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飞身而上,藏身那大殿的屋檐下。
众多守卫进来,只闻犬吠,不见其人,为首的看起来是个小头领,便指挥众人准备四下搜索:“给我搜,嗅犬最是灵敏,定是有生人潜入。”
守卫正要动作,却见深深花影中转出一人,徐徐而来。
那人丰姿俊朗,面上无悲无喜,淡金色微微卷曲的头发在灯影里渡上了一层柔光,更衬得他如神祇般圣洁。
谢行舟握紧腰间短刀,已经做好了硬拼出去的准备。
李昭沉却按上了他的手,摇了摇头以眼神示意:无碍。
首领看到那淡金色头发的年轻人,正欲汇报,却被他制止:“闲来无事在此处赏花,我久不来这里,它与我生疏了,无事。”
那人开口,同样是一把淡淡的语气,与他的外表十分相当。
侍卫首领了然,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淡金色头发的年轻人制止了,他回头呵斥那被北溟首领称作嗅犬的黑色大狗:“小黑,别叫了。”
似是被那狗吵烦了,他面上浮现出一丝不耐,抬臂朝那小首领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一堆守卫似是不敢冒犯他似的,躬身退出。
片刻功夫,小院便又恢复了先前的寂静。
年轻人嘴角牵起一抹笑,眼神扫过李昭沉和谢行舟藏身的屋檐:“出来吧。”
李昭沉带着谢行舟自屋檐藏身处落下,与那金发青年隔着摇曳花丛对峙。
谢行舟落地之时便捏紧了几根银针,只待李昭沉一动便可配合他制住对面的北溟人。
李昭沉抬步欲行,谢行舟的右手也在层层叠叠纱袖的遮掩下微抬,他瞄准那金发男子的几处大穴,正欲动作,却听见李昭沉唤道:“塞伦奇,好久不见。”
抬起的针落下,神不知鬼不觉收了回去。
那金发青年愣了一瞬,在花丛中粲然一笑,换了大宣语答话:“李二兄弟,好久不见。”
谢行舟扯了扯嘴角,这人真懒省事到一定境界了,连个名字都懒得编,顶着个李二的名头就来混迹北溟了。
李昭沉带着谢行舟走近,简明扼要与他解释:“暗线。”
接着又转向对面的金发青年塞伦奇问道:“你平时不都待在阴山部落里轻易不外出么,怎么今日会在这弥父府?”
“听说你们来了,我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塞伦奇微微一笑,好奇打量着李昭沉易容出来的面庞,没有了方才给人那股不可靠近的孤高之感,仿佛只是个普通的北溟青年,他的大宣话音调正统,只是可能久不说了,语速略有些慢。
黑犬早已在塞伦奇的安抚下恢复平静,三人立于花下,粉白花瓣在北溟的晚风中簌簌下落。
香的很,香的有点太狠了。
熏得谢行舟喘不上气来。
李昭沉点点头:“我先前让钟夜联系你了。”
塞伦奇终于收了打量的视线,回归正题:“收到了,解毒药和一些破解北溟咒法的法子都给他了。只是此番有何要事劳烦你亲自来北溟?这位是……”
他转向了谢行舟,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谢行舟与他对上了,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后,淡淡施了个礼:“幸会。”
先前站得远看不出,离近了看,塞伦奇的瞳珠是与大宣人相似的黄棕色,只是颜色浅了些,远看像是金色。
李昭沉伸手将谢行舟一揽,断开了谢行舟盯着塞伦奇看的动作,他这猛然一动作,谢行舟没反应过来,不得不靠在了他怀里。
头顶的声音带了一丝抱怨:“你们北溟人到处乱下毒,我娘子不小心中了毒,只得来带他找个解药。”
他把话说的真假掺半,谢行舟明了,这暗线恐怕不是全然信任那种,于是便不再发言,只配合他动作。
塞伦奇惊愕不已,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你……你成亲了?”
李昭沉心情陡然好起来,嘴角上翘,抑制不住喜滋滋的心情,嗯了一声。
塞伦奇像是见了什么奇观,整个人都处在被狠狠震惊的状态之中:“我以为你们边将都只对军务感兴趣,难怪你要申调回京城,不在边疆驻守,原来竟是成婚了。”
“是啊,驻守边地多有不便”塞伦奇自己脑补着把李昭沉杜撰身份的窟窿给补上了,倒免了许多解释,李昭沉乐见其成,说完又补了一句:“我成婚的事,不要传出去。”
塞伦奇头摇的飞快,“不会的,不会的。”说完想起李昭沉怀里的小娘子是中了他们北溟的毒,又感到十分沮丧和抱歉:“对不住,总有些部落会这样,到处在外面制造事端。”
李昭沉没说什么,只道:“不是你的错,我们不日便要进山,阴山地图还要有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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