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点了点头,姚玉璃施施然走了几步倚在门口,斜睨了一眼正躺着把玩扇坠的陈白榆,“走吧。”
“那我......”她还没问出口,两人就一前一后地动身走了出去,“哎!”
长生挪了挪板凳,拿着扫帚扫了扫桌子底下,头也不抬地说:“去啊!今儿个晨起时姚玉璃还说喊你今日有要事呢!”
纪景佳:“我......”
行至梨树下的姚玉璃扶眉闭目停了下来,叹道:“宁儿啊!”
慢慢跟在后面的陈白榆也停了下来,抬手拉低了垂在他面前的一小枝挂了青果的梨树枝,捏去了爬在枝叶间的虫子就松了手,枝桠晃动着弹了回去。
日头逐渐走高,光线也越来越明亮,姚玉璃抬首望了望日头,“啧”了一声,以手做棚搭在了眉骨处,落下一小片阴影,把他的眼睛藏了起来。
他并没有用余光去打量陈白榆,而是微微挪动了身体转了点方向,这样余光就把他全拢了进来。
陈白榆站在梨树下,日光穿透密集的枝杈打在他脸上,落下几块不太规整的光斑。
风一吹,光斑随着枝杈来回晃动,借着光,姚玉璃把他正脸,侧面,都看了个完全才放了下手。
纪景佳这时追了过来,姚玉璃向她递了个眼神,一挥手,“跟上!”陈白榆左手捏了右边袖口侧身做了个请,“还请姑娘先行吧。”
狭窄崎岖的山路枝蔓横生,姚玉璃走了几步就纵身跃了起来,几个闪掠,只剩模糊的影子。
陈白榆率先跟了上去,纪景佳虽略慢一筹被落在后方,但姚玉璃方才告知了她今日要做什么,她对他要去哪里有些猜想,并不着急。
她猜对了。
凌厉的掌风劈开藤曼,静待一旁让它通了会风,三人依次进洞。
内里越行越宽,巨大的钟乳石连绵成片得从上方垂落下来,“滴答滴答”的水声连绵不断,最粗壮的钟乳石下方蓄积了一小滩水,那水好似混着丝丝缕缕的白,看着略微有些浑浊。
滴水虽能穿石,也不知多少年才能铸成这么一个小水坑。
姚玉璃在水坑前停了下来,“宁儿进去吧。”
纪景佳:?
他说进去吧......
进哪?
水坑吗?
这水坑既小又浅,大小只有腰粗细,大概也就只有半截小腿那么深。
姚玉璃是让她进这水坑????
拿头进?
见她满脸震惊之色,陈白榆从另一侧走上前来,两掌蓄力拍在了水坑周围,岩石崩碎,双掌抵着水底向外对称一划,把碎石通通划了出去,小水坑变成了一个敞口的“矮脚敞口大碗”,他笑着说:“姑娘请。”
姚玉璃此时觉得这定魂阵早日解了也好,就算这陈白榆暗怀鬼胎反悔不愿意救她,好歹还能聪慧一段时日,也可好好感受一番何为不用点就透的感觉。
他嫌弃的目光太过显眼,纪景佳干笑了一声,踩进水坑盘腿坐了下来。
这似浑还清的水有些像那常泡那个寒潭之中的水,阴凉透骨,但却没有那么寒。
姚玉璃先是取出一个鎏金的沙漏放在身侧,打开了中间的隔板,细碎的沙慢慢往下滑落,待它流光之时就正是烈日正当中。
随后取出银针,闭上了眼睛,“宁儿将衣领退至腋下。”刚交代完她又睁开了双眼,对着好整以暇抱臂站在一旁围观的陈白瑜说:“你也闭上眼睛。”
“好好好,在下领命。”陈白瑜不仅闭上了眼睛,还背过了身去。
茭白的衣领上来回穿梭了几排细密的针脚,纪景佳捏着其中一处,慢慢地把衣领拉开了。
细微的摩擦声停了,姚玉璃耳尖动了动,确定再无声响,交代了一声:“凝神,忍住!”手中的银针飞快地在她前胸齐齐没入六根。
纪景佳虽得了嘱咐有了些准备,但显然是不太够。
痛!太痛了!痛到灵与神都在颤动!痛到再也难守心神!
心神一松,内腑平静了几日的那团火立时就沿着五脏烧了起来,灵魂,肉身,无一处不痛。
姚玉璃冷喝道:“守住!”屈指隔空点沿着银针入穴处下两寸之地,见她筋脉在皮下不正常地快速抖动,连忙渡入她体内一丝内力,这丝内力抽丝剥茧地一点点引领着她体内混乱不堪的内力沿着千衡的走向慢慢运转。
她不知煎熬了多久,精神都有些恍惚了,她想问问姚玉璃还要多久,举全身之力才微微张开了唇,翻涌的血腥好似觉出有了出口,争先恐后地往外冲——血剑从她口中急射而出,喷向了面对面坐着的姚玉璃。
月白的袖口凭空多出了点点红梅。
姚玉璃此刻再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二指翻飞点在了她的心口处,那蛊应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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