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的余温还残留在被窝里,夏知挽翻了个身,浅灰色的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她的长发散在枕头上,有几缕不听话地翘起,在脸颊旁打着卷。
晨光慢慢渗进房间,照在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臂上。她的皮肤很白,在昏暗的光线里几乎泛着青,手背上隐约可见几道淡蓝色的血管。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但食指的指甲边缘有一小块缺口,是昨天写作业时无意识咬的。
夏知挽坐起身,被子滑到腰间。浅灰色的睡衣衬得她的肤色更加苍白,宽大的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滑落,露出瘦削的肩膀。她伸手将散落的长发拢到肩后,发丝从指缝间滑过,带着些许夜间的凌乱。
窗外传来鸟叫声,清脆得刺耳。夏知挽赤脚踩在地板上,木质纹理的凉意从脚底窜上来,让她不自觉地蜷了蜷脚趾。她的脚踝很细,骨节分明,像是轻轻一握就会折断。
洗手间的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的脸。夏知挽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下挂着两片明显的青黑,嘴唇微抿,唇色淡得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她有一双鹿眼,本该明亮清澈,此刻却像是蒙了一层薄雾,黯淡无光。她用冷水拍了拍脸,水珠顺着下巴滴到领口,在浅灰色的睡衣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厨房的料理台上放着一杯牛奶,已经凉了,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膜。旁边的小碟子里摆着两片吐司,边缘微微翘起,显然已经放了一会儿。夏知挽拿起一片咬了一口,吐司干巴巴的,在嘴里碎成粉末。
她的日子总是这样。
书包靠在玄关的鞋柜旁,拉链没有完全拉上,露出里面试卷的一角。她今天扎了一个散乱的侧辫,夏知挽弯腰系鞋带时,一缕头发垂下来,扫过脸颊,痒痒的。她随手把头发别到耳后,露出小巧的耳垂,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装饰的痕迹。
出门前,夏知挽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阳光终于完全照了进来,落在茶几上的一本医学杂志上,封面反射着刺眼的光。她眯了眯眼睛,轻轻关上了门。
晨雾还未散尽的街道上,夏知挽的侧马尾辫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尾微卷的发丝在晨光中泛着栗色的光泽,几缕不听话的碎发垂在耳际,被她随手别到耳后。校服外套的袖口有些长了,遮住了她半个手背,只露出纤细的指尖。
夏知挽站在公交站台,晨风将她的黑色侧马尾辫吹得微微晃动。几缕不听话的碎发垂在耳边,衬得她瓷白的肌肤近乎透明。她伸手将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冰凉的耳垂。
站台上零星站着几个学生,夏知挽独自站在最边缘的位置。藏青色的围巾在脖颈间绕了三圈,像筑起一道小小的堡垒。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白色鞋子上沾着几点泥渍,是昨天回家路上踩到的。
7路公交车缓缓进站,带起一阵冷风。夏知挽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玻璃窗上结着薄薄的霜花。她呵出一口白气,在玻璃上画了个小爱心,又迅速擦掉。
“附中到了。”
夏知挽推开教室门时,晨光正斜斜地照在倒数第二排的课桌上。她脚步一顿,那个位置上已经坐了人。
温瑶正低头整理书本,黄褐色的高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眼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
"早。"温瑶先开口,声音像羽毛落在水面上。
夏知挽的指尖无意识地掐紧了书包带。她看着温瑶瓷白的手腕上那条细细的银色手链,在晨光中一闪一闪。
"嗯。"夏知挽的声音比想象中更轻。她慢慢走到座位旁,黑色侧马尾辫的发梢扫过肩膀。
两人之间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温瑶身上飘来淡淡的茉莉花香,混着新书本的纸墨气。夏知挽把书包挂在椅背上时,听见温瑶的笔袋拉链发出细碎的声响。
夏知挽轻轻拉开椅子坐下,黑色侧马尾辫的发梢扫过肩膀。她将书包挂好,余光瞥见温瑶正在笔记本上画着什么,几道凌乱的线条,隐约能看出是只猫的轮廓。
"昨天那道物理题,"温瑶突然开口,笔尖在纸上点了点,"我重做了三遍还是算不出8.9。"
夏知挽从笔袋里取出自动铅笔,浅浅的看了她一眼,金属笔身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她翻开草稿本,指尖在某一页停下,柔声道:"这里,你漏了摩擦力系数。"
温瑶凑过来看时,发丝间的茉莉香气若有若无。夏知挽注意到她的睫毛在阳光下近乎透明,右眼尾有一颗小小的痣,像铅笔尖不小心点在纸上的痕迹。
夏知挽的笔尖在草稿本上轻轻点了点,晨光透过窗户照在纸页上,将那道物理题的解题步骤映得格外清晰。温瑶凑近时,发梢扫过夏知挽的手背,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原来这里要乘以0.2..."温瑶恍然大悟,声音突然停住。她的目光落在草稿本边缘,那里画着一排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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