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被一滴一滴的液体打湿,视野变得模糊像是无法对焦的被摔得稀烂的相机,爱德华张大了嘴却始终无法呼吸到任何一口空气像是一条突然被扔进沙漠的鱼,剧烈的反胃促使青年胃里一切的事物都顺着食道的方向从口鼻喷涌而出。
又像是突然被扔进了水里,濒死的溺水感让爱德华瘫坐在地面上,半晌爱德华才来得及庆幸自己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只喝了两杯茶,不然吐起来只会更难受。
“我的孩子,过来看看。”
爱德华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脑子才稍微有几分清醒,站起身来才发现亚历山大已经把那具尸体扒的精光,青年凑上前去非常一目了然的看出了麦克神父的死法。
男人的脑袋凹下去一块应该是被用钝器敲击了头部,现在血迹把花白的头发黏在了一起,散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腥臭味。
其次,三枪子弹打中了胸口,但是无法确认是哪一枪带走了麦克的生命。
爱德华个人感觉,麦克死于枪击的可能大于脑袋被开瓢后失血过多而死。可以猜测凶手应该先和麦克见面,之后拿钝器反复敲击麦克的脑袋。
他把倒在地上想要爬出去求救的麦克翻了过去,面对着麦克的脸对着男人的胸□□出了三枪。
或许是最后一枪才真正杀死了麦克,而之前的射击更像是泄愤。
除此之外,凶手还射击了麦克的□□,血泥一样的画面实在看不出射了几枪。爱德华自己也忍不住□□一凉。
“绝对是风流债,谁家好人杀人对着**输出啊。”亚历山大吹了个口哨,像只快乐的小鸟。“这简单了,你要是想找凶手是谁直接找老头是不是嫖完没给钱就行。”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爱德华的心跳终于恢复到正常水平“他没有给你钱吗?”
“我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货色,他给我两千我都不干。”亚历山大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差不多八年前我来这追一个针对女性犯罪的恶魔,路过教会,结果那老头看我屁股的眼神简直拉丝,要不是那会我已经成年了,我的屁股也得开花。”
“他是个同性恋吗?”
“不,哥们,这不一样,他是个只喜欢小男孩的非常标准的美国神父,喜欢到要把自己的**放在孩子们温暖运动的人渣。”亚历山大双手环胸“但凡他是个恶魔我早就把他的脑袋挂在教堂门口第三个路灯上了。”
爱德华没有说话,凝视着神父颇为惨烈的死相突然陷入了记忆的海洋里。
麦克是恶人吗?
青年不断检索脑海的记忆想要反驳对方对于养父的污蔑,可最终却哑口无言。
我并不是毫无察觉,我只是装作看不见罢了。
爱德华对自己说。
因为大火失去了一切的爱德华来到了孤儿院,被恐惧和伤痛裹挟的男孩蜷缩在角落里,等到终于平复了心情的时候男孩错过了被领养的最佳时机只能等到中学毕业后进入社会找一份零工开始自己普通人的一生。
在这所由教堂管理的孤儿院里,爱德华摸索出了生存的规则。
平时犯了错被凯特修女抓到往往是体罚,有时候是被罚站到深夜,有时候是被戒尺打的红肿的手掌,手臂和小腿肚,有时候是被拎着耳朵走过走廊,有时候是被拧的红肿的脸颊。
对比之下,麦克要温和得多,唯一的惩罚就是抄书。在麦克值班的时候就成了孩子们难得可以放松的时候。
只是在不经意抬头的时候,爱德华总能看到麦克粘稠混杂着黑泥一样的眼神落在孩子的身上,被窥视的恐惧几乎攥紧了爱德华的喉咙,最后男孩选择了沉默。
毕竟,只是抄书,总比被打好吧。
爱德华躺在床上听着身后传来的啜泣声,脑子里忍不住回忆起路过办公室时听到孩子小声啜泣的哭声,似乎还夹杂着衣服摩擦的声响。
男孩第一次后悔喝下猎魔人的药剂,过于敏锐的听力让他同时听到了□□碰撞的响声和液体滴在木板上的滴答声,最后只能用被子蒙住头把自己裹得像只蚕蛹才能得到微不足道的一丝安全感。
像是即将被宰杀的肉猪,看着刀片不断逼近,无数个夜晚男孩都梦见自己被做成了香肠,被端上餐桌。
而餐桌前坐着衣冠楚楚的神父和修女,他们的餐刀将盘子里的肉制品切割后小口咀嚼,最后吞咽而下。
但一阵翻滚过后,爱德华发现自己也坐在了餐桌前,盘子里是在扭动挣扎的孩子。
让人奇怪的是,这样恐怖的眼神从来没有落在爱德华身上,为避免被惩罚极少犯错的男孩获得的往往是完全不同的鼓励和爱护。
是比其他孩子都要合身舒适的衣服,是独属于他的有着油墨味道的略显昂贵的书本,是时不时会更新的精致书包,是麦克注视着爱德华时眼中纯粹的夹杂着鼓励和欣赏的爱。
爱德华沦陷了,忘记了曾经在被窝里害怕到颤抖的自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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