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天杀的！蠢货一个！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
他用那双戴着黑手套的手把像是邀请函一样的东西撕扯开丢在地上，仍不解恨地往上踩了好几脚。他燃烧着阴冷火焰的目光从地上的残骸转向了面前的保安。
洛猛地坐直了身体。
“杰克！……不对，我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没来得及困惑太久，注意到杰克视线变幻的她感觉喉咙一阵幻痛，脱口而出：“他要杀人了，泰德！快阻止他！”
泰德来不及多想，扯下外套就兜头盖脸地朝那两人之间扔去。
几乎是下一瞬，杰克出刀了。
一道森冷的寒光闪过，那是一柄细长的小刀。那刀势如破竹地刺穿了泰德特意定做的名贵西装外套，在保安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痕迹。鲜红的血液蜿蜒地流淌下来。
泰德看得分明。
如果不是他刚刚丢出衣服，让吓了一跳的保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的话，此刻那刀就会斜着扎进保安的喉咙，将气管连同动脉一同切断了。
保安傻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瞧见满手鲜血，跌坐在地，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人群爆发出剧烈的骚动。
“嘿！”
仿佛阻止这位暴躁的家伙杀人还不够拉仇恨似的，泰德冲杰克喊道：“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坐下来聊聊，何必这么激动呢，朋友？”
与此同时，他试着缓步向杰克靠近，以一个并不那么目的性明显的速度。
杰克狼狈地把落在他胳膊上的外套扯下来，看向泰德。
被杰克注释有点像被什么猛兽当作猎物一般，让他后背发毛。第六感警铃大作，泰德连忙向后退去。
铛的一声，原本在杰克手里的那柄小刀扎进了他面前的大理石地面里。天知道是这刀的材料特殊还是杰克的手劲够大，整个刀身都没进了大理石中，仅剩刀柄微微摇晃。
“谈谈……”
杰克尖刻地说，用一种讥讽的语气：“好啊，我们谈谈。谈谈他妈的我的精妙计划到底怎么被变成这样的！”
泰德的余光看到训练有素的哥谭人们带着训练没那么有素的其他城市的人开始撤离，与此同时安保们正在从杰克的盲区接近着对方。这让他对传说中的罪恶都市哥谭的治安……或者说对哥谭权贵们的安保力量松了一口气。
“呃。你先冷静点。”
他绞尽脑汁，不要触碰这个易燃易爆炸的家伙任何一个雷点：“你想要什么呢？看看展览吗？我想韦恩先生一定乐意……”
洛对泰德发出预警：“他又要动手了。保安们打不过他的。”
尽管泰德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但他无条件相信洛在此刻下的判断。他是场上距离杰克最近的那个人了。距离……差不多。没制服，也没关系。
他一咬牙，侧身向杰克撞去。
“我是让你小心躲开不是让你往刀上撞啊！”
洛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尖叫。
“没关系，交给我。”
泰德说。
他和杰克缠斗在一起，险之又险地仰起头错开一下，锋利的小刀在眉骨上留下一道痕迹。这刀是奔着他的眼睛来的，幸好躲开了。鲜血直往他眼里流，把他的视野都染成血红。
这时候就体现出护目镜的重要性了，他苦中作乐地想。
两个人混在一块，旁边的安保一时犹豫不前，不确定是上场帮忙还是添乱。
“泰德！泰德！”先锋喊，“坚持住我马上就到！”
“轻轻松松！”
他刚在脑袋里这么回复完，就发现一股红光自身下亮起。
下一秒，他被掀飞出去，杰克一手抓着小刀重新站起了身，甚至有余裕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够了。”杰克恶狠狠地说，“我受够了！白痴们！我本来不想这么收场的！这不在我的计划里，这不在我他妈的计划里！！”
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变成气急败坏的咆哮。
红色的光芒从他的手下流淌出来，仿佛红色的水流，又像滚滚赤雷。不论它究竟是什么，肯定没人想挨上一下。
“你是超能力者？”泰德大惊，“不是，你早说啊玩什么小刀？！”
“我他妈说了！这不在我的计划里！！都怪你这个爱逞英雄的白痴！下地狱当英雄去吧！”
杰克咆哮着，对着天空抬起手。
“再见了白痴们！”
“——泰德！”
铺天盖地的红色便轰鸣着淹没了所有人眼前的一切。
泰德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又落在地上。身前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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