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镇元子拂袖转身,"既然天意如此,便再等些时日。"
我挠挠头,突然想到什么:"那明天还要喝那个银河水吗?"
镇元子脚步一顿。
"不必了。"他头也不回地离去,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明日改试昆仑寒泉,凉心清肺以后我这五庄观也少点嘈杂。"
"寒泉?!"我惨叫一声,"师尊我申请——"
"驳回。"他的声音远远飘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清风明月对视一眼,默契地往后退了三步。
松果儿从树后探出头:"小祖宗,要不...我先去给你准备些丝帕?"
人参果树的枝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偷笑。我瘫坐在树下,望着师尊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修仙之路,道阻且长。这化形劫,怎么跟便秘似的要这么久啊!
此时的我并不知道,后来我的化形会经历如此伤痛,也未曾料到我的人生又是一个重开。
晨光透过枝繁叶茂的人参果树洒在石桌上,我正捧着黑熊精特制的蜜酿灵果糕大快朵颐,甜腻的果香在舌尖化开,吃得满手糖渍。镇元子端坐一旁,银发垂落如瀑,浅金色的眸子半阖,似在养神。
“师尊不再吃点?今天的是以前没做过的新式糕点。你不吃那我就全解决了啊!”
师尊压根不搭理我这目标明确的“劝吃行动”,他指尖一抬,广袖间滑出一方鎏金云纹锦盒,"咚"地落在案几上。
我腮帮子鼓鼓的,眨巴着眼睛看过去——那盒子不过巴掌大,通体鎏金,盒面浮雕着九重天阙的云海纹路,锁扣处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银光,隐约能听见里面传出"呜呜"的风啸声,仿佛关着什么活物。
"此物你且收好。"镇元子淡淡道,指尖在盒面轻轻一叩。
"咔嗒"一声轻响,锁扣弹开。
我好奇地凑近,鼻尖几乎贴上盒缝——
"唰!"
一道青光如刀锋般擦着我的脸颊掠过,鬓边一缕发丝无声飘落。
我僵在原地,喉头滚动,缓缓抬手摸了摸凉飕飕的耳侧,指尖沾上一丝血痕。
"师、师尊……"我声音发颤,"这玩意儿……是活的?"
镇元子唇角微扬,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戏谑:"为师取银河之水时,恰遇天地初开时的第一缕清风化灵,正好送给你补上之前的见面礼。不过。。。"
话音未落,盒中青影猛地窜出,刹那间——
"轰!"
果园内狂风骤起,案几上的茶盏"噼里啪啦"摔了一地,我的衣袍被吹得猎猎作响,发带"啪"地断裂,头顶的嫩叶被刮得七倒八歪。
我手忙脚乱地扒拉开遮到视线的裙摆,只见那团青光在半空中肆意翻腾,所过之处——清风的道冠被掀飞,"咚"地砸在梁上,明月刚画好的符箓漫天飞舞,糊了黑熊精一脸,松果儿抱着的坚果罐子"砰"地炸开,果仁如雨点般砸落。
"它比较桀骜难驯,需得你自己想办法收服它。"镇元子气定神闲地抿了口茶,"对了,注意安全。"
我:"……???"
这玩意儿是能注意安全就解决的吗?!
我盯着那团嚣张的青光,它此刻正盘旋在人参果树顶端,像只挑衅的猫儿般忽上忽下,隐约还能听见风中传来"咯咯"的笑声,清脆如铃,却透着十足的顽劣。
我咽了咽口水,转头看向镇元子:"师尊,要不……咱们换个温和点的?比如……天地第一缕阳光?第一滴露水?"
他抬眸,浅金色的瞳孔里映出我怂包的模样,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怕了?"
"谁、谁怕了!"我梗着脖子嘴硬,手却诚实地攥紧了桌角,"我就是觉得……这玩意儿可能不太适合我这种……文静型的。"
镇元子轻笑一声,广袖一拂,那锦盒"啪"地合上,青光瞬间被禁锢其中。
"五日之内,"他将锦盒推到我面前,眼底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驯服它,否则——"
"否则?"我小心翼翼地问。
"否则,你就和它一起,睡在殿外的石阶上。"
我:"……"
——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蹲在练功场中央,双手捧着鎏金锦盒,像捧着一颗随时会炸的雷。黑熊精躲在三丈开外的假山后,只露出半个熊脑袋;松果儿挂在最高的树枝上,尾巴紧张地炸成了鸡毛掸子。
"小乖乖~"我捏着嗓子,掀开盒缝一条小缝,"最新鲜的百花蜜露哦~”
青光"咻"地停在食盒上方,我还没来得及得意,它突然卷起整块糕点,"啪"地糊在清风脸上。明月刚画好的定身符顺势粘在糕点背面,把清风定成了雕像。
"第三十六次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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