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我浑身一抖,头顶的嫩叶瞬间焦黑卷边,果皮上炸开细密的金色裂纹,活像一颗烤得过火的糖炒栗子。
"师尊!"我眼泪汪汪地抬头,试图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感化他,"果子知道错了!"
镇元子负手而立,银发在雷光中微微浮动,俊美的脸上毫无波澜:"才第一道。"
第二道雷紧随而至。
"啊啊啊——!"这次我直接在地上滚了三圈,果身"滋滋"冒着白烟,隐约还能闻到一股焦糖混合果木的奇异香气。
"呜哇!要熟了要熟了!"我手忙脚乱地拍打身上跳动的电火花,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清风师兄!明月师兄!救命啊!我要变成炭烤人参果了!"
清风别过脸,肩膀可疑地抖动着。明月轻咳一声,小声道:"撑住,小师妹……"
第三道雷劈下时,我彻底放弃尊严。
"师尊父——!"我一把抱住镇元子的腿,眼泪鼻涕全蹭在他雪白的道袍下摆上,"您忍心看您乖巧可爱的徒儿变成一摊果酱吗?!你忍心看着这世上唯一开了窍的后代就此殒命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镇元子低头看我,眉头微挑:"我可结不出你这么皮的果子!现在知道叫师尊了?"
"叫!以后天天叫!"我疯狂点头,头顶焦黑的叶子"啪嗒"掉下一片,"师尊父最好了!师尊父天下第一帅!师尊父——"
"行了。"他指尖一抬,雷云瞬间消散,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捏起我后颈的衣领,"雷劫威力不过尔尔,你设计的雷阵劈别人时倒是不见手软。"
我抽抽搭搭地缩成一团,小声嘀咕:"那能一样吗……劈别人又不会疼……"
雷光一散,精怪们立刻围了上来。
"小祖宗!"松果儿窜到我肩上,心疼地摸着我的焦叶,"叶子都糊了……"
黑熊精掏出一罐蜂蜜:"俺的蜜能疗伤!"
绮梦轻轻捧起我,蝶翼洒落治愈的莹光:"还疼吗?"
清风蹲下来,压低声音:"以后记得改口,师尊、师兄,一个都不能叫错。"
我吐出一口黑烟,整颗果子蔫巴巴的:"知道了……清风。。。师兄。"
镇元子临走前,袖袍一拂,轻飘飘丢下一句:
"明日破晓,寝宫外候着。"
我眼前一黑,感觉未来的日子,和嘴里这口没吐完的黑气一样散不开了。
"咚——"第五次从床榻滚到地上的我,终于被摔醒了半边脑子。窗外还是黑漆漆的,连报晓的仙鹤都还在打盹。
"小祖宗!该起了!"松果儿叼着我的发带在梁上荡秋千。
"再睡会...就一会..."我把脸埋进枕头,突然摸到满手湿凉——柳丝丝居然在我枕头上织了张水网!
"寅时三刻了!"黑熊精的熊掌"哐"地拍碎了我的床栏杆。
我裹着被子蛄蛹到墙角:"杀了我吧...让雷劈死我算了..."
当绮梦带着二十只萤火虫精在我耳边开演唱会时,我终于认清现实——这个洪荒世界,他娘的也有职场压榨!
跌跌撞撞飘到寝宫外时,我连叩门的力气都没了。手指刚碰到雕花木门就自动滑跪在地,额头"咚"地磕在台阶上。
"师尊...弟子来...哈欠...报道..."
回应我的只有穿堂风。月光下寝宫大门紧闭,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强撑着盘腿坐好,结果脑袋一点一点,很快又栽进自己怀里。
朦胧间似乎闻到清冷的檀香,像雪后松林的味道。我本能地朝热源蹭过去,把脸埋进一片柔软...
"嘶——"一道强光刺得我泪眼朦胧。睁开眼时,首先看到的是银线绣的流云纹在晨光中泛着细碎金光——等等,这花纹怎么这么眼熟?
僵硬地抬头,正对上一双浅金色的眸子。镇元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而我整个人裹在他的外袍里,嘴角还挂着可疑的水痕。
"师、师尊早啊..."我手忙脚乱要爬起来,结果被过长的衣摆绊了个跟头。慌忙中抓过袍角擦了把脸,突然僵住——这好像是...师尊的...衣袖...
"确实早。"镇元子慢条斯理地拎起被我睡出褶皱的外袍,"寅时让你来做早课..."
"我按点来了!"我急中生智指着台阶上可疑的水渍,"您看!这是弟子等的汗水!"
"哦?"他指尖一挑,那滩"汗水"突然浮现出我熟睡时流口水的倒影。
要命!洪荒世界居然还有监控回放功能!
"弟子知错!"我果断土下座,额头紧贴地面,"实在是师尊的寝宫太适合修炼...啊不是,是道袍上的安神阵太厉害..."
头顶传来一声
喜欢别拿人参果不当干粮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别拿人参果不当干粮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