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这么多人？"他话音未落，林淮煜已经利落地停稳车。少年摘下头盔，发梢还带着被压出的弧度，嘴角勾起标志性的坏笑："老周说今天严查校服校徽。"他伸手要帮秦悸宇摘头盔，指尖却在触及对方发红的耳尖时故意停顿，"宝贝昨晚被我亲得睡不好？眼睛都红了。"
"闭嘴！"秦悸宇拍开他的手，动作却因腰侧的酸痛微微滞涩。昨晚林淮煜说是"好好揉腰"，结果...他的脸瞬间烧透，慌忙低头整理校服。深蓝色布料下，银色校徽在晨雾中泛着冷光——却在看到名字的刹那，瞳孔猛地收缩。
"林淮煜！"他拽住少年的袖口，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的校徽...为什么是我的名字？"
林淮煜挑眉，低头扫过胸前校徽，"高二（3）班秦悸宇"几个烫金字在晨光下格外刺眼。他突然想起昨夜帮秦悸宇整理校服时，随手把两个校徽塞进了口袋——当时少年被吻得发软，搂着他的脖子小声说"别闹"，哪还记得核对校徽？
"好像...拿反了。"林淮煜喉结滚动，看着秦悸宇苍白的脚踝在冷风中轻颤。校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同学，赵凌川举着手机从人群中挤过来，镜片闪过八卦的光："哟，情侣款错位校徽？"
"现在换还来得及吗？"秦悸宇的声音发颤，攥着校徽的手指关节泛白。他想起上周隔壁班情侣因戴错校徽被通报批评的场景，老周在班会上说"校徽代表着学生身份，必须严肃对待"的话语犹在耳边。
"别急。"林淮煜突然脱下外套，罩在秦悸宇身上。185c身高优势让深蓝色校服几乎盖住了少年的膝盖，金属链垂落缠住两人交握的手，"大不了我去跟老周说是我故意的。"
"都怪你！"秦悸宇咬着下唇，眼眶泛起水光。他努力挺直脊背，却因动作牵扯到某处酸痛而踉跄。林淮煜眼疾手快揽住他的腰，柑橘香混着雪松味的护手霜气息扑面而来："小心。"
就在这时，教导主任的哨声划破晨雾："高二（3）班林淮煜、秦悸宇！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林淮煜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秦悸宇手背的血管。教学楼前的银杏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金黄的落叶飘落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像撒了一地的碎金。
"你们说说，"周主任推了推老花镜，目光在两人错位的校徽上打转，"这是怎么回事？"
林淮煜正要开口，秦悸宇突然向前半步："是我的错，老师。"他的声音清冷却带着颤抖，金丝眼镜后的眼睛亮得惊人，"昨晚我帮林淮煜缝补校服，不小心把校徽弄混了。"
"秦同学？"周主任挑眉，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他记得这个总是独来独往的学霸，连交作业都是用最简洁的方式，此刻却为了同伴主动揽责。
"真的是我的问题。"秦悸宇攥紧校服下摆，苍白的脚踝在冷风中蜷缩，"我愿意接受处罚。"
"等等。"林淮煜突然上前，金属链随着动作轻响，"老周，其实是我......"
"够了！"周主任突然拍了拍教案，"两个都给我写检讨，每人三千字，明天早读课念！"他的目光扫过秦悸宇微微发抖的肩膀，语气突然缓和，"不过...下次注意。"
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赵凌川举着手机冲过来："这是什么神仙剧情！护妻狂魔秦学霸！"她的镜头扫过两人交叠的手，"话说，错位的校徽要不要留作纪念？"
"闭嘴！"秦悸宇别开脸，耳尖红得滴血。林淮煜却突然将他拉进怀里，下巴搁在发顶："老周，检讨我来写两份。"他的声音混着心跳震动传来，"毕竟...是我把宝贝弄哭了。"
秦悸宇猛地抬头，撞上少年眼底化不开的温柔。教学楼的钟声恰好响起，惊飞了满树银杏。他突然想起昨夜赵凌川说的"别再把自己藏起来"，此刻攥着林淮煜校服的手，慢慢收紧。
午休时分，林淮煜把秦悸宇堵在空教室里。夕阳透过斑驳的玻璃窗洒进来，在少年发间镀上金边。"手伸出来。"他掏出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秦悸宇因攥拳发红的掌心，"下次别这么逞强，嗯？"
"谁、谁逞强了！"秦悸宇别开脸，却任由对方将手指交叠。林淮煜的拇指轻轻擦过他的指缝，金属链缠上来时带着体温："其实老周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他突然轻笑，"上次体检，他看我们的眼神就不对劲。"
"你怎么不早说！"秦悸宇瞪他一眼，却在触及少年亮晶晶的眼睛时，心跳漏了一拍。林淮煜突然倾身，柑橘香的气息拂过耳畔："不过，我更喜欢看你为我着急的样子。"他的虎牙轻轻咬住对方耳垂，"特别是...像昨晚那样，小声求我的时候。"
"林淮煜！"秦悸宇的脸瞬间烧透，抬脚要踢却被圈进怀里。185c身躯将他笼罩在阴影里，校徽上的名字在夕阳下模糊成温柔的光晕。窗外的银杏叶打着旋儿飘落，见证着两个少年在错位与慌乱中，愈发清晰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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