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瞰着纽约的夜景，看车辆川流不息拉成一条条光线。子弹头轻轻落在了一旁。
“这一切真美，是吧？在老家可见不到这样复古的景色。”他把子弹头抱进了怀里，轻柔地摸着它金色的金属板，“天呐，明明只是几天，却感觉像有一个世纪没和你见面了。能再见到你真好，子弹头，我最好的非人类朋友。”
“我也是，迈克尔。”子弹头的扬声器里传出了一阵欢快的音乐，它的电子音混在乐声中也显得愉快，“虽然我并没有心脏这一器官，但我想说——‘你让我的心砰砰直跳’（You put the booboointo heart）。”
“哈！认真的？Wha太老派了吧！”先锋大笑，“好吧，这首确实不错！”
——
【ROLLER，很遗憾地通知你，我不会去哥谭了:)】
【因为事情已经解决了！真快啊，是吧？】
【总之，就是反派的阴谋之类的，你懂的。】
【一个叫蓝甲虫的英雄帮助了我们，现在一切都重回正轨了。好耶！】
泰德按下发送，把手机放回了口袋，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披萨盒。
——
洛从梦中惊醒。
已经记不得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梦了，但一股失去的恐惧仍旧残存于心，紧紧攥着她的心脏。陷入沉睡前所见的场景在眼前浮现，逐渐收紧的双手，满是鲜血的脸，还有泰德愈发微弱的气息。她没法承受这一切，她没法失去马甲卡，没法失去泰德或者先锋或者之后的任意一个马甲。
想到这种可能性她就觉得心脏宛如针刺般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比起字面意思上的“马甲”，可以随时抛弃任由毁坏即用即抛的马甲，他们更像是——
家人。
就算泰德和先锋有时候耍宝到她要发疯的程度，但她无法否认她在那一刻事实上仍感觉到快乐。他们真的像两颗温暖的晨星，高悬在夜空，为她驱散了无边无际的冰冷黑暗，让她觉得……不再孤独。
见过光明后，就再也无法忍受黑暗。
恐惧和过度使用能力的后遗症让她的脑仁突突跳着疼。她难以思考，只是靠着下意识地本能在行动。她从休息室飞奔而出，直奔泰德宽大的办公室。办公室里黑漆漆的，没有人在。
“不不不——”
一点光亮吸引了她的注意。不假思索地，她撞了进去——
——然后和叼着披萨的泰德面面相觑。
泰德的一只手还在尴尬地把披萨盒子往台子底下藏。
他艰难咽下嘴里那一块披萨，差点噎着自己：“我还以为是先锋呢，吓死我了。”
然后，他惊讶地看着洛眼里逐渐弥漫起雾气，一声不吭的就闷头朝他扑来。一手在台面上放下披萨盒子免得被不管不顾的洛一头撞翻，他的另一手温柔地放在了洛的后背上，任由她把自己嵌进一个满是痛楚的、要折断他肋骨的紧密拥抱。
当然，那是开玩笑的，她还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好吧，其实压到伤口了，真的痛得要命，他有很努力不让自己嘶嘶吸气了。
洛的脸埋在他的肩头，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浸润T恤。他把语气放得轻柔，像是在哄小孩：“做噩梦了吗，洛？需要甲虫的睡前小故事吗？”
温暖的，切实存在的，活着的泰德。大概是几个月忙碌于其他事项，他的身材管理略有失控，抱起来手感软软的，几乎像一只巨大的抱抱熊。或者……尤恩格斯库格，那只大棕熊。她决定明天就要去带一只回家。
“我梦到你……丢下我们走了。”她断断续续地说，属于泰德的温暖让她逐渐整理好了自己失控的情绪，甚至有心情胡编乱造起来，“你说你不想再当马甲，也不想再当我们的提款机，要去远走高飞找富婆结婚当小白脸！”
“我才不会！这怎么听都是先锋会干的事啊！”泰德愤愤道，又安抚地拍了拍她，“我不会离开的。你的好伙伴蓝甲虫可是随时待命！”
洛仰起头，用泛着红的眼睛看他：“你最好说到做到。”
泰德笑着问：“做不到怎么办？”
洛松开手，托着脑袋思考了片刻：“那我就把你的钱全拿去买头条，势必让你和先锋是一对的消息挂在热搜上三天三夜。”
“上帝啊，这招可太狠了！”泰德发出夸张的声音，举起了披萨盒递到她的面前，“可以用这块披萨收买你不要这么做吗？”
拿捏弱点的洛提出得寸进尺的要求：“还得配上可乐才行。”
哎，这么一说更馋了。泰德忍不住对着洛发起了先锋不在家时才能进行的深夜罪恶邀请：“要不我们出去吃？”
“好！”
于是，他们一个脸上满是淤青还贴着纱布一个脑袋还仍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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