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追着他跑到教务处,正看见林淮煜攥着老师的胳膊:“不可能!他昨天还好好的!退学申请在哪?我要看!”他的指尖发白,琥珀色的眼睛里翻涌着惊涛骇浪。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家长亲自来办的,手续齐全。”
赵凌川举着手机追过来,屏幕上是秦悸宇同学发来的消息截图:“他只说回老家,其他什么都不肯说。”她声音发颤,“小宇连行李都没带走,就留了个空床铺...”
林淮煜突然转身冲向秦悸宇的宿舍。推开房门的瞬间,冷风卷着灰尘扑面而来。床单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书桌上只留下一本写满批注的《百年孤独》。他颤抖着翻开扉页,一行小字刺痛眼眶:“所有灿烂,终要寂寞偿还。”
“骗子...”林淮煜的声音破碎,金属链滑落在地,“明明说好了要一起考大学,说好要去看真正的银河...”他突然想起昨天深夜秦悸宇反常的沉默,想起对方躲闪的眼神,胃里一阵翻涌。
陈暮蹲下身捡起金属链,发现链尾勾着半张字条,上面是秦悸宇熟悉的字迹:“对不起”。他攥着字条站起来:“煜哥,我们去找他!我查了车站监控,今早有班车去...”
“不用了。”林淮煜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指节泛白。他弯腰将蓝花楹项链放在枕边,“他既然想走...我们就别逼他了。”转身时,他偷偷抹了把眼睛,“但他总得给我个当面说清楚的机会。”
深夜的教室,林淮煜对着秦悸宇的空座位发愣。月光透过窗户洒在课桌上,照亮他新写的数学题——每道题的答案都被改成了“等你回来”。陈暮抱着习题集走进来,看见他正在撕毁刚拿到的竞赛邀请函:“煜哥,这可是全国赛...”
“没意义。”林淮煜将碎纸揉成一团,“没有他在台下听我炫耀解题思路,拿第一又怎么样?”他突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他以为拉黑联系方式就能躲掉?秦悸宇,你低估我了。”
赵凌川抱着秦悸宇留下的吉他走进来,琴弦上还残留着松香气息。她轻轻拨响一个音符:“小宇的退学手续...是他父亲办的。我找人查了,他家里上个月突然收到一笔十万块的汇款。”
林淮煜猛地抬头,金属链随着动作晃出冷光。他抓起外套冲出门,在寒风中拨通母亲的电话:“是不是你?给秦悸宇家里打钱让他离开?”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叹息:“小煜,你们还年轻...”
“我不管!”林淮煜对着话筒嘶吼,“我只要他回来!”挂断电话时,他望着天空中稀疏的星子,想起秦悸宇说过的话:“比起荒诞的浪漫,我更喜欢你认真的样子。”
攥紧口袋里皱巴巴的字条,林淮煜在心里发誓:“阿宇,这一次换我当追光的人。就算翻遍整个世界,我也要把你找回来。”蓝花楹在夜风中簌簌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漫长的寻爱之旅,奏响序章。
秦悸宇离开后的日子,校园里的蓝花楹仿佛也褪去了颜色。林淮煜把自己埋进竞赛题海中,金属链不再发出欢快的碰撞声,只是安静地垂在颈间。他习惯性地买两份早餐,走到教室门口才猛然想起那张课桌早已空荡,凉透的豆浆被他仰头灌下,苦涩在喉间蔓延。
陈暮变得沉默寡言,曾经挂满笑容的脸上多了几分郁结。他依旧会在经过操场时驻足,想起和秦悸宇并肩作战的接力赛;会在食堂窗口前恍惚,以前赵凌川总笑他给秦悸宇夹菜的样子像个老妈子。如今他机械地扒拉着餐盘里的饭菜,突然把筷子一放:“这糖醋排骨,没小宇做的好吃。”
赵凌川承担起维系四人小团体的责任,却也难掩眼底的失落。她抱着秦悸宇留下的吉他,在社团活动时轻轻拨弦,弹出的旋律不成曲调。有学妹好奇询问,她只是淡淡一笑:“这是一个未完成的故事。”深夜里,她翻看着四人的合照,对着手机里再也发不出去的聊天框,默默打下又删除无数条消息。
林淮煜开始疯狂收集关于秦悸宇的一切线索。他翻遍秦悸宇的旧课本,在密密麻麻的笔记里寻找蛛丝马迹;托关系查遍长途客车记录,对着模糊的监控画面一看就是几个小时。某次在翻找秦悸宇留下的《百年孤独》时,一张电影票根从书页间滑落,日期是他们约好却未看成的那场电影。他盯着票根上褪色的字迹,终于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将头埋进臂弯,压抑的呜咽声混着翻书声,在寂静中回响。
陈暮则悄悄调查秦悸宇父亲的动向。他发现那个男人最近频繁出入高档会所,钱包里塞满百元大钞。跟踪到小巷子里,陈暮一把揪住对方衣领:“秦悸宇在哪?”男人醉醺醺地甩开他:“那孽种?鬼知道死哪去了!拿了钱就滚,省得碍眼!”拳头瞬间落在男人脸上,陈暮红着眼眶嘶吼:“你根本不配当父亲!”
赵凌川在整理秦悸宇的床铺时,发现床底藏着个铁盒。里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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