合欢宗?
竟是合欢宗!!
有一剑宗门徒当即拔剑,怒喝:“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东西,拐走我门长老还不够,竟还有脸派探子来剑宗?”
众门徒皆是怒气昂然。
罪证已定。
陆流如面色沉重,左手从腰间香囊晃过,召出绳索捆绑,同时一直握在付今越手腕上的右手也缓缓松开。
那手一松,藏于手心的符纸当即露出。
付今越反手就抓女修的手,不让她走,冷声道:“你再问我,再用你的符问我对剑宗是否有歹心!”
态度令陆流如一怔。
其余门徒或嗤笑或鄙夷,显然不信。
罪证如山,还能再说出什么?不过都是邪修的胡话!
陆流如望了付今越一眼。
付今越坚持:“我对剑宗从无半分歹心!”
陆流如叹气,掌心的符纸早就无声自燃,化作灰烬,她抬手给她看:“真意符次数有限,这是最后一张了。”
难道就这样任人摆布被押走?
陆流如:“真意符制作不易,市面上极少流通,小道友你师出合欢,已是铁证如山,断不会再为你浪费一张真意符。还是早早招供,将邪修计划一一吐露罢。”
付今越看她:“我不知什么计划,我也不是邪修。”
“还在嘴硬!”周遭剑宗门徒痛恨不已,连佩剑都在震震难以遏制。如果不是他们还期盼拷问出什么见鬼计划,付今越一点都不怀疑他们会把自己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声音响起:“此人所言不虚,她并非邪修。”
一听到这声音,周遭忽地一静。付今越留意到陆流如神色惊讶,其余比她辈分还低的师弟妹面上皆是憧憬敬佩之色。
看来是个地位很高的人。
那人缓步前来,动作分明沉稳舒缓,却眨眼间步及跟前。
只见一袭白衣似雪,乌发如缎,背脊挺拔如松竹。相貌生得俊美偏目光平静无波,眉间似裹挟霜雪,神色淡淡,垂眸时有几分高台神像般的无欲无情。
“将此人交予我罢,陆小道友。”声音也清冷如雪。
好一个禁欲系满满的高岭之花。
有势有脸有修为。
付今越看在眼里,有几分心动了。
陆流如皱眉道:“云鹤隐前辈,这探子人小事大,且与剑宗有关是宗内事宜,以前辈目前的身份恐怕不好……”
名唤云鹤隐的男子闻言不语,仅将手中一物展现出来。
陆流如见之噤声,面上纠结片刻很快放弃挣扎,立即道:“既是宗主之命,那晚辈们这就退下。”
陆修士拉着众师弟妹走了,和来时一般匆匆。
付今越虽然茫然,但在她们临走前还是抬眼盯着,将人像牢牢记在心里,写在小本本上。
她心里多少有数,领头人虽是陆流如,但先前宗门口交谈时毫无异状,如今突然发难,定是从某些地方听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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