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一生挚爱的位置让与你。
无论自卑孤高,我都将爱你。
*
“24号床的病人不见了!护士长呢?”
“今天下午不是我值班,这个时间他应该在病房里!”
“他出事了,我们都要完蛋!”
派洛精神医院内乱做一团浆糊,护士们都在找24床不见的病患,而医院对他的检测报告上标识了——典型的人格分裂,并伴有间歇性躁郁症。
护士们聚在大厅门口,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镇定剂挥发出的药味,时不时传来精神病人的尖叫和疯癫的笑声。
从大厅外走来一个人,黑头发,黑眼睛,顶着个苍白的宽阔前额,医护口罩遮了半张脸,由于常年皱眉,眉心处留有一道深深的沟壑,带着口罩都挡不住那股严肃,“24床去哪了?你们都没见过他吗?”
“没见过,我换班回来,花姐说24床抓伤了自己,要我给他涂点碘伏,我再去看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人影了。”那个护士头低的吓人,脖子和折断一样,只挂在肩膀上。
花姐急忙插嘴解释,“我看过了,我走之前从门口看过,他还在床上,盯着窗户发呆,我刚走到后门,连车都没上,小茹就把我叫回来了,跟我说24床不见了。”
“我又急忙赶回来,这不能怪我啊!”花姐跪在了护士长身前,那高个儿女人根本不理她,又问旁边的保安,“你守在门口看见他了吗?”
“还有监控室的,有他出现在楼道里的影像吗?”护士长翻开病案本,眯起眼睛找24床,“这个白芍吗?”
小茹连忙点头,“对,就是他。”
护士长原本平展的眉又皱起,“才17岁,就有人格分裂?谁下的诊断?这个年龄太小了。”
花姐跪在地上哆嗦着,“他15岁来的,就诊记录都有,但给他下诊断的那个李医生在半年前刚去世了。”
护士长翻看病历的手一顿,保安举着手机屏幕跑过来,大口喘着气,“找到了!找到了!刚刚朝中央公园那条街跑去了!”
几人坐上急救车朝着那条街道驶去。
*
“妈的,老子说了,不是精神病,你是耳聋还是眼瞎,找我干嘛?大晌午站在路灯上面挺幽默是吗?知不知道你很像个傻鸟!我他妈唔——!”
白芍的嘴被封上,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蓝白条纹病服,由于先天白化病而皮肤变得病白,没有一丝血色,紫罗兰色的眼瞳,面对强光只能睁开一条狭长的缝。
“别这么暴躁,和我玩个游戏。或者——我把你送回去,自己选吧。”
路灯上的那人站的笔直,只有脚尖点在路灯上,身体整个浮在半空中,脸上带着一整个黑金面具,黑色长发被阵风撩起,声音因为面具的缘由,听起来很沉闷。
一个响指过后,暮色渐沉,白芍所在的那条石板路被平房的阴影彻底掩盖住,蜿蜒向下的台阶和石子路磕磕绊绊,头顶的那盏路灯亮起,只有虚晃着的黄光。
“眼睛没事了,睁开吧。”
面具人跳下,站在白芍面前,撕开了他嘴上的胶带,白芍抬起头,“你不是人?”
“猜猜看呢,你是人吗?”
白芍啐了口唾沫,劣质胶带残留的刺鼻气味还萦绕在他的鼻尖周围,直冲脑门,“我是人啊,共产主义接班人。”
“那我和你一样,玩个游戏怎么样?”
白芍根本没那个兴趣,莫名其妙被救出来,不情不愿被绑在灯杆上,“不玩。”
“那没办法了,我只能把你送回去了,连你的病也要……”
“玩什么游戏?”他选择暂时妥协,好不容易逃出来,再回去是不可能的,又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原本喧闹的小路变成空巷,空气中散着阴冷,耳边响着低微模糊的嗡嗡声。
面具人轻咳一声,“自证游戏,我会把你拉进游戏里,你身上的病症会被消除,里面有会发放题卡的先生,只要在规定的期限内通过关卡,就能活命。”
“只有我一个人?”
面具人停顿一下,“这个不好解释,但你会有搭档。心动不心动?要不要玩?”
“你看我有得选吗?”
“果然是聪明人。”
面具人为白芍解绑,他站起身揉了揉被麻绳磨红的手腕,向下抻了抻皱褶的病号服,踌躇片刻,缓缓开口道:“能给我换身衣服吗?”
面具人失笑一声,又打了个响指,“这身呢?”
是褐色的衬衫,领口半高不低,颈部围着一条窄窄的米白领饰,外衣的胸口处还系有一个口袋,黑色的短款背带裤,穿着针织半长袜和黑色小皮鞋。
白芍的表情很明显一言难尽,“我不是女生,我好歹也17了。”
面具人摊开手掌,在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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