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扎铺内,明夷依旧在内室坐着,她们两人带着言不秋进来之后,瞧见的唯一不同,便是方才躺在床上醒不过来的黄瑸儿这会儿是清醒过来的。
虽然,她头上的寿数依旧是三天。
"瑸儿!"
看着醒过来的侄女,黄续君十分激动,直接扑了上去。
甚至,她开始庆幸自己听了时大师的话,没有在那儿不自量力的和神秘人拼个你死我活。
不然,她就看不见醒过来的瑸儿了。
在黄瑸儿昏厥过去之前,黄续君一直是以魂魄的状态游离在黄记纸扎铺内的,她的躯体被镇压在宗祠之中,后来得了神秘人的帮助,才得以取出。
因此,黄瑸儿并未见过这位姑母,对她的面庞一点儿也不熟悉。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两人应当是不相识。可黄瑸儿昏厥过去之后,只是身体动不了,眼睛睁不开,耳朵还是能够听得见的。她对这位并未见过面的姑姑的声音十分熟悉,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几天可活了。
"姑姑!"面对着形容可怖的黄续君,她没有一丁点儿的害怕,甚至仿若闻不到黄续君身上浓重的腥味,紧紧的抱住了她。
反倒是黄续君怕自己身上的阴邪之气影响到黄瑸儿,在最开始欣喜地扑上去之后,在黄瑸儿抱住她的时候,挣脱了她的怀抱。
"瑸儿,你没事就好,你没事,我和你姐姐就放心了。"黄续君退到了自认为的安全距离,虽知侄女活不久了,但能醒来、能在当个正常人的过几天便是好事,残缺不全的脸上满是欣喜。
黄瑸儿似乎是因为躺的太久,身体有些僵,动作并没有那么的顺畅:"我若能早点醒来,便早早的阻止姑姑这么做了。我若是早早的知道黄寿他做了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便早早的寻回老家宗祠,将姑姑和姐姐早日入土为安了。"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退至明夷身边的时岁好好不感动。
明夷瞧着出去一趟显然更脏了的时岁好,从兜里掏出来个帕子,塞在了她的手里。
虽未言语,但那意思已经分外明了了。
黄续君和黄瑸儿互诉姑侄情,时岁好拿着明夷给的帕子擦脸,明夷捧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茶喝着,一切和谐的让带回言不秋的二人忘记了言不秋这个大活人。
黄续君情绪激动地扑向黄瑸儿的时候,她对言不秋所施展的摄魂术便中断了。中断掉的摄魂术并不会让被摄魂的那一人立即清醒过来,但在他们将言不秋遗忘的这段时间,已经足够让他缓缓的回过神来了。
被摄魂的人清醒过来之后,是无法知道被摄魂的这段时间之内发生了什么的。因此,清醒过来的言不秋看着眼前的屋子,第一时间,脑子里充满了疑惑。
转头看向屋内四人的时候,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怎么从院子进到屋里来了?你们俩又是何人?"
言不秋拔出了腰间的佩刀,警惕询问。
明夷在看见时岁好让黄续君控制者一个捕快回来的时候,嘴角是不由得抽搐了一下的,只不过屋内光线暗,且当时他端着茶碗在喝水,根本没有人发现他这微小的无语。
这会儿,这人清醒过来了,摆明了是在质问,明夷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时岁好的后背心,将她给推了出去。
站在明夷身边的时岁好事放松着的,也正因为这样,明夷这一推,她成功的向前走了两步。
"咳咳,"不敢去瞪掌柜的兼债主,时岁好尴尬的咳了两声,想着反正有比她厉害的明夷,干脆直接打算直截了当的打破言不秋的认知:"言捕快,你被我们带到红烛巷来了。这是红烛巷最出名的黄记纸扎铺,闹鬼的那一个。"
说完这话,在言不秋拧眉注视之下,时岁好开始了介绍,还是挨个儿的介绍。
她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明夷:"昨日,青云街出现纸人借寿,我和我的掌柜的在查这件事,查到了红烛巷来。"
这句结束,她又指了指黄续君和黄瑸儿:"她们二人,一个是黄寿的姐姐,被黄寿的父母做成了镇阴傀,肚子里还装着黄寿用大女儿制成的婴儿镇阴傀;还有一个便是外界所认知的黄寿的儿子,实际上是黄寿的女儿的黄瑸儿姑娘。"
介绍完之后,时岁好便退回了原位。
她没指望着言不秋听一次就被打破认知的相信,所以哪怕退回去,眼睛也是注意着言不秋的表情的,时刻准备着吩咐黄续君亲自打破言不秋的认知。
果不其然,听完她的介绍后,言不秋手中的佩刀举得更高了:"时岁好,你师父时微生只是招摇撞骗、算命揽钱,你倒是编起鬼神故事来了。镇阴傀被明州明令禁止已有八十年之久,历代的地方官对此事都是严查的态度,不是你找个人化成鬼样子,便就是镇阴傀了。大人不禁止神棍算命糊口,但你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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