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麦一直以为绵绵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什么兴趣,一时间让他有些愣住。
那张合照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拍的,也是他们的第一张合照。
彼时林麦刚出道不久,还是某爱豆组合的“边角料”。唱歌、跳舞、主持、控场全都比不过队友,但好在还剩一副完美的外表。
公司让他们卖腐炒作,给组合和个人提高人气,结果他连卖腐也拼不过队友——因为长得清纯柔和,观众更爱看两个有性张力的大帅哥。
林麦还记得那天,公司旗下的地下女偶要去参加国内大型赛事的赛前演出,临时少了一个人,他便被公司安排了过去。他是最合适的人选,男扮女装去顶替那位缺席的小偶像,公司还给他取了个新的、甜到发腻的称号,“Cat Cake”
他出道至今动物塑变了又变:笨蛋小狗妹,被黑粉撕广场说男的别蹭女的;傲娇小兔,被队友粉拉踩说他没情商;现在又多了个小猫咪,不知道又要经历什么腥风血雨。
后来林麦还是最喜欢第一个,徐彻爱叫他小笨蛋,小笨狗,修长的手指会把他的头顶和肚子摸得很舒服,然后他扑进徐彻的怀里能得到一个紧紧的、炙热的拥抱。呼吸间全是Alpha的气味,他知足地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徐彻有一种能把任何东西都学得很好、上手很快的能力,只是偶尔打游戏,水平却非常顶尖,被加入了选手俱乐部的周怀景拉上场救急,做替补ADC。
舞台上进行着小偶像们活泼可爱的唱跳表演,徐彻隐约闻到春风送来的一股花香,好像是桃花开了。
他无意抬头瞥了一眼舞台,恍惚中好像看见了那朵桃花。
好像在很努力地跟上拍子,应该是刚练习不久就上台表演了。没有抢拍,也没有跳错,只是动作没有周围的人那么标准,有一种似有似无的违和感,但却有憨憨的可爱。
原来爱是要靠对比才能产生的?千万人里你只想牵他的手,千万个人在你面前你却看不见他们,世界再大也只有彼此。
赛事的最后一个环节是友谊赛,从嘉宾和选手中抽取十个人,五五分成两组打内战。
徐彻带上耳机,看了一眼身旁人的游戏ID和胸牌,“Cat Cake”,在心里无声地笑了笑。
ID和他的舞蹈一样违和,明明更像一只蹦跶闹腾的小狗崽。
“绵绵想他吗?”林麦问。
想也没有办法,他做不出抱着孩子上豪门寻亲的举动。
徐予眠把林麦抱紧了,摇摇头:“不想。我只爱妈妈,他不要妈妈了,我讨厌他。”
其实是他不要徐彻,只是到如今也不知道Alpha有没有签那份离婚协议。徐彻做事雷厉风行,也会面面俱到处理好任何事情,两人各自安好互不打扰了这么多年,这样看来应该早已办好。
徐予眠和林麦道晚安后,又偷偷跑去了林麦的房间,打开电脑用林麦的账号玩游戏。她最近沾了网瘾,还萌生了打职业的念头,但是妈妈以她年纪还小为理由,不让她过多玩游戏,还给电脑上了密码。
“2,5,0,3,0,5。”天才儿童徐予眠早就猜到妈妈设的是什么密码,她按下数字解了锁,心里十分得意。
深夜在线人数有些少,徐彻排了好一会儿才进了游戏。
他处理完公事已经是半夜,靠在羊皮沙发上点了一只烟,半垂的黑眸还望着屏幕。
电脑桌面上有一款游戏,和周围全是工作资料的文件格格不入,许久没打开过。五年,还是十年,记不太清。
烟雾在薄唇中旋转,慢慢地流了出来。他把烟头的红点摁灭,和周怀景说上号。
周怀景前几年已经拿下世界冠军,赚得盆满钵满,转头开了俱乐部,一半的赞助是靠着徐彻的面子拉来的。他说,“肃冷倨傲的大总裁在深夜打游戏,不太像你。”
徐彻已经选好英雄,按下锁定键,“没有人能命令我该是什么样子。”
“作为娱乐圈最大的投资商,还是不要太神秘了,偶尔给自己或集团营销些接地气的热搜,没准股票……”
徐彻没接话,沉默了许久,似乎在自言自语:“孩子?”
“?”周怀景环顾了一圈周围,不解道,“什么孩子?我单身。”
对局到了赛点,豹女率先出击拿了双杀并抢下大龙,和赶来的队友一齐团灭对方,拿下胜利。
徐予眠沾沾自喜,自己简直是游戏天才,又多了个说服她妈妈以后让自己去俱乐部试训的理由。
徐彻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几张照片上。那是前段日子下属送到他面前的,照片上的林麦正打着电话,脸上扬起纯真明媚又甜蜜的笑容。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中Oga的笑脸。
徐彻的心思并不在游戏上,对局结束后屏幕上浮现失败的红色大字,他的视线移至左下角豹女发出的全体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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