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提姆意识到他没有在说谎。
这个总是傻笑着的家伙严肃地拿走了他手里的咖啡杯，真切地关心着提姆。也许是因为从他身上看到了与那位朋友的一些相似之处。他为失去对方感到痛苦，尽管他在试着掩饰那些痛苦。
“那杯咖啡你也别想着喝了。我盯着你呢，小伙子。”先锋说，“我让子弹头去给你买杯……你想喝热牛奶还是热可可？”
提姆假模假样地思考了一下：“热可可吧。”
先锋转向那台悬浮在空中的金色小机器：“你听见了吧，子弹头。”
“是的，先生。您的一杯拿铁，还有德雷克先生的一杯热可可。”
提姆注视着小机器人从窗户飞出，消失在街道转角。
“你的一杯拿铁。”他复述。
先锋笑起来：“抱歉，但我是身体健康的成年人。等你到我这个年龄，就可以想喝什么就喝什么了！”
“那你多大了？”提姆顺势问道。
这本来该是个非常容易回答的问题，可先锋却卡壳了。
“二十……三吧？”他不确定地说，努力搜刮着自己破碎的记忆，“我记不太清了，很久没过过生日了。”
提姆很想叹气。
“你和我大哥一样大，真巧。”提姆假装没看见先锋窘迫的样子，决定就把这个好奇宝宝当到底了，“为什么不过生日呢？”
先锋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不太好看，旋即闭上了眼，深呼吸了几下，又重新露出笑脸。这一切进行得很快，如果不是提姆时刻注意着，可能就会错过了。
“变老了没什么值得庆祝的吧？”先锋轻快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比较希望我是永远的二十一岁青春颜值系怪盗，可以合法喝酒的那种。”
他冲提姆挤了挤眼：“记得替我保密。”
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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