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倾向于她可能真的只是运气好,受影响较小。”谢可佳看着许昭昭年轻的脸庞,还是更愿意相信这个解释。
“语心,”江烬对项语心说,“把刚才的审讯记录整理一份给我。”
“好的江队。”
就在这时,江烬的手机响了,是徐嘉阳打来的。“江队!林家父母,他们坚持要见许昭昭!
“他们怎么知道她的?”
徐嘉阳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惊讶,“林晚清醒了,看见了现场的照片,现在指名要见许昭昭!林教授直接联系了局长!局长让我们马上带人过去!另外还有谢可佳也一起去,林晚的情况……好像需要安抚,很不好,刚从乐园回来就进了ICU,听说下了病危通知了。”
江烬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他猛地看向单向玻璃内的许昭昭,几乎一字一顿地说:“带上她。去医院。”
医院重症监护区弥漫着沉重压抑的气息。林中远教授,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却难掩憔悴的中年男人,和他的妻子黄菡香同样疲惫不堪,正焦急地等在ICU外。看到江烬一行人带着许昭昭出现,林中远立刻迎了上来,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许昭昭。
医生原本不允许这么多人探视,但在林中远的坚持下,他们被允许短暂进入。病房内,各种仪器的滴滴声交织成冰冷的生命序曲。林晚躺在病床上,小小的身躯几乎被各种管子和巨大的呼吸面罩淹没。她瘦弱得可怕,宽大的病号服下几乎看不到起伏,露在外面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林中远颤抖着握住女儿插着留置针的手,声音哽咽:“晚晚,你想见的姐姐,爸爸给你带来了,你再坚持一下,挺过去就好了。”
许昭昭沉默地走到病床边,低头看着床上那个脆弱如纸片般的小生命。林晚似乎感知到她的靠近,睫毛颤动了几下,艰难地睁开一条缝。她的目光落在许昭昭脸上,极其微弱地动了动被父亲握住的手指,似乎想挣脱,又看向呼吸面罩。
“晚晚,不行……”黄菡香捂着嘴,眼泪无声滑落。
林中远看着女儿眼中那抹坚持,心如刀绞,最终还是颤抖着手,在护士的帮助下,小心地将呼吸面罩移开一点点缝隙。
“……姐……姐……”林晚的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气若游丝,“救……救我……好……难受……”
她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紊乱,连接的监护仪瞬间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血氧饱和度数字急速下跌!
“晚晚!”林中远和黄菡香失声惊呼。
谢可佳反应极快,立刻上前,将自己的手掌轻柔而坚定地贴在林晚的额头上。一股温和而坚定的安抚力量传递过去。几秒钟后,林晚急促的呼吸稍稍平复,警报声渐弱,但她的眼神更加涣散,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医生和护士迅速冲了进来:“病人需要休息!请立刻出去!”
林中远和黄菡香满脸泪痕,依依不舍地放下女儿的手,被护士请出了病房。
病房外冰冷的走廊里,压抑的悲伤几乎凝固。许昭昭背靠着冰凉的墙壁,看着眼前悲痛欲绝的父母,沉默了几秒,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像石头投入死水:“他都这样了……你们还在坚持什么?”
林中远猛地抬头看她,眼镜后的眼睛布满血丝。
“这样的她……难道不痛苦吗?”许昭昭直视着他。
“可她……她才八岁!”林中远的声音嘶哑,“她不能就这么走……”
“为什么不能?”许昭昭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难以理解,“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
“囊性纤维病……她的生活除了医院、疼痛、仪器,还有别的色彩吗?”她顿了顿,问出了一个问题,“而且……这个病,不是在产检的时候就能查出来吗?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中了林中远。他身体晃了一下,激动地反驳:“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那是一个小生命!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轻言决定她的去留?!”
“你们把他生下来,”许昭昭毫不退让,语气越来越冷,“用你们的爱,用金钱,给她编织了一个牢笼。这对她,真的好吗?她现在真的快乐吗?”
“可是……她也会逗我们开心……她状态好的时候也很高兴。”黄菡香在一旁流着泪,无力地辩解。
“那是你们开心!”许昭昭的声音忍不住拔高了一些,“她想走了!你们看不出来吗?还是说……你们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你们不想放弃!你们想强留!你们感动的,只有你们自己!”
“够了!许昭昭!”江烬低沉而极具威慑力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这越来越激烈的对峙。他上前一步,挡在许昭昭和情绪激动的林家父母之间,眼神警告地看了许昭昭一眼,然后转向林中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林教授,冷静点。我们先回去。”
回程的车上,气氛异常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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